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给娘亲要回的嫁妆,不算从楚逸阳那得来的一块玉佩和一个承诺。
只算得来的钱财,包括替柳夫人治病得来的一千两人,救楚逸阳两次得了两千两,救席木得了一千两,三皇子与她退婚补偿的一千两黄金,一千两黄金是一万两白银。
想到这里,夏清心激动不已:那自己不是一共有一万四千两银子?买个五千两的铺子不是妥妥的够吗?自己还能余下九千两,装修,进货肯定是够了吧!
没想到被退婚还有这好处,夏清心开心的合不拢嘴。
随后,接着问道:“什么时候可以看房子?”
刘大嫂回道:“您什么时候有时间都可以。”
沉思片刻,夏清心回复道:“那就明日吧,明日早上我们直接在醉仙楼门口集合。”
她心里想的是赶紧把那铺子盘下来,让王羽王菲姐弟先去住着,他们那里实在是不太适合再继续住人了。
“行,就听小神医的,明早醉仙楼下见。”刘大嫂得了回复,便离开了。
夏清心则高高兴兴的,继续朝尚书府院墙走去。
*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书房。
“三哥,我向你请罚。”七皇子楚飞阳拱手抱拳,一脸愧疚的向三皇子楚恒阳道。
楚恒阳后槽牙咬的紧紧的,眼里一抹阴狠一闪而逝。
随即,面上依旧换上谦和的笑意,忙一步上前,伸手将楚飞阳扶起道:
“七弟不必自责,我都听说了,这不关你的事,要怪就怪那个小神医和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年。”
听三哥说起那个小神医,楚飞阳眼神闪了闪,眼里有晦暗不明的神色。
不知为何,他反倒觉得那小神医为人正直,没那么令人讨厌呢。
楚飞阳晃了晃脑袋,他怎么能那样想呢,他们可是敌人,要不是那小神医帮助那小子,三哥的铺子也不至于损失这么严重,幸亏后来来了一批衙役,才将事情都推给养心堂的掌柜的,这才将损失降到最低。
衙役?突然,他又想到什么,疑惑问道:“三哥,后来来了一批衙役,说是早有人举报养心堂的掌柜以权谋私,私自售卖假药,难道这些人是三哥安排的?”
若不是三哥安排的,那也太巧了吧。
听他问起,楚恒阳也不隐瞒,直言道:“对,是我安排的,怕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给你安排的帮手。”
嘴上这么说,楚恒阳在心里却是冷哼一声:蠢货,连一件这么小的事情都办不好,我若不派人去,那铺子怕是早都保不住,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你也配站在我身边?
心里想着,眼里还不忘记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的瞪了楚飞阳一眼。
随后,恢复了一贯的谦和神色,柔声道:“七皇弟今日辛苦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那三哥,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你派人去我府上知会一声便是。”
说完,楚飞阳对楚恒阳再次躬身行礼,告辞回府。
而楚恒阳在楚飞阳走后,怒火腾的一下烧起来。
一挥手,将桌案上楚飞阳用过的茶杯,一下扫落在地,暗暗骂道:“蠢货,你可知这次我养心堂损失多?”
损失个掌柜的倒是无所谓,再调人过去就是。
但,那些假药可是价值上万两啊。
若楚飞阳当时将那些假药让衙役们带走,他的损失也不至于如此之多。
哼,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楚恒阳发了一通脾气后,冷静下来。
这仇他必须报,楚飞阳他得留着,那就杀了那个小神医和那个臭小子来泄愤。
思及此,他朝暗处大声唤道:“来人!”
立刻从暗处飘来一个人影,“属下在。”
“找到了小神医和那少年,不留活口。”楚恒阳眼神带着嗜血的杀意,暗暗咬了咬牙,阴狠道。
“属下遵命。”那人影躬身领命。
一个闪身,人影消息在摇曳的烛光之下。
*
与此同时,落零院。
夏清心又翻墙,悄悄回了院子,换回女装,对着镜子看着自己重新化妆成丑陋的样子,很是满意。
弄完这些后,她对着门外唤道:“半夏。”
半夏听到大小姐回来了,赶紧推门进来,惊喜道:“大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这一整天您都去哪儿了呀?害的奴婢一直担心您。”
“我去给你抓制作丰胸汤的药材了呀,怎么,等不及啦?”夏清心唇角微勾,脸上故意露出一抹猥琐的表情,调侃的笑着。
半夏一听,整张脸顿时羞的通红,赶紧伸手捂住脸,娇羞道:“哎呀!大小姐,你又戏弄人家,大小姐若没事,奴婢就先告退了。”
说着,转身便要往外跑。
大小姐就知道欺负她,哼,不想理她了。
夏清心快速伸手,一把将半夏拉了回来,柔声道:“好半夏,都是我不好,不开你玩笑了。”
顿了顿,又接着问道:“我娘亲呢?今日身体感觉如何了?”
“大夫人今日也是按时喝药,身体比之前更加好了。”
夏清心点了点头,“那就好。”
见半夏撅着嘴,还在生气,那模样,还挺可爱的。
伸手刮了下那撅着的,能挂油瓶的小嘴,继续道:
“快把这些给你抓的,用来制作丰胸汤的药材,拿到院子里晒上,我去看看娘亲。”
说着,将那一篮子草药递过去。
半夏闻言,又是一阵羞涩,接过那篮子药材,逃也似的出了门。
夏清心看着半夏逃跑的背影,大笑出声。
这丫头脸皮如此之薄,没事逗逗她,还是挺开心的嘛。
片刻之后,夏清心也转身出了房门,朝谢荣的房间走去。
夏清心进入谢荣的房间时,看她正在绣花,抬步走上前,不禁纳闷问道:“娘亲,不好好休息,绣花干嘛?”
走近些,她才发现,娘亲绣的居然是两只鸳鸯在戏水,活灵活现的,很是漂亮,不由得夸赞起来,“娘亲好厉害呀!绣的鸳鸯真是像活的一般。”
谢荣见她一进来,就好奇的打量着自己手里的绣花。
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