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胖是男人?这话被他听到了,他肯定很开心,他很想当个纯爷们儿的。
“他不是男人啊。”跟个三岁孩子似得,再说,外表特征又跟女人特别像,哪里是男人。
“怎么不是?”他看的清清楚楚,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鹿元元想了想,“反正他不是,他是我姐妹。你觉着他给我上药不合适,那谁给我上,王爷你吗?难不成,师父不想做师父了,也想和我做姐妹?”那倒是也不错,虽说他比乔小胖看起来更像男人。
卫均无言,不再和她争辩这个了。
“那个人当时来过这里,眼下又在城中,的确得抓紧了。”胆子还真是挺大的,现如今还在城中晃悠呢。
鹿元元点了点头,“是啊,胆子超大,他们可能也觉着自己不会被抓到。不过说起来,也有那个胆子大的资本,跑的是挺快的。”
卫均看着她那样子,几不可微的摇了摇头,是她觉着他们跑得快。
“反正那人披着的皮大家都见过,贼漂亮,在城中找他也必然不是盲目的搜寻,快去吧。”再说,抓人不赶紧,人家早跑了。
卫均看了看她,随后便走了。
鹿元元瞧着他走远,她才一瘸一拐的行动,去找他喝的水,还有找护卫借跌倒药。
别说,还是很顺利的,卫均的水在后院的亭子里,还是从外买来的。护卫也果然随身带着各种药,外用内服的,都有。
都找着了,她又一瘸一拐的返回了那小房子,果然,乔小胖还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她离开时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鹿元元很满意,先给乔小胖喝了点儿水,他吞咽的有不是太无力,她也愈发的满意。
“谁想到今天出去一趟,会把你折腾成这样。再等等吧,太阳落山了,你就能下床了。待得你能动了,也给我的屁股上点儿药,很疼。”拖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捧着脸看他,一边说道。
乔小胖长舒了口气,如今呼吸时,还是有痛感。但,已经好多了,算不得什么了。
“你睡一会儿吧,已经不流汗了。”抬手在他脑门儿上摸了一把,干干爽爽,已经没汗了。
流汗流的满身都湿了,他其实也不舒服。但,没办法,在涂了药之后,两天之内不能沾水。
看乔小胖那不动摇的眼神儿,显然是不想睡。
“那我陪你聊聊?还得联系这楚州的人呢,我想了,这么四处跑怪累的,就直接去找咱们已经认出来的人就行了。再让他去通报这个消息,反正,他们要是不听话,就拿卫均吓唬他们。”托着下巴,鹿元元说着,她觉着,对付这帮人最好用的不是鹿判,反而是卫均。
怎么说来着?这世上,善良是狗屁,只有恶人才是王道。
再胡搅蛮缠的,见着了恶人,也都是老鼠见了猫一样,怕的要死。
什么鹿判曾经给了他们多少多少的恩惠,在绝境之时给予了什么样的帮助。到头来,真正能记住的,有几个?大部分的,还不是忘到了脑后去。
再提起,他们可能还觉着晦气呢。
这种时候,就得把一个恶人摆在前头,先吓唬住他们。
“当然了,某些方面他可能是个恶人,但有时候,也挺有风度的,算是个君子。你也别觉着膈应,他还真没说你啥,就是对于你是个男人,他觉着挺惊诧的。没成想,我家小胖居然是个爷们儿。”鹿元元边说边扬起下颌,眼睛弯弯的。
乔小胖也不由笑,最起码脸蛋儿看起来是笑着的,挺开心的。
他的确是喜欢听他是个爷们儿这种话,非常喜欢。
鹿元元也瞅着他乐,乔小胖笑起来的时候其实非常可爱,像某种远古巨兽撒娇一样。
当然了,他的这种可爱,也只有她能欣赏的出来。
乔小胖说不睡觉,但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想不睡也难。
看着他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呼吸均匀,鹿元元也有点儿困倦了。
不过,还有点儿饿,主要是晌午的饭都没吃。
想起吃饭这事儿,鹿元元才想起来,在那饭馆时,她连钱都给了,可是一口东西都没吃成。
啊,好心疼!
起身,小心翼翼的,怕出声音会吵醒乔小胖。先拿起偷过来的茶壶,直接就着壶嘴喝了几口冷茶,她才转身走出去。
想去找点儿吃的,填一填这胃。
走出来,倒是没想到瞧见了卫均的影子,他站在小厅前跟护卫在说什么,距离太远,她也听不到。
站在那儿瞅了一会儿,以为能等到卫均离开呢,但护卫都离开了,他倒是还站在那儿。
看了看,鹿元元就走过去了,一瘸一拐的,瞅着还有点儿可怜。
“有吃的吗,师父?”求人时,师父俩字儿跟抹了蜜一样,听着那叫一个顺心顺耳。
听见她声音,卫均转过身来看她,一瞅她那瘸腿的样子,他也不由叹了口气,“有。”
“太好了,我饿了。”果然啊,他这师父也不白当,还是挺大方的。
随着卫均去了后院,还是那个亭子。在他们过去之后,护卫也迅速的拎着食盒过来了。原来是为卫均准备的午膳,但是他还没用呢。
护卫速度快,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来摆放好,很清淡,而且连肉都没有。
鹿元元看了看,就暗暗的撇嘴,吃这么素,他的梦想是要做和尚吗?
不过,吃人家的,也不好说什么。
坐下,看着摆放在那儿的只有一双的筷子,鹿元元动了动眉毛,在卫均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把那双筷子拿手里了。
嘴上是叫着师父,但关键时刻,什么尊老那套,也都抛到脑后去了。
“多谢师父,我先吃了。”眯着眼睛一笑,那模样当真是非常乖巧,不知道的,真会觉着她是特别心怀感激。
卫均在对面坐下,他又能说什么呢,只是看着她用饭,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看着是饿的不行了。
“乔小胖的病,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蓦地,卫均问道。
只抬起眼睛看他,鹿元元倒是不知他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毕竟他也不像这种人啊。
“只了解过你的病史,你身边的人,倒是不曾了解过。”是看出了她眼睛里的疑惑,卫均补充道。
嗯?他还了解过她的病史,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