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北盛和吴惠兰大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吴惠兰的眼睛恨不得要冒出花来,越发觉得张无用简直就是宝贝,这个未来女婿,能耐太大了,看来好的潜力股是可以长期持股的。
这短短几个月,这么多大人物都对他恭敬有加,国医圣手钟启明,东海战将方敬儒,天主堂堂主秦淮,个个对他都是毕恭毕敬。
吴惠兰内心自豪感爆棚。
全然忘却了刚才求杨傲雪答应嫁给秦淮,去给他当小妾时,是怎么逼她同意的。
杨傲雪却心情复杂,这个毫无预兆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男人,一次次挽救她于危难之中,改变了她的命运轨迹。
这一刻,她开始相信张无用所说的道缘,原来不是他信口开河,搭讪胡说的。
自刚才张无用一声怒吼,
过后。
杨墨轩和杨二太太好一阵什么也听不见,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但相较于杨北盛一家三口的欣喜,其他家族成员,神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淮刚走出大门,迎面走来两道人影。
其中一个是杨南盛,跟他一起的,是个四十上下的男人。
光头,鹰钩鼻,一双深邃的眼睛,透着锐利的锋芒。
背后还背着一把修长的剑,剑柄散发着幽森寒冷之气,秦淮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冀州王的凤鸣剑。
据说当年冀州王为了打造这把剑,遍寻大江南北寻找玄铁,又花重金请到华国顶级铸剑大师程一潜,经过三年锻造,最终才有了这柄凤鸣剑。
之所以取名:凤鸣剑,是因为这剑快速挥动之时,能发出凤凰鸣叫之声。
此剑单是重量就高达三百斤,平常人根本拿之不动。
修武者的兵器,相对要轻巧一些,而天元派则反其道而行之,他们的兵器就要足够重,势大力沉,所以天元派的人都是肌肉如铁的大块头。
秦淮见背剑的人并非冀州王,这倒让他颇感意外,这剑可是冀州王的宝贝,能让此人带在身上,说明他们之间关系匪浅。
看来这杨家今天很是热闹。
杨南盛眼神和秦淮相视,似在询问进展如何。
秦淮佯装没看到,回避了过去。
杨南盛笑道:“怎么,我这刚回来,秦先生就要走,这岂是待客之道,快请进。”
“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秦淮原本也不想走了,杨南盛的挽留正合心意。
杨家人陷入惊恐之中。
他们不认识凤鸣剑,但这光头男人的气势,已经让他们心惊胆战。
“南盛……”
杨二太太眼神惊惧不已,想要询问杨南盛,带这个人物回来是要干什么,刚一开口,就感觉地面一震,又是一声闷响,吓得她差点摔倒在地上。
这声闷响,是光头男子将凤鸣剑解下来,砸在地上发生的声音。
“冀州王坐下大弟子,九命。”
九命淡淡说了一句,浑身散发的压抑气息瞬间扩散,好似一只大手,掐住在场人的脖子。
这是秦淮有点后悔刚才没走掉,这窒息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
谁能想到,
这男子,竟然是……
冀州王的大弟子?
这就难怪了。
九命的境界,距离宗师只有半步之遥,但是他身上发出来的气势,却不逊于一般武道宗师,秦淮都感受到巨大压力。
杨家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但他也感受到,这和方才张无用散发的真气想比,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张无用是纯阳真气,听上去如大梵音寺洪钟声。
而无命的气息确实却犹如暗夜魔灵,让人心生烦闷。
杨墨轩呼吸急促,双手捂着耳朵,大脑已经陷入混沌。
杨二太太则已经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今天是怎么了,前有张无用的吼声,后有九命的气息,简直是要要来他老头子的命。
杨南盛见状赶紧将母亲扶起来,一遍遍呼唤,过了好几分钟,老太太才醒过来。
杨南盛赶紧解释道:“母亲不要惊恐,九命先生不是来找我们的,他要找的人是杨傲雪。”
“什么?”
杨墨轩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听见这话,连忙询问其中原因。
杨南盛冷冷的瞧着杨傲雪,说道:“九命先生的师弟霸添,就是杨傲雪害死的。”
“你胡说!”
杨南盛刚说完,吴惠兰就吼叫起来。
九命是冀州王的弟子,那他说的那个什么霸添,也是冀州王大弟子,都是修武者,杨傲雪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害死一个修武者?
这话说给谁听,都不会有人相信。
杨南盛冷笑道:“凭她自己肯定做不到了,所以,是她身边那位武道宗师干的,杨傲雪是凶手之一。”
“一派胡言!”
“傲雪是我女儿,我都不知道她身边有武道宗师,你就算要栽赃我们,也找个有人相信的理由。”
吴惠兰急了,这件事后果太严重了,他们可承担不起。
“呃……听你这个说法,我感觉这个人,应该是我。”
张无用眨眨眼睛,一脸不好意思的站出来。
哗!
此话一出,
顿时,在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张无用身上。
杨南盛父子也惊住了。
他们只知道杨傲雪身边有武道宗师保护,却不清楚对方的身份长相,刚才看见张无用,还以为是跟秦淮一起来的,因此并未将他放在心上。
没想到。
他居然有胆主动承认。
他不知道后果吗?
还是不怕死?
一道满含杀意的目光,顿时锁定张无用。
“霸添是你杀的?”
九命声音低沉,一双冷峻鹰目,逼视着张无用,似乎想要将他看出一个窟窿来。
因为。
张无用实在太年轻了。
这么年轻的武道宗师,着实让人意外。
然而,九命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张无用始终表情淡定,不急不躁,再次承认道:“是我杀的,因为他该死。”
因为他该死!
听见这几个字,九命目中的怒意,更甚几分。
在整个武道界,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冀州王的弟子该死,这样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凭什么?
九命的手覆盖在凤鸣剑上,战争一触即发。
吴惠兰急切的问道:“无用,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杀冀州王的弟子?这里面肯定是有误会对不对?你跟九命先生好好说说啊……”
张无用无动于衷,淡然道:“那天在酒店吃饭,我接到金元九的电话,正是因为霸添找上门去,我就把他给宰了。”
“他没有报上身份吗?你肯定是不知道他是冀州王的弟子,对不对,你要是知道,就不会……”
“说了,说了好几遍,我不喜欢有人一句话一直重复,他还要挟我,不巧,我更讨厌别人要挟我,所以我还是把他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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