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
铭牌正面,刻印着一枚枚玄妙的符文,排列成二字。
难道是星河宗?
下意识,方毅便想到这个以阵法闻名的宗门,整个启辰星周边,几乎所有的传送阵都是由这宗门掌控,由此,便足以可见这个宗门阵法的精深。
而眼里的老者,同样也是其中的佼佼者,真若出自星河宗,到也正常。
翻过铭牌,背面同样也有两个小字,‘灵虚’。
这或许就是老者的名字,又或是其他。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难道水潭之下的通道,就是这老者打通的?”
想起那条通道,在结合对方对阵法的造诣,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
只是对方为何会丧命于此呢?
难道是奎木狼?
还别说,多半就是如此。
方毅暗自揣测,同时一边整理着储物戒,这次收获可谓不小,那些不知名的物品暂且不提,光是那柄符文之剑,就已经让他极为满意。
稍稍遗憾的就是,那柄剑暂时还无法使用。
以及那黑色罗盘,同样如此。
罢了!
方毅摇了摇头,也不急在一时,进入这处阵眼已经不少时间了,也是该离去了。
……
禁神山!
时间已经过去两月有余,有了这处绝佳的根据地,九州宗也真正在噩梦星立足。
这两个月中,九州宗弟子也没有一直呆在上山,而是外出历练,因为他们来此的目的并非仅仅为了立足,而是要壮大自身,寻找机缘。
实力,玄天剑宗一役,不光让方毅感到危机,同样也让他们感到危机。
更何况,九州只有三百年,他们也只有三百年。
也许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但,从未放弃。
故此,虽只是短短的两个月,但他们的实力却有了不小的提升。
方毅甚至欣慰,傲立于禁神山之巅。
梭梭梭!
这时,数道身影急射而来,正是方如龙、风神秀、以及金色猿猴。
方如龙和风神秀此刻皆是满脸惊讶,在收到方毅的传音时,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而且,金色猿猴的到来,显然也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见过宗主!”三人微微行礼。
方毅淡淡点头,“你们做的很不错,还有你。”
说着,他看向了金色猿猴。
“属下现在也是九州宗的一员,自然尽心尽力,宗主过誉了。”金色猿猴恭敬回道。
他这话,无疑让方如龙和风神秀一脸错愕。
二人对此一无所知,金色猿猴不确定方毅的身份是否属实,自然也不敢提及。
“很好!你能这样想,本宗必定不会亏待你,从今以后,你就听从两位护法的吧!本宗不日便会离开噩梦星,希望再见之时,你们都能有所成就。”方毅淡淡道。
“宗主要离开噩梦星?去哪?”方如龙不由问道。
去哪?
方毅微微皱眉,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茫茫灵界,何处才有自己要找的答案?
可不管何处,他都必须走出去,只有走出去,他才有可能找到答案。
九州破局之法、仙灵之丹、幻梦界等等等等。
等待着他的实在太多。
山巅之山,三道身影遥望着远方,方毅走了,没有人知道他将会去何处。
但,他终将会回来。
噩梦之城!
依然是空荡荡的,不过和上次不一样,上次进入这里,方毅是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凝聚出噩梦令。
而这一次,却是梦菲菲赋予的,并且是永久的,随进随出。
还是那座传送阵。
迈入阵中,方毅抬头遥望着虚空某处,嘴角微微扬起,随后投入了灵石。
一阵璀璨的光芒闪过,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而那虚空之上,梦菲菲的身影却缓缓凝聚,落寞而孤寂。
……
北星城,启辰星上一座极为繁华的城市,比方毅曾见过的任何城市都要繁华。
上一次他就曾来过这里,只是当时急着寻找九州,哪有心情感受这里的繁华,但如今却不一样,看着行行色色的人群,他也开始尝试着融入其中。
其实之所以把第一站选择在这里,正是因为它的繁华。
因为越是繁华的地方,消息无疑也越灵通。
而酒楼,更是其中之最。
故此,方毅此刻便坐在一间酒楼之内,随意点了几个小菜。
酒楼的生意特别好,座无虚席,几名伙计忙前忙后,连走带跑。
“小二,快点!本公子还敢去参加招收大典,要是误了本公子的前程,你担待的起码。”一名贵公子模样的锦衣少年叫嚷着,神情极为不满。
“公子稍等,马上就到。”伙计连忙回应着。
“邵兄别急,今天才第一天,招收大典可足有三天,让他们挤去吧!”
“对!明后天人就少了,招收大典可不是看谁早谁晚的,再者说了,邵兄去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锦衣少年同桌,还有三名年龄相仿的少年,一个个衣着华贵,看似出身都不错。
此刻皆是趾高气扬,言辞间口气也是极大。
锦衣少年似乎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便没再催促,反而压得着声音,“这话可说不得,要是被有心人听去,那我们可都吃不完兜着走,毕竟这次招收弟子的可是星河宗。”
“邵兄说的有理!”另外三人也纷纷点头,颇为谨慎的样子。
方毅起先并没在意,但听到这里,眸光却不由一动。
星河宗!
还真是巧了,差点忘了这个宗门的大本营就在启辰星,能否和对方建立关系,在九州宗布下一座传送阵呢?
方毅暗自寻思,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一来方便九州宗弟子进入灵界。
二来,也避免和玄天剑宗冲突,还能省不少灵石,星域传送可不是一笔小的花费。
说不得要试试。
暗自打定主意,方毅便决定待会去看看。
这时,一阵悠扬的琴音响起,原来不知何时,大堂前方,一名清丽的少女正十指拨弄着琴弦,她气质出尘,但一对眸子却黯淡无光,竟然是个盲女。
在她身旁,还有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满脸沧桑,已然是风烛残年。
这豁然是一对卖艺的爷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