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看着女儿的样子,也是疼惜的不得了,一边儿安慰她,自己也在一边儿抹泪。
柳君池在门口看着里面两人抱头痛哭的场景,也是十分不是滋味。
父亲和大哥在朝中有正职,要经常去朝中或校场训练士兵,母亲又刚大病初愈。
只有他现无任何职位,所以他把家中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妹妹出事后,他一直在自责,觉得是他这个做儿子,做哥哥的不够好,才让妹妹受了伤。
柳君池不想大病初愈的母亲再伤心难过,免得伤了身子,忙上前安慰道:“母亲不必担心,看儿子把谁给请来了。”
说着,便伸手把站在身后的夏清心,轻轻往两人面前推了推。
柳夫人和柳湘二人正伤心呢,听到柳君池的声音,好奇的抬眼看去。
入眼的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少年,站在门口,屋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照的他整个人熠熠生辉。
再看那少年,身着一席白衣,身姿虽不似其他男子那般高挑,却很挺拔。
墨发高高束起,用一根黑色发带扎于头顶,皮肤白皙,吹弹可破般,比平常女子的还好。
刀削般的脸庞轮廓清晰,眉毛也不似一般男子那样粗犷。
而是根根分明,眉骨柔和,深邃的眼眸自带笑意,鼻梁如驼峰,珠唇不点自红。
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真是个俊美不凡的男子,比他二哥都好看。
柳湘一时,竟连身上奇痒难忍的病症都忘记了,只痴痴的盯着夏清心看。
而柳夫人看到来人竟是小神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般,狐疑道:“小神医?”
柳君池回答:“是,母亲,是小神医来了。”
得了儿子的肯定答复,柳夫人喜极而泣,高兴的赶忙站起身,给小神医行礼,嘴上不住的念叨着:“太好了,池儿终于把小神医请来了,湘儿有救了。”
她们夫妻二人虽有三个孩子,但唯独得了一个女儿,从小便对她宠爱有加。
自从女儿得了这病,柳夫人衣不解带的照顾她,身体竟又消瘦不少。
夏清心见柳夫人要给自己行礼,忙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了她,微笑道:“柳夫人快快请起。”
过了许久,柳湘才从美色中缓过神来,拉着柳夫人的手,温声询问道:“母亲,这就是您时常提起的,将您的病治好的,咱们家的恩人,小神医?”
这声音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跟刚才嚎啕大哭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柳君池看着妹妹如此做作的样子,吃惊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而柳夫人见她女儿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心中宽慰许多,她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柳夫人握了握柳湘的手,欣喜的安慰道:“湘儿猜的对,这就是咱们家的恩人--小神医,娘亲如此重的疾病,小神医都能治好,相信小神医也一定能治好你的疹子。”
音落,柳夫人转头,满脸期待的望着夏清心。
听娘亲这么说,柳湘也相信小神医一定能治好自己的疹子。
她又悄悄抬眸看了夏清心一眼,赶紧羞涩的低下头,小女儿姿态尽显。
咬着唇瓣,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道:“那就有劳小神医了。”
夏清心也颔首回礼:“柳小姐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她嘴上说道会尽全力,心里却想着不能这么容易的就给她解了这抓心挠肝痒痒粉之毒。
她可不是不仗义哈,她可是很护短的,况且跟柳湘又不熟,当然要先为自己的好姐妹子黎报仇才对。
她看这小姑娘也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想来定是被人利用了,这次就当给她个教训吧。
柳夫人给夏清心让了个位置,让她方便给柳湘诊脉。
柳湘看着小神医的比她还白还纤长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又抬眼看着近在眼前的俊美人儿,激动的心砰砰直跳,时不时的偷瞄夏清心一眼,又羞涩的低头。
夏清心见她这副样子,不由得眉头拧紧。
她可是活了两世的人,虽然两世都没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在她所在的,那个连犯罪剧、恐怖片都掺杂着爱情情节的时代中熏染几十年,她哪里看不出柳湘是什么意思。
夏清心os:她这是把我真当男的,爱上我了吧!我有这么像男人吗?
她不自觉的低头,往自己胸前瞥了一眼。
目光跳了一下,不由得嘴角抽了抽,这也太平了,确实有些尴尬。
她这才想起来,平时自己穿男装都用不着束胸。
呜呜呜!作为一个女人,一个会医术的女人,她一定要想办法把自己的女性特征弄的在明显一点儿,也算是为了精进自己的医术了。
柳夫人见小神医眉头拧的紧紧的,以为她对柳湘的病也是无能为力,不由的担忧道:“小神医,是不是湘儿的病......”
柳夫人的话打断了夏清心的思绪,她忙收敛自己的情绪,收回把脉的手。
又怕柳夫人担心,赶忙解释道:“柳夫人请放心,柳小姐的病有的治。”
柳夫人一听小神医说湘儿的病有得治,这才放下了心,面上也露出欣喜之色。
旁边一直不言语的柳君池,也是心头一阵喜悦,面上却不显露,而是对柳湘冷声道:“以后少跟你的那些所谓的小姐妹玩,你长这满身的疹子肯定跟她们脱不了干系。”
他也是就这么一个妹妹,他跟大哥从小就极为宠着她,妹妹却不恃宠而骄,从小性子便是极为单纯可爱。
只是近几年妹妹长大了些,他们做哥哥的也不好在事事插手她的事。
不想,近段时间,她却被那些世家贵女们带坏了。
他可不想看妹妹养成那般恶劣的性子,这才出言警告。
一听哥哥的话,柳湘不服气道:“肯定不关她们的事,她们也长了,比我还严重呢。”
柳夫人听她这么说,也不由的惊讶问道:“就你们几人长疹子了?那其他人就没事?”
柳湘重重点头道:“嗯,就只有我们几个长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