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苑。
造型华丽仿佛会所的售楼部外。
保安、门迎、服务员、保洁整齐列队聆听物业部经理训话时,五辆霸气的防弹越野车,一辆接一辆停在不远处。
十几个彪悍汉子下车。
其中一个汉子恭恭敬敬拉开一辆防弹越野车后座车门。
惊愕不已的男女看到一个英俊且霸气十足的青年从车里下来。
牛掰。
太拉风了。
保安们在心中惊叹。
队伍中的年轻女孩则像花痴似的,直勾勾打量苏昊,觉得苏昊无限贴近她们幻想中的白马王子。
苏昊并未多瞧这些人,带着一群彪悍手下,径直走向售楼部。
售楼部里。
正在开早会的销售部经理王文娟和一群美女置业顾问,以为一大早来了大客户,赶忙去迎接。
“您好,您是要买房?”
王文娟亲自接待苏昊。
“我是来找人的。”苏昊说明来意。
王文娟愣了一下,这么牛的青年,大清早跑到这里找人,令她倍感意外,弱弱问:“您找什么人?”
“李美惠。”
苏昊面无表情说出刘蓓蓓的假名。
王文娟脸色连变,琢磨眼前的苏昊是刘蓓蓓的追求者亦或朋友、亲人。
朋友,亲人,似乎不大可能。
李美惠要有这么牛掰的亲朋,哪用来这里当置业顾问,被各种男人骚扰、纠缠,多半是追求者。
“您找美惠,有什么事儿吗?”
王文娟试探着问苏昊。
“她和她妈欠了巨额债务,跑到临川躲债,我是来追债的。”
苏昊冷漠回应王文娟。
王文娟听苏昊这么一说,不再心虚、忐忑,道:“美惠涉嫌伤人,昨天就被治安局的人带走了。”
“治安局……”
苏昊皱眉凝视王文娟,观察王文娟是不是在说谎。
王文娟看出苏昊在怀疑她说的话,解释道:“治安局的人来抓美惠的时候,售楼部的人都在。”
苏昊确定王文娟没说谎,转身就走。
王文娟以及售楼部其他人,好奇又茫然看着苏昊离开。
“经理,你说李美惠得欠多少钱,能招来这么一帮人?”一美女置业顾问心有余悸的王文娟。
“别管闲事!”
王文娟瞪一眼下属,貌似事不关己无所畏惧,实则内心久久无法平静,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
苏昊快步走出售楼部。
十几个汉子几乎小跑着跟随苏昊。
仍然在售楼部外列队的男女,都真切的感觉到苏昊身上的杀气,一个个不明所以,也不寒而栗。
一行人迅速上车。
五辆防弹装甲越野车调头驶离。
临川治安局。
刘蓓蓓被关一宿。
昨天治安局的人多次讯问刘蓓蓓,并做了笔录,之所以还关在治安局,没转到收押所或释放,是因为临川治安局这边还没做出最终决断。
关押室内。
刘蓓蓓做瑜伽舒展身体,调整心态,她一再默默叮嘱自己,无论接下来面对多么糟糕的情况,都要乐观。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开锁声,刘蓓蓓停止运动,站直了,等待命运的安排,眼下,她不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准婆婆孤苦伶仃怎么办。
关押室的门打开,几个穿着制服的男女走进来,为首的人,也就是昨天带队抓她那人,宣读拘捕令。
“经调查核实,李美惠,女,二十五岁,京城庆县人,涉嫌故意伤害,即日起正式拘捕!”
中年男人宣读完拘捕令。
两人迅速上前。
一人控制刘蓓蓓,另一人为刘蓓蓓戴上手铐,戴上手铐,意味着刘蓓蓓有罪。
“你徇私枉法,不怕遭报应吗?”
刘蓓蓓忍无可忍怒问治安局的人。
中年男人撇嘴,压根没把刘蓓蓓的喝问当回事儿。
几人把刘蓓蓓带出治安局关押室,正式拘捕的嫌疑犯,要转送到收押所,判决有罪之后,再转送监狱。
刘蓓蓓被押到一楼大厅,看到了那个带着小弟上门闹事的光头汉子。
“贱货,后悔了没?”
光头汉子带着几个小弟来到刘蓓蓓面前,得意洋洋。
刘蓓蓓恨自己当时没把这混蛋打残。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光头汉子此言意味深长。
“我后悔没把你们都打死。”
刘蓓蓓怒视光头汉子。
“那你就准备在监狱里度过你的青春年华吧。”光头汉子说完笑出声,几个小弟也跟着笑起来。
“好了,好了。”
带队抓刘蓓蓓那中年男人以眼神示意光头汉子让开。
光头汉子让开。
几人押着刘蓓蓓走出治安局大楼,大楼前,收押所的囚车已在等候。
“蓓蓓……”
就在两人往囚车里推刘蓓蓓的时候,沈月华焦急悲痛的喊声传来。
治安局大门口,两个门卫拦着沈月华,不让沈月华冲进去。
“妈……”
刘蓓蓓看到孤苦柔弱的沈月华,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潸然泪下,不忍心让这唯一的亲人独自面对生活的艰难。
“上车!”
两个汉子硬生生把刘蓓蓓推入囚车。
“蓓蓓没罪,你们放开蓓蓓!”
沈月华哭喊着挣扎,丈夫失踪二十多年,儿子失踪两年,唯一的亲人……也要离她而去,她再怎么坚强,也承受不住一次又一次打击,濒临崩溃。
电动伸缩门打开,囚车加速驶出治安局大院。
沈月华不顾一切推开门卫,去拦囚车。
事发突然,囚车来不及减速。
砰!
沈月华被撞飞出去。
囚车里,刘蓓蓓惊呆。
沈月华倒飞出七八米,重重摔在地上,仅仅几秒就血流满面,她艰难扭头,看着停下的囚车,虚弱呢喃:“蓓蓓,如果妈不能再跟你相依为命,你一定好好活着。”
“妈……”
刘蓓蓓撕心裂肺悲呼,眼一黑,差点晕厥。
沈玉华慢慢闭上眼睛。
叱!
五辆防弹装甲越野车急刹,停在路边。
其中一辆车里,独享后座的苏昊,目光透过车窗,认出躺在不远处那血流满面闭上了双眼的妇人,是自己老妈,如同被人在心上狠狠扎了一刀,痛极,泪水夺眶而出,失声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