被薅过去,身体摇摆,不受控制,但她显然并没有注意到。
反而是在转过去之后,眼迷离的片刻,待得看清楚了前面的人是谁,她就笑了。
“王爷?王爷,我跟你说个秘密。”她的秘密可多了,上来就要说。
乔小胖在旁边看着,觉着不太好,她和卫均还真有秘密,不过人家似乎已经忘了,她再提起,容易引起天下大乱。
一手抓住鹿元元后背的衣服,一手去捂她的嘴,“你看看你,喝药膳都能醉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来来来,咱们回去睡觉。”
“不行,我要说。”去抓乔小胖的手,她还非得把秘密说出来不可。
卫均就站在那儿看着她,小脸蛋儿红彤彤,笑嘻嘻的,谁知道她的秘密到底是不是秘密。
“我跟你说,我把阎将军买下来了。把他买回家,放到房间里,天天闻。”一手抓住卫均的手臂,她所谓的秘密就是这个。
卫均居高临下,随着她说完,他用另一手把她的手拽下去,“你还是去睡觉吧。”
乔小胖扯着她,“走走走,王爷都知道了。”
被拽着走出去一步,她想想又不对,又抓着卫均的衣袖自己强硬的回来了,“等一下,还有个秘密。”
卫均都被她扯得微晃了下,垂眸看着又重回自己面前的笑嘻嘻的小脸儿,并不作声。
“我告诉你,我亲过你。不对,你亲过我。”她话说完,乔小胖想捂她嘴都来不及了。把伸过去的手收了回去,完犊子了!
眉尾微扬,卫均恍似意想不到似得,“还有这事儿?”
“你忘了吧?你就不该忘了,咱两个人,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有病的是我,忘事儿是我专属。你说你现在都忘了,把我这病人置于何处,我多没面子。”她对这个很执着,尤其是卫均这种记性这么好的人,忽然就忘了,她很不平衡。
卫均仔细的想了想,看着在他面前执着于到底谁有病的人,“这件事,本王的确不记得了。难道,不是你在瞎说?”
“我怎么可能瞎说?忘记了就不承认了,你倒是把我的精髓都学去了。你就这样的,像黑熊一样。”说着,她就开始推他,推得卫均连退数步,最后靠在了客房的墙壁上。
乔小胖站在那儿看着,忍不住的唏嘘,这是要重演啊。他上回就没看着,这回能见着现场了。
只不过,阎青臣……
眼睛一转,乔小胖去看阎青臣,却见他已经转过了身去,稍稍停顿了那么片刻,他就下楼了。
虽是没看到阎青臣的脸,但从他那背影上看,好像,被冲击的不小。
继续转眼去看那两个要重演的人,乔小胖小小的发出了一声‘哇’,因为鹿元元真把卫均结结实实的按在那儿。看她那样子,分明就是在给卫均表演他之前是如何做的。
看她当下那姿态,她是想主导的,只是个头不太够。
一手扣在卫均的后颈上,把他往下拉。卫均被她勾的低了头,她就顺势仰着脸迎上去了。
这现场版的,的确是好看,乔小胖都被影响的开始激动了。
赶紧把自己的册子拿出来,抓紧记录,当然了,最好是能画出来,这种场面,多稀缺。
鹿元元的确是在给卫均演,演当时的他,他是如何做的,她就如何的复制出来。
只不过,还是无法做到一比一,不只是因为个头儿,还因为她没那么大的力气。
亲着亲着,她就没力气了,踮起的脚尖往下落,在要整个儿都落下去时,被卫均给圈住了腰。
单臂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他带着她转身,就直接进了房间。
房门当着乔小胖的面被甩上,他手里的炭笔都跟着一颤,“哎哎哎,别太过分了啊,差不多得了,还没成婚呢。”他吆喝一嗓子,主要是为了警告卫均。
他们家元元姐都醉了,跟她干啥她都不会反抗,作为一个年长她那么多的男人,得心里有数啊。
不过,并没有人理会他,反而是这一嗓子吆喝的楼下听得清清楚楚。
乔小胖的画工那是相当不错,当然了,最初也是因为鹿元元的指点,他开始学着用炭笔作画。
这画出来的可说超还原,尤其是他熬了大半夜的,才把这画给作好,自己那么仔细观赏了一番,可说极为满意。
当然了,他熬夜也不只是为了作画,还为了监督搂着鹿元元进了房间的人。
不过呢,也没什么太大的动静,他还特意去房门口听了听,听着音儿,他们家元元姐应该是睡着了。
但是,另一个人也始终在里面。说起来,乔小胖还是相信他人性的,不会在鹿元元睡着的时候做什么猥琐下作的事儿。
再说了,他若真把人叫出来,弄得大家都知道了,想来卫均也会没面子。
所以,他胖爷就辛苦些,不睡觉,可着他自个儿熬着吧。
天逐渐转亮,清晨之时,空气尤为清新,带着夜晚时才有的露水味儿。
窗子是半开的,带着清晨的风往屋子里吹。
睡在床上的人翻动,脑袋磨蹭到一个比枕头更高的地儿,侧枕着,手也爬上去抱着,又睡过去了。
直至那吹进来的风带着阳光的味道时,她才醒了。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看到的就是斜对面的半开的窗子,阳光斜照着,只是瞅着就暖洋洋。
看了一会儿,她才闻到别的味儿,是卫均的味儿。
“醒了就下去,本王的腿被你压得已经无知觉了。”卫均就靠坐在床头,腿是交叠着放在床边的,就像是床的围栏,为了堵住里面的人不让她掉下来。
他挡着是有作用的,她这不就爬到他腿上枕着了,若不是他拦着,她可能就掉下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这也不是我房间啊。”她往后挪,就从他腿上下来了,转眼看了看,这是谁的房间?
“忘了?这回应当不会再心里不平衡,终于轮到你忘了。当然了,你有个随时在身边给你做记录的好朋友,你去问问他吧。”起身,卫均坐了一夜,袍子都褶皱了。说完,他就走了。
窝在那儿,鹿元元慢慢的眨眼,她的确是忘了,她的记忆停留在昨日清早喝汤药那阵儿,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