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吃下了蔚涵夹过来的一大块肉。
含泪吃了两大碗。
全程蔚涵都笑僵了。
可能是被花平平的食量吓傻了,连饭都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阿姊,少吃点……”实在看不下去了,蔚涵忍不住劝说了两句。
万一吃的跟猪一样,母皇不认她了怎么办。
花平平满口胡言怼回去:“你不是让我多吃点吗,又不是吃的你的饭,你心疼什么?”
说完就后悔了。
两个大男人的视线一同聚集在她身上,直勾勾的似乎她是什么新奇物种。
哪怕她脸皮厚都吃不下去,幽幽的放下了筷子,不情愿的擦了擦嘴巴。
“你们要谈论事情吗,我吃饱了。”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是避避风头比较好。
俩人跟神经病似的。
蔚涵及时抬脚拦住花平平的脚步:“别走,姐姐陪我去看看我阿姆可好?”
她也没啥理由拒绝。
看了一眼依旧高高在上事不关己的顾谭。
垂下了眸子,抹了一把嘴角的油。
“自然奉陪。”
言语疏离,却不过分。
蔚涵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再度把琵琶背在背上:“那蔚涵就随家姐先行离去,三王子可要多吃点菜。”
顾谭没有说话,只恭敬的鞠了一躬,似乎蔚涵身份阶级不低的样子。
送到他寝殿门口。
蔚涵回头抱拳礼:“三王子不必送了,如果喜欢家姐,还可光明正大的来姜国下聘书。”
顾谭脸色铁青:“那是自然。”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看了一会儿,随后回宫。
想到了那个和花平平一同过来的少年,迈动脚步去了地牢。
他的私人地牢。
专门给兄长打造的地牢,兄长喜欢他也就应了,他自己是真的没来过几次。
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
迎面走过,一进去,映入眼帘的画面有些许不堪入目。
血水弥留在地牢的地上一摊,空气中有药水的味道,还有铁锈血腥味。
而原本空旷的地界放上了一个软榻,摆的歪歪扭扭。
让他一个严重的强迫症不禁难受的钻起了拳头。
少年躺在软榻旁边的摇椅上呼扇呼扇着睫毛,轻微的鼻鼾声微微响起。
紧闭着的剑眸刻画出一丝柔软,顺着视线看过去,他的小腿伤痕比起之前来说更加的严重。
似乎没有影响到睡眠。
那女人……该不会是药物外敷了吧…
亏他还相信那是个制药师,怕不是个制毒师吧。
黑暗中的烛火一闪一应,男人脸色有些不好,看着空荡荡置放在桌子上的空瓶子,捂了捂太阳穴。
浪费了一整瓶……
一滴的吟唱足矣,这是个什么人才……
今晚好了,有的忙活了。
真会给他找事干,还王妃?奴隶都不配。
姜国人当真不爱干净。
无奈的找来东西开始打扫……
今夜注定无眠。
…
—
熏白的长廊
他们走过的这一路没有奴隶敢抬头看他们,那些奴隶们生怕惹是生非,见人只要不是奴隶就跪。
…
夜路一直往一个方向走,蔚涵带着花平平走了许久,拐了几个弯,绕的人迷迷糊糊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