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衍有没有说在哪里集合?”顾南歌看着正在埋头苦吃的白川,表示很烦躁。
这到了京城门外,她忽然就有点麻爪了,不知道从何下手。
白川依依不舍地从饭菜里抬起头来,含糊不清地道:“少奶奶放心,我们弟兄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说完又吃他的饭去了,这几天他过得实在是太惨了,白天骑马赶路,马休息的时候骑虎赶路,人需要休息的时候他就是被迷晕,需要他醒来的时候就是拿解药让他醒来,不需要他醒来的时候他就可以昏迷着。
他严重怀疑,若不是少奶奶偶尔需要他指路,他可以完全不需要醒来。
“看到那些人没有?咱们就这样,只怕进不去。”顾南歌指了指城门口执勤的士兵,对出城门的基本上都不查,但进城门的却查得很严。
“我估计是二皇子搞的鬼。”白川擦了擦嘴,可算是吃饱喝足了。“少奶奶,今天是哪天?”他被这么那么折腾,已经搞不清是什么日子了。
“十九。”顾南歌面无表情地道。
白川的面部表情却逐渐皲裂,八天…岭南到京城,这说出去谁信?
“少奶奶放心,我们有一套自己的方式进城。”白川压低了声音,朝顾南歌说道。
顾南歌了然,立马起身付款。
“走!”
白川二话没说就跟了上去,说实话,少奶奶身上的气场,让他很服,别看她美得像个小仙女一样,但听她说解决了二皇子派去的杀手的时候,她一下眉头都没皱,连续赶路,她一下都没说累,甚至比他这个大男人还能吃苦。
很多时候还会照顾他的感受,给他准备东西,总之,跟着这样的主子就很有干劲。她不是那种只会指使人的,而是会身先士卒的那种。
“少奶奶,此处是我和兄弟们弄出来的,出口十分隐蔽。”白川带着顾南歌绕来绕去,绕到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城墙底下,抬手拿出了八块砖头,城墙的空缺便刚好够一人过去。
“…这个方法还挺,别致的。”顾南歌有点无语,这和钻狗洞有啥区别?
白川老脸一红,“您注意些,属下先进去探探路。”
说着白川就钻了过去。
“少奶奶,过来,安全。”白川落地后巡视了一下就轻声喊了一句。
顾南歌默默无言地爬了过去,边钻边告诉自己,为了安全,没关系。
“现在怎么走?”顾南歌看了一眼四周,这是一处废弃的宅子,但通过布局,和残留的痕迹能想象到曾经的辉煌。
“去大街上,我们弟兄重新研究了一套新的暗号,他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么早就到,但应该在大街小巷留下了记号。”白川率先向南边走去,那边的围墙较低,很容易就能跳出去。
“等等!”顾南歌叫住白川,白川之前是杀手,是生活在暗夜里的,认识他的不多,但她却不一样,曾经在京城生活十多年,万一碰上认识她的人就很麻烦,还是伪装一下的好。
“少奶奶?”白川不知道顾南歌叫他做啥。
“我乔装一下,以防万一。”顾南歌转身去了一面墙后,换了一身男子衣裳,头发梳成男子发髻,又将眉毛描的粗粗的,将眼窝画深邃了一些,这样一个五官立体的小帅哥就出现在了白川眼前。
“少奶奶?”白川都有点不敢认,这区别也太大了些。
“叫我小南,记住了,别露出马脚。”若是继续叫少奶奶,不被人怀疑才怪。
“是!”白川应了一声,带着顾南歌飞身过墙。
“怎么回事,一个记号都没有吗?”两人在街上转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一个记号,顾南歌都有点烦躁了。
“可能是不在这个方向,咱们换个思路,或许他们隐藏在比较偏僻的地方。”白川也很纳闷,但是找不到也要找。
“只能如此了。”顾南歌也知道,这种事也急不来,越是找不到,越表示他们处境很危险。
“那里!”两人这次专门找的小巷子,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看到了记号。
那是一条由暗红色石头画成的小鱼,小鱼很简单,只有鱼头和鱼尾。
“确定是这个吗?”顾南歌觉得这个记号有些草率。
“是的,鱼头代表方向,若是添上了眼睛,就表示他们就在那里。”白川表情很凝重,找了这么久以后只找到一个,还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说明他们现在藏身都很困难。
“走!找过去!”顾南歌不再迟疑,有任何事情,等和白青衍汇合再说。
白川立刻走在了前面,带着顾南歌经过七歪八拐,终于在一座小院门前停下。
“就是这里了,属下去敲门。”白川很谨慎,先是看看了四周有没有人,才用他们独有的方式去敲门。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顾南歌听到这个敲门声,莫名觉得有些喜感,她记得前世看过一个电视剧,就是一点敲着暗号,一边发出一声鸡鸣声…
“大哥!怎么是你们!快点进来。”门被打开了一条很小的缝,露出了白陆的半张脸,看见是他们后才连忙将门打开,请他们进去,又缩头缩脑地四处瞧了再关上。
“白青衍呢!”顾南歌在院里没看到人。
“少奶奶跟我来,公子在里面,还有…三皇子和皇上也在里面。”白陆表示他这辈子也算值了,什么大人物都算见过了。
“嗯,带路。”顾南歌一听这两位大爷都在,只怕事情比她想的还要复杂得多。
白青衍正愁眉不展地背着手走来走去,三皇子则坐在一旁,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忽然白陆的声音响起,“公子,少夫人到了!”
白青轩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她怎么来的这么快?
“南歌,真的是你?”白青衍三两步奔了过去,看着眼前的身影,虽然做男子打扮,但确实是他的未婚妻无疑。
“嗯,是我。”顾南歌给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白青衍也笑了,似乎只要她来了,所有困难就不是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