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爹爹凶起来却比二哥还恐怖,想到爹爹知道自己做错事后,那张带着怒气的脸,柳湘就吓得一个激灵。
听妹妹这么说,柳君池又瞪了她一眼,干脆的替娘亲回答道:“看你的表现。”
柳湘回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坐回床上。
哼!二哥变了,和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以前的二哥多温柔,多疼她呀!
现在这个二哥,简直是个公的母老虎。
柳夫人虽然气自己女儿不争气,做出这种事,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见她也知道错了,便转头对夏清心温柔道:“小神医,不知湘儿这疹子如何能好?”
夏清心直言道:“此事不难,只是需要些时间配制解药,今日我可先给柳小姐开个止痒的方子,缓解一下,等明日将药送来便可治好这疹子。”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夏清心对柳湘这个小女孩也没那么生气了,她也不过是被夏婉心利用了而已。
而且,她的抓心挠肝痒痒粉,可不是一般的药粉,那可是真能让人抓心挠肝的。
想来,这几天柳湘也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她也知道自己错了,夏清心便决定不与她计较,替她将抓心挠肝痒痒粉的毒给解了。
只是自己并未配制解药,因为这个药粉,本就是她制作出来惩罚得罪她的坏人的,还配什么解药呀!
所以这解药还需要现做,明天才能送来,便只好开了个止痒的方子,先给柳湘缓解一下。
如此一来,她也便不好要什么诊金了,只说是作为义弟,帮柳君池这个兄长的小忙而已。
一听明日便可治好疹子,柳夫人和柳君池对夏清心是满怀感激,更加喜爱。
尤其是柳湘,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这几日她可难受死了,这疹子弄的她奇痒难忍,抓又怕把自己弄毁容了,不抓又难受的很。
诊治完后,夏清心便起身告辞。
柳湘送她到房门口,远远的目送她离开,一脸的恋恋不舍。
因为夏清心嘱咐过,尽量不要吹风,免得脸上留疤。
只见,她小手绞着帕子,靠在门边,垂眸陷入回忆,一边回想刚才小神医帮她说话的场景,一边掩嘴偷笑,开心的不得了。
而后,又盯着小神医消失的方向看了半晌,这才转身回了屋,在家安心的等着小神医明日给她送解药来。
而夏清心在回府的路上,还在沉思。
只见,她眉头紧皱,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晦暗。
好你个夏婉心,还真是走到哪儿都不忘记卖惨,不忘记毁我名声。
哼!你不是想特别在意自己的名声吗?不是特想嫁给三皇子吗?
我偏不让!
*
逸王府,书房。
“之前让你给姑姑带的信,带到了吧?”
阳光明媚,透过窗户,洒在正在桌案边画着什么的楚逸阳身上。
魄户站在桌案一旁,恭敬回道:“启禀王爷,属下已将王爷的话带给长公主。”
楚逸阳没有抬头,只淡淡问道:“姑姑怎么说?”
魄户无意中看到自家王爷好像在作画呢,画还没完成,也不知道画的谁。
正努力偷偷瞄着桌案上的画作,突然听自家王爷问话,忙回过神来,恭敬回道:
“长公主说多谢王爷,还说她会派人好好看着衡少爷,以保证他的安全。”
闻言,楚逸阳淡淡嗯了一声。
自从上次席木被人追杀,又被衡高仁救了后,楚逸阳隐隐觉得衡高仁,可能在无意中知道了某些人的秘密。
于是,便派人去告诉长公主一声,让她多看着些衡高仁,别让他出事。
思索片刻,楚逸阳继续问道:“席木今日如何了?”
魄户恭敬回道:“回禀王爷,席木好多了,今日没有上吐下泄,想必是毒素排的差不多了,只是人消瘦了不少。”
听魄户说了席木的情况,楚逸阳并不担忧,他相信夏清心的医术。
只见他挑了挑眉,说道:“人瘦了没事,病好以后给他多吃点,补回来便是。”
魄户嘴角一抽,他还真是难以理解,主子与席木之间这相爱相杀的友谊。
当时为了席木,主子把一千两诊费,都不带眨眼的给了夏小姐,这会儿又不关心席木的身体了?
听到“瘦”字,楚逸阳低头看向自己的大掌,仿佛还能感受到自己怀里的娇小身板的温度一般。
他眉头拧了拧,继续道:“明天继续给夏小姐送早饭,记得再换新的菜品,还是将她最喜欢的菜品报告本王。”
魄户以为自己听错了,是席木饿瘦了,不是应该给席木弄些好吃的补补吗?他家王爷怎么又想起夏小姐了?
难道他家王爷这是要集齐,所有夏小姐想吃的菜品不成?
他家王爷不会是喜欢上夏小姐了吧?
还有那桌案上的画,不会是画的夏小姐吧?
他正震惊于自己刚才的想法,便被自家王爷给撵出了书房,就这么呆呆的站在书房门口,于风中凌乱。
*
另一边,长公主府。
衡高仁在街上被夏清心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再来一个上勾拳,打的他的护卫们满地找牙,吓得他落荒而逃,就逃回了长公主府。
“娘亲,救命呀!”
还没进府呢,就听衡高仁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娘亲救命!
长公主楚云溪,正思考着,之前楚逸阳让人给她送的话,到底是谁想对自己儿子不利?
便听到儿子的叫喊声,眼皮跳了跳。
心想,肯定是自己儿子又闯祸了。
随即,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脸色阴沉的从屋里出来。
却见,自家小儿子衡高仁,一瘸一拐的被护卫扶着,从府外回来。
楚云溪吓了一跳,以为儿子受伤了,眼底不由得浮现出担忧之色。
慌忙扔了手里的鸡毛掸子,快步朝衡高远走去。
走近前,忙一把扶住衡高仁另一边胳膊。
一边往屋里扶,一边焦急的问道:“仁儿,你的腿怎么了?这是被谁打了?”
说着,怒气就上来了,他儿子可是皇亲国戚,竟真有那不怕死的,敢打他儿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