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是在大街上,夏婉心自知自己不能那么做。
只见,她凑近夏清心耳边,恶狠狠道:“大姐姐,你不要乱说,妹妹和顾公子是清白的,我们什么都没有。”
突然,夏清心看到夏婉心一半边脸肿的老高,虽然已经上过药了,但还有些紫红。
遂,故作惊呼:“呀!二妹妹,你的脸怎么肿了?谁打你了吗?”
说着,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上前关心的查探。
夏婉心忙一把推开她,自己也后退几步,与夏清心拉开距离,讪讪道:“大姐姐看错了,想必是天太暗,大姐姐看花了眼。”
夏清心能不能别添乱,她可不能明天一早,京城传出夏家二小姐与顾家大公子的绯闻,还有夏家二小姐被人打耳光的传言,那她不是跳进护城河都洗不清了。
随即,她仰头看了看天,转头对顾连道:“哎呀,天色不早了,婉心多谢顾公子相送,顾公子先回吧,改日婉心定当登门道谢。”
看了看天色,确实不早了,顾连也不再跟夏清心纠缠,对二人拱手道别,上了马车,朝自家的方向驶去。
夏清心看自己给夏婉心添堵的目的也达到了,便不再拦着,转身回了府。
夏婉心恨恨的看着夏清心的背影,嘴都气歪了,重重得跺了几下脚,便也跟着回了府。
*
另一边,逸王府。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衡高仁便将人送到逸王府。
duangduangduang,敲开逸王府的大门,扬声道:“我四哥呢,我找四哥有事,快快去禀报。”
门房在门缝里瞧了一眼是衡高仁这个混事魔头,本不欲理睬。
上次这个魔头来王府,将王爷的一块上好的砚台打碎了。
他家王爷说了,最近都不想见到他,以后这个魔头再敲王府的门,不要给他开。
但,那门房突然看到,被一个大汉背在身后的席公子后,忙应声道:“小的遵命,衡公子您先等一会儿,小的这就去禀报王爷。”
说着,还不忘记人盯着,别让人跑了,自己则赶紧一溜烟跑去禀告自家王爷去了。
片刻之后,逸王爷楚逸阳匆匆赶来,魄户则紧跟在他后面,两人都是一脸的焦急担忧之色。
待见到席木后,两人才松了一口气,魄户赶紧将席木接过来,送到他的房间,又赶紧请大夫给席木治伤。
而楚逸阳则将衡高仁带到书房,详细询问了遇到席木的整个过程。
衡高仁则一脸求表扬的小样,叨叨个没完,“四哥,你就说我是不是很聪明,他都伤成那样了,我给你说,我当时一眼就认出他是咱逸王府的人,我就赶紧让李大给送来了,要不是我聪明,他要是换个人扑上去,不被人打个二次伤残我都不姓衡。”
楚逸阳这次没有嫌弃衡高仁,而是拧眉细细思考着衡高仁的话。
听衡高仁这么说,席木是主动扑到他身上,而不是选择扑到别人身上,是不是说明席木当时正在被人追杀,而追杀他的人也在附近。
而当那些杀手看到衡高仁时,他们则选择隐藏,这是不是又说明,他们怕被衡高仁认出来?难道这些杀手,认识衡高仁,或衡高仁见过这些杀手?
楚逸阳的姑姑,也就是衡高仁的母亲云溪公主不可能会杀他的人。
因为,当年还是云溪姑姑告诉他,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他的母后,要他保护好自己。
那只能说明,那些杀手是皇室中人,是他某个皇兄的人。
因为衡高仁整日与皇子们见面打交道,有些秘密难免被他知道。
但,可能连衡高仁自己都不知道,他知道了别人的某些秘密。
思及此,楚逸阳突然抬眸看着衡高仁,吓得他一个激灵,颤抖着声音道:“四哥,你不想谢我就算了,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吧,怪吓人的。”
楚逸阳看他这副傻乎乎的模样,一脸无奈,郑重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头一次听四哥感谢他,衡高仁高兴的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四哥说谢谢我,你有没有听到,四哥说谢谢我,哈哈哈哈。”
从小到大,四哥都没有说过谢谢他,他今天居然受到了四哥的表扬,看来以后要多做好人好事才行。
一边说一边高兴的在书房转圈跳,差点儿把楚逸阳晃晕了。
一旁的李大见他如此高兴,也傻呵呵的乐起来。
楚逸阳无奈扶额,重重地咳嗽两声,衡高仁才安静了下来。
他把衡高仁叫过去,沉声道:“高仁,你以后要稳重些,别一天到晚瞎闹,多注意安全。”
四哥终于关心他的安全了?衡高仁压住心中激动的,连连点头。
他娘说了要听四哥的,四哥说什么都是对的,他答应就是。
见他一直点头,楚逸阳就知道他没有真正听进去。
算了,抽空他亲自去一趟长公主府,告诉姑姑,让她多注意他的安全便是。
说完,便将衡高仁赶出了逸王府,衡高仁好不容易进来,当然不愿离开。
自从上次做打碎了四哥的砚台,他都快一个月没被允许进府了,今天好不容易进来,他还想多和四哥呆会儿呢。
但,他哪里是楚逸阳的对手,一个眼神,就把衡高仁吓得赶紧溜了。
衡高仁从小就崇拜他四哥,连娘亲都让他听四哥的,说明四哥是真厉害,他才不管别人说四哥是什么病秧子,大魔头呢。
楚逸阳看着衡高仁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离开王府,不禁摇头,满脸笑意,许是不放心,楚逸阳还让暗卫跟着,一直送进长公主府。
这边刚送走衡高仁,那边下人匆匆来报,说席公子伤情严重,楚逸阳赶紧去席木的房间查看。
一进门,便看到魄户在席木床边急得走来走去,楚逸阳疾步上前寻问情况,“席木情况如何?”
魄户见是主子来了,便一五一十将那大夫说的话,都告诉了楚逸阳。
只见他将头埋的极低,声音里带着悲伤,“回禀主子,大夫说席木伤的太重,中毒太深,怕是...怕是活不过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