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眼看赵成风神情愈发痛苦,夏冰冰心里也急切了几分,催促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难不成还诈尸了?
赵成风重重的一点头,道:我确实看见她了,她没有死,她好端端的活着。
什么?真,真诈尸了?
一听这话,夏冰冰只感觉后背直冒冷汗,有一种想逃离的冲动,这也太惊悚了吧。
不是诈尸。
赵成风道:我能感觉到,她就那么活生生的在我面前,而且我也敢肯定,不是外貌一模一样的两个人,真的是她。
你的意思是说,她欺骗了你?夏冰冰好像明白一些什么了。
闻言,赵成风艰难的点了点头,很不想面对这个现实,可这就是现实,不面对不行。
她活着居然忍心看着我痛苦,她活着,居然要加入那该死的破天,而且还是破天之中的四朵金花之首,她活着,居然将我蒙在鼓里,她知不知道,为了加入破天,我差点亲手杀了她妹妹。赵成风连连摇头,声音不大,却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心疼,那种感觉好像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开自己的血肉一般。
疼,却喊不出来。
那个破天是什么啊?我好像不怎么明白。夏冰冰开口问道。
破天是全世界范围内最神秘、最强大的组织,没人知道他们的老大有多厉害,也没人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他们有着无孔不入的情报网,他们有着实力非凡的属下,他们的属下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有的甚至是欧美某些小国家的首脑人物,非常厉害!赵成风也没隐瞒,慢慢解释起来。
这么厉害啊?夏冰冰吓了一跳,连某些小国家的首脑都要加入,那这个组织得强大到什么地步了?岂不是比一般的国家还要牛叉得多?
赵成风点了点头,面色凝重道:只会比我说的更加厉害,而且我猜想,他们的野心很大,不仅笼络了厉害的高手,甚至还有一些科学家。
听你说的,怎么感觉他们要建立一个王朝,建立一个日不落帝国似的呢。夏冰冰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相比之下,夏冰冰对劳什子破天一点兴趣也没有,只不过想稍稍转移一下赵成风的注意力罢了。
这就无从所知了。赵成风摇摇头,不敢断定,毕竟如今赵成风所知晓的只是破天的一丁点儿而已。
顿了顿,赵成风又接着道:破天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就好比他们当初为了逼迫我去完成一件任务一样,我迟迟没有动手,他们便对唐薇的爷爷下手,迫使我行动。
看来这家伙跟唐薇关系不浅啊,连破天都知道用唐薇的爷爷去威胁他了,这该死的混蛋果然太花心了。夏冰冰眉头眨动,心里暗暗盘算起来。
只是,现在赵成风的情况,不允许夏冰冰跟赵成风翻旧账,只能暂时忍一忍了。
总之,破天不是什么好鸟,为了她,我加入了这个该死的组织,背上了邪恶骂名,做了不少血腥之势,只为了替上官嫣儿复仇,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没有死,不仅没有死,甚至还加入了破天,成为破天的顶梁柱。赵成风继续说着,脸上再一次浮现出伤痛之色。
夏冰冰能理解那种痛苦,只是,不能理解赵成风的愤怒。
既然你说过,上官嫣儿是你一生所爱之人,那她变成什么样子,不还是你的爱人吗?你有什么可伤痛的?夏冰冰道:就因为她骗了你吗?
闻言,赵成风神情一滞。
如果你现在心里只有恨,那证明她不值得你爱,那你为什么还要为一个不值得你爱的女人而生气呢?夏冰冰继续问道。
赵成风张张嘴,居然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不管怎么样,现在你也是有儿子的人了,而我,不管我愿意与否,也不管你是否认同,我都是你的妻子。夏冰冰盯着男人,深吸一口气道:我承认,你是一个让我极其纠结的男人。
你的好色,你的花心滥情,你的嬉皮打闹,你的玩世不恭等等,都让我难以接受;但是,在我心中你至少是一个英雄。不管未来如何,我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
赵成风虎躯一震,抬头看着夏冰冰,眼里尽是感激、感动之色。
任何人都有低谷期,任何人都有可能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伤心、痛苦,而最能安慰让的一句话便是:不怕,有我陪着你。
谢谢你,冰冰。赵成风酝酿了半天的语言,到了嘴边只剩下谢谢两字了。
或许,有一些话不适合说出来吧。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谢你自己吧。夏冰冰看赵成风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站起来道:你自己好好琢磨一下,一个人静一静吧,那个女人是否值得你这般,人,要活在当下。我相信,你会给自己一个答案,也会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
赵成风点了点头,没有应声。
好了,我先走了,公司那边还有事情,我就不陪你了,晚一点我再过来,现在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伤没好之前,不许出院。说着,夏冰冰又把半包烟扔给了赵成风,少抽点。
说完,夏冰冰深深看了男人一眼,便径直离开了。
之所以离开,夏冰冰是想给男人一些空间,男人是好强的,是要面子的,当着女人的面,有些情绪恐怕无法抒发;而且公司现在出了大事,夏冰冰必须得守着。
夏冰冰一离开,偌大的病房忽然显得空空荡荡,静悄悄的静得赵成风甚至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能够听见自己内心的声音。
是啊,如果爱,她活着不是更好吗?管她什么身份呢;而如果恨,那有何必为了一个愤恨的人去生气,去为难自己呢?
既然不值得,那便不会让人伤心。
或许,我们之间还应该做一个了断了吧。赵成风抽出一根烟,想点燃,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把烟给放了回去。
喝了一口水之后,静静的躺下去,又睡了过去,不一会儿便发出了均匀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