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怎么了”
夜寻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刚刚的一幕虽是在梦中,但还是让他吓得不轻。
直到听到了阿青关怀的声音,这才稍稍缓解。
此时的夜寻早已经满头大汗。
“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
夜寻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内心还是有些紧张,恐惧并没有完全消散。
回忆起刚刚梦中的一切,那名红衣女子居然还知道叶筱筱?曲檀儿和叶婧依,这让夜寻有些始料不及。
这女子究竟是谁,为什么会一直这样进入自己的梦中,一直这样变相地缠着自己?
叹了口气,这样的问题,夜寻知道恐怕一时之间是得不到答案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透过窗户的阳光让夜寻知道,此时已经天亮。
而夜寻经过这一吓,也没有了睡意。
“阿青,你去打些热水,我想洗沐浴。”
阿青道:“公子,你刀伤尚未痊愈,不宜沐浴。”
“那就简单擦一擦吧。”
忙活了一通,夜寻终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感觉一阵舒坦,而因做梦的阴霾,也基本一扫而空。
只不过夜寻心中越发好奇,这红衣女子究竟是谁,而他也势必要弄清楚。
“阿青,我叔祖回来了吗?”
“师父已经回来了,只不过师父等人再去到黄村的时候,已经没有朝廷的人了,而那里也已经被一把火烧得干净。”
“被烧了?”夜寻一脸疑惑。
“嗯,是的,师父让我告诉你,他们再一次到黄村的时候,这火已经烧起来了。”
夜寻陷入了沉思,如果按照叶天玄的说法,他们再次去到黄村,火已经开始烧了,那就说明,叔祖最后一剑下,还有人并没有死。
而火也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放的,目的是为了烧掉他们来过这里的证据。
毕竟这一次朝廷对剑门出手,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
虽然不能再抓到官职更好的人,但这把火烧了也好,这一晚死了这么多人,如果放任不管,时间一久必出瘟疫。
而这在这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瘟疫虽然因交通不便利而不能传遍全国,带队黄村周边还是颇具伤害的。
“那我叔祖人呢?”夜寻问道。
“一夜的折腾,来回黄村两遍,师父已经休息去了。”
夜寻点点头:“既然叔祖没有在抓到人,那我们希望只能寄托在那个队指挥身上了,阿青,你去叫上慕容复和阳顶天,我们去一趟曲府。”
……
水渠村。
村落最偏僻的一角,方圆三四百米只有一栋民房,与村落其他农户有些隔绝。
民房院落之中,躺着两具冰冷的尸体。
尸体有些发黑,明显有中毒的痕迹。
而在民房里面,却有四人正喝着清淡的白粥。
而他们正是黄村一战,唯独在叶天玄一剑中活下来的四人。
“江伯,这一次任务失败,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我父亲,在来之前,我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抓回洪熙官,可不曾想居然会是今天这种结果。”
司徒烈一脸愁容,身前的白粥一口都没有吃。
“这次任务失败,并不是少指挥使一人的责任,我江剑锋也难辞其咎。”
一阵叹息过后,江剑锋继续道:“这次突有变故,我们始料不及,因此才有这一败。”
“只是军机处这一次出动了六十多人,却只有我们活下来,这一点总指挥使必然震怒。”
“真不想不明白,这一次我们隐藏得已经很好,为什么还会被发现,而且还有南城慕容家和青山剑派也参与到此事之中。”
“我们也只是想潜入星月剑门,抓一个洪熙官而已,并没有与南城和青山剑派有恩怨,他们分明知道我们来自军机处,还偏偏对我们动手。”
说完,司徒烈在桌上奋力一拍,一股怨恨在眼底闪烁。
“会不会他们已经知道了朝廷的计划?”
东方征这话一出,其余三人脸色同时一变,尤其是司徒烈,他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如果按照马宁儿只有一个队指挥使的身份,东方征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绝不是马宁儿能够知晓的。
但东方征毫不避讳马宁儿了,可见系统给马宁儿植入身份信息时,同样包含了朝廷的阴谋。
“现在还不能断定,毕竟我们也不知道洪熙官是否真的听到了总指挥使的谈话。”司徒烈想了想,说道。
东方征却不以为然,反而坚信洪熙官必然听到:“但如果他没有听到,他那为什么要带着妻儿逃离王都,他这一跑,反而坐实了他偷听的可能性。”
马宁儿也同样这么认为:“东方营尉说得不错,他这一跑,确实能够证明他偷听一事。”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有没有从他口中传出去。”
司徒烈道:“从昨晚慕容家以及青山剑派叶天玄的出现,不怀疑有这种可能,但让我好奇的是,慕容家那个小子,并没有提到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反而为了黄村那些贱民的性命与我说道。”
“这些江湖人心思缜密,不排除已经知道的可能。”江剑锋年长,看问题往往能够看到更深沉的一面,因此他并不完全相信这些人只是为了黄村那些贱民的性命而来的。
反而更加觉得,这些人或许就是为了调查朝廷机密事件而来的,毕竟熟悉江湖事情的人都知道,这青山剑派与星月剑门关系交好,叶天玄更与夜云是结义兄弟。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慕容家怎么也会参与其中。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既然慕容家和青山剑派已经参与,所以仅仅只靠我们四人在想抓洪熙官已经不可能,毕竟力量过于悬殊,而且对方还有叶天玄,他可是进入至高境界的超级高手,那一剑的余威我想还在映衬在各位的心中吧。”
这次行动,带队的虽是司徒烈,但论经验,无疑是江剑锋最为丰富。
而江剑锋的最后一句话,也却是让其他三人回忆起了那恐怖的一刻。
“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只能暂时放弃动手,并且尽快将这里的消息传回王都,交由总指挥使决定。”
“可如今我与马指挥使受伤,我们……”
“没关系,赶回王都交给我和少指挥使就行了,你们二人暂时留在宁阳城养伤,并且可以暗中调查星月剑门与洪熙官的动向,以及他们有没有得知朝廷的这次计划,但是你们记住,一切都只能在暗中进行,不能暴露,更不能与他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