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的视线里面有些疑惑,话虽然这么说,可又觉得顾云冬有那么几分眼熟。
这些人手里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还不少,还有几个大箱子。
看穿着气质就跟这个小巷子格格不入,瞧着就是那种有钱有势的人家。
该不会真的是杨家的亲戚朋友吧?毕竟杨家以前产业可是很多的,认识的人也是非富即贵,和一般人不一样。
那婶子脑子琢磨不定,顾云冬却已经上前一步,问道,“婶子还记得我吗?几个月前,我来过的,送杨大爷他们回来,还过来问婶子借了茶壶的。”
婶子一愣,又细细的看了顾云冬和她身边的邵青远,随即猛地一拍大腿,“是你们啊,我想起来了,你好像是,是……对了,邵夫人。”
到底时间才过去不久,当初又是杨志福三人第一次被赶出来住进成安街这处院落的时间,且顾云冬几人模样都好看。
那婶子立刻便想起来了,脸上的戒备一时之间也收去了,她笑着从大门里面走出来,问道,“邵夫人,你们怎么来了?你们这是……”
她看了看她身后的人以及那些东西,满脸的疑惑。
顾云冬笑道,“我们来找杨大爷有事情,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院门是锁上的,怎么这么早就不在家了?”
“哎,杨大爷他们去医馆了。”
“医馆?”杨柳有些着急,“是谁生病了吗?”
那婶子看了杨柳一眼,她不认识杨柳,毕竟她也是外嫁来的媳妇,杨柳又失踪了许多年,也从未见过。
但听到杨柳问了,她还是回了,不过语气带着很不满的抱怨,“是杨鹤,昨儿个杨鹤他爹带着小儿子找上门来,说什么要他们兄弟两个培养感情,结果那小儿子是个混不吝的,被骄纵的不像话。还没说几句话呢,就拿着石头砸杨鹤脑袋。结果就直接把人砸到医馆去了。”
顾云冬蹙眉,“杨鹤受了伤,严重吗?”
“严重不严重的我也没仔细问,杨大爷也没跟我说。”婶子啧啧两声,“你说这严家也是倒霉的啊。就那杨文礼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出了一趟院门回来,就三不五时的跑到这里来,还说要把杨大爷接回家去住。你们说说,他这是什么毛病?之前把人赶出来,如今又反悔了。可人杨大爷不是被伤透了心吗?老人家脾气倔着呢,不礼就三天两头的过来,被杨大爷骂走了,第二天又来。”
这婶子一说起话来就停不下来,不过话里的意思,倒是和周汉给他们写来的信是一样的。
“可惜啊,这杨大爷能骂走杨文礼,跟孙子是没仇啊。这不,小孙子说要留在杨家玩,杨大爷就让他呆着了。谁晓得那孙子七八岁了还这么不懂事,把他自己亲大哥给砸破脑袋了……”
顾云冬看婶子说话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他们还有一大帮子人站在门外了,当即微笑着打断道,“那婶子知道他们去了哪家医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