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意柔被谢荣骂的哑口无言,她与夏婉心本就哭的缺氧。
现在脑子更加混沌,竟一时不知说什么来辩驳,哭的更加伤心欲绝了。
夏文斌也是愣愣的看着谢荣,不知她何时如此彪悍,竟如泼妇骂街一般,真是丢人。
“好了,你也别骂了,婉儿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他还是忍不住斥责道。
谢荣一听他这话,心中的火苗蹭蹭往上长,大声回怼道:
“夏文斌,你有没有良心呀?我想怎样?你没听到吗?是她们想陷害我心儿,说是我心儿把她害成这样的,我做为心儿的母亲,不能骂她吗?”
他想大声斥责谢荣,但怕被她给骂难听的话,他可是在她心里比刘意柔更招谢荣记恨。
想了想,夏文斌将火气转移到嚎啕大哭的刘意柔母女身上。
“哭什么哭,还不赶紧给她穿好衣服,还嫌不够丢人?”
又转头对外面的小厮道:“快去叫府医来。”
很快,府医被叫来,给夏婉心诊治。
那老大夫看着眼前的场景,哪里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他尽量垂眸,大户人家的事,不该看得不看,不该听的不听,是他们这些做大夫的保命法宝。
一炷香后,他给夏婉心把完脉,恭敬的对夏文斌道:
“回禀老爷,二小姐受惊过度,体虚血亏,最近要静养才好,老夫给二小姐开个益气补血,静心安神的方子。”
夏文斌听了他的话,并没有什么说话,而是沉声道:
“在开一副事后防止有孕的方子。”
“是,是”那大夫哆哆嗦嗦的又开了另一副方子,这才离去。
处理完那边的事,夏文斌这才让人将被帮助的男子用水泼醒,厉声道:
“你是何人?又是何人指使你这么做的?还不一一道来?”
见那人支支吾吾不肯说,夏文斌又是一脚踹在那人的脸上,将那人本就不好看的脸,踹的瞬间肿的老高,红紫一片。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那男人趴跪在地,不停的磕头求饶,嘴角不住的有血丝流出,含含糊糊道。
夏文斌恶狠狠的瞪着此人,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还不快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否则我让人活刮了你。”
他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放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竟然让这么个恶心玩意儿给糟蹋了,还想让自己饶了他?哼。
那男人吓的哆哆嗦嗦道:“小人名叫王林,本是尚书府外院干杂活的伙计,是,是一个内院的丫鬟,给小人十两银子,让...”
夏文斌眼底露出嗜血的冷光,怒斥道:“让你做什么?还不快说。”
说着,悄悄抬起头,偷偷看了眼夏文斌的表情,见他面色凶恶,吓得赶紧又低下头,继续道:
“她让小人去找大夫人,说是老爷吩咐的,让大夫人去府门口迎接大小姐回门。”
夏文斌气的又是狠狠的给了他一脚,呵斥道:“还敢撒谎?那你不应该是在大夫人的院儿里吗?为何又在二小姐的房间里?”
一听他这话,谢荣心里冷哼一声:“你这意思是在我房间就没事儿了?老爷是喜欢有人给你戴绿帽子不成?”
“你,”夏文斌气的刚才呵斥,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夫人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转头又对那男人道:“还不快说,我让人割了你的舌头,你可以永远不用说了。”
那男人吓的瘫倒在地,艰难的挤出一点儿声音道:
“奴才当时去了大夫人的院子,奴才喊了半天,但里面没人,”
“奴才才大胆去敲大夫人的房门,结果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就进入了房间,”
“后来那人将门锁了,奴才不知怎地也失去了意识,”
“奴才真不知道怎么就在二小姐的房间,还还与二..”
那男人刚要说“还与二小姐做了那事,”
但话还没说完,便又是被夏文斌踢了一脚,这次连门牙都踹掉了。
现在连说话都漏风说不清楚了。
夏文斌被他气的不轻,他深吸了口气,继续问道:“那丫鬟是谁?你可还记得。”
一听夏文斌这么问,哭的昏天暗地的刘意柔和夏婉心哭声也小了,都用眼角余光看着那人,生怕那人说出什么来。
夏清心唇角一勾,眼底露出一抹笑意,因为她早就知道是谁了,而那人就在屋内。
而那人却颤颤巍巍道:“奴才确实不知,那人背对着我,我只知道她是一身丫鬟打扮,但并未看清那人的面孔,”
看夏文斌又要踢他,他赶紧补充道:“不过她离开后,我在她站立的地方捡到一支簪子。”
夏文斌一听他并不认得指使他的那人时刚想废了他,但听到他又说有物证,但又留他多活一刻。
“那簪子在何处?”他怒道。
“在我衣服里,”那男人最终还是说了。
他本想弄点钱花,结果,哎,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要什么钱呀?
丫鬟很快便在那男人,碎的不成样子的衣袍里,翻找出了一支簪子,递给了夏文斌。
看着夏文斌手里的簪子,那人连连道:“就是这支,这就是指使我的那人落下的簪子。”
此时,房间的角落里,夏婉心的丫鬟香兰正哆哆嗦嗦的,恨不得将自己隐藏起来。
而夏婉心在看到这支簪子时,差点忘记了哭。
她双眼死死的瞪香兰,恨的牙痒痒:这个该死的香兰,让她做点事儿怎么就这么马虎,居然掉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夏文斌看了看那簪子,没有认出是谁的,便拿给其他人看,质问道:“这是谁的簪子?若有人知道,赏银五十两。”
香兰将头埋的低低的,夏婉心也不敢直视夏文斌。
满院子的丫鬟婆子和小厮都睁大眼睛,努力回忆这到底是谁的。
那可是五十两呀,够他们在这府里干好几年的工钱了。
那些夏家人对那五十两也有兴趣,他们平日里完全靠着尚书府,月钱其实也少的可怜,便也睁大眼睛开始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