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私人飞机上——
“桑桑消消气~”
殷长礼讨好地扶在槐桑的腿上,抬起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她,丝毫不在乎前来送餐的空姐空少的眼光,高高在上的总裁形象碎了一地。
殷长礼毛茸茸的发顶在槐桑眼前摇摇晃晃,蓬松的狗毛看上去就手感很好。
“明明说好了一个月都不要……可是你!”
槐桑看到他这样装可怜就生气,雪白的脸颊鼓起,甜蜜软糯的嗓音娇声喝道。
还是在那种大庭广众的场合……
虽然槐桑知道没人会看见,门口更是有专业的保镖看守着,防止可疑人员进来,但是她还是很生气!
“我真的生气了!”
“从现在开始,我要和你绝交一周!我一句话都不要和你说了!”
“哼!”
槐桑见殷长礼还想用装可怜这一招让她心软,撇开脸不看他。
殷长礼心虚地摸了摸鼻尖,知道是他做得太过火了,见桑桑绷着小脸心意已决,怕再说什么让她更生气,只好恹恹地耷拉下竖起的耳朵。
桑桑好狠的心啊……呜呜呜……
装可怜这一招不管用了……他要再想想怎么让桑桑心软……
——
飞机落地到殷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槐桑刚下飞机就闻到一阵饭菜香,勾得她口水都流出来了。
“殷少爷、槐小姐晚上好。”
管家站在门口向他们问好,槐桑和殷长礼走进老宅,看到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菜肴。
“桑桑快来吃饭了!”
殷母向她招了招手,殷父正把熬好的百合蔬菜排骨汤端上桌,这是他的拿手好菜,殷父当年正是凭借着这一手煲汤的好手艺征服了殷母的胃。
清新的百合和蔬菜中和了排骨的油腻,蛤蜊的加入更是增添了几分鲜美,清凉又润肺,把槐桑旅程的疲惫都化解了。
“桑桑喜欢吗?”
“嗯嗯,喜欢!”
殷母笑眯眯地看着槐桑吃得脸颊鼓鼓,像小仓鼠一样。
“殷长礼你没事和你爸学着点,到时候给桑桑煲汤喝。”
殷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正给槐桑夹菜的殷长礼,她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又惹桑桑生气了,没看到他给桑桑夹的菜都被她拨到一边当作看不见吗?
真是……一点都没遗传到她和殷父的优良基因。
殷母发愁地看着闹脾气的小情侣,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像桑桑一样可爱的小孙女呢?
吃饱喝足之后洗了个澡,槐桑钻进甜甜的被窝,陷在柔软如云朵的被褥里,幸福地眯起双眼,好舒服哦!
殷母养的白色波斯猫轻巧地跳到槐桑身旁,用头拱了拱槐桑的脸颊,眨着漂亮的异瞳轻轻地“喵”了一声,把肚皮朝上,嘴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被槐桑一把捞在怀中,把小脸埋进散发着奶香的柔软毛毛中。
“小猫咪生来就是要被姐姐亲亲的!”
——
从塔希提回来后在家里躺了一个星期,坚决履行和殷长礼绝交的政策,无论他说什么都当作放屁,成功让殷长礼的脸色越来越黑,每天都阴沉沉地出家门,惹得公司员工战战兢兢地生怕被欲求不满的殷总迁怒,无聊到快发霉的槐桑收到了温离发来的短信。
“桑桑要来蓝夜吗?姐姐准备了好喝的甜酒哦!(*^▽^*)”
“【图片】”
“【图片】”
槐桑看着图片中只在角落里露出一角的晶莹剔透的果酒,又注意到占据照片一大半的色彩绚烂的宝石项链,小山似的随意堆叠着,按下发送键。
“好哦(*^▽^*)我这就来啦!”
成功把小猫诱惑出门的温离满意地放下手机,招招手让人把那些宝石首饰装起来一会儿送给槐桑。
“桑桑~姐姐好想你哦~”
温离黏黏糊糊地把槐桑抱在怀里,高大健壮的身躯虚虚地压在槐桑的肩膀上。
“姐姐你……剪短头发了吗?”
槐桑看着温离像男生一样刺刺喇喇的头发,新奇地摸了摸,和殷长礼总是顺滑柔软的狗毛不同,温离的发质就像她的人一样放荡不羁。
“是呀~姐姐觉得长发打理起来好麻烦哦~”
“桑桑不喜欢姐姐的短发吗?”
温离埋在槐桑的胸口处,呼吸间是桑桑身上馥郁甜蜜的香气,毛毛剌剌的头发蹭着槐桑的下巴,刺得她痒痒的。
“喜欢的……哈哈哈好痒哦……”
怕痒的槐桑咯咯笑起来,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花,妩媚上扬的眼尾泛起旖旎的薄红,扭着腰想从温离怀里逃出去,却被一双大手牢牢地揽在怀里。
“姐姐好久没见桑桑了……桑桑怎么突然退出了呢?”
温离拉长声音,装可怜地抚了抚眼角不存在的泪花,哀怨地看着槐桑。
“唔……殷长礼突然说要去海岛度假,所以我们就退出了。”
果然是这样……
温离眸色晦暗,狭长的狐狸眼危险地眯起,闪烁着几许病态的暗芒。
她就知道是殷长礼的主意,桑桑和傅砚辞约会回来那天,她就看出来殷长礼不对劲了……
害怕傅砚辞把桑桑抢走吗?还真是不自信啊……
“可是桑桑都没有跟姐姐说一声……”
“呜呜呜……姐姐好伤心……”
槐桑不知所措地看着哭泣的温离,漂亮的猫眼迷茫地眨了眨,“唔……姐姐对不起……”
“姐姐生气了哦……”
“桑桑一点都不乖,所以要接受惩罚~”
温离抚摸着槐桑纤薄细腻的脊背,吃饱喝足的温离把槐桑脸庞打湿的鬓发拨到耳后,看着她缓不过神的小脸还带着可怜兮兮的泪痕,亲昵地亲了亲她泛红的湿润眼尾,讨好地把装好的宝石首饰递到她的眼前,低声求饶。
槐桑脸颊鼓鼓地推开坏蛋温离,气哄哄地推开门离开,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首饰带上,一路上还嘀嘀咕咕地骂着她“坏蛋”“不要脸”之类的幼稚话语,刚走到蓝夜门口就看到了前方熟悉的身影。
“傅砚辞?”
身穿白衬衫的男人难耐地松了松领带,臂弯处搭着脱下的西装外套,脸色阴沉,深邃的眼底泛着血色,散发着深渊一般的危险。
真是大意了……中了这种拙劣的招数……
最好别让他抓住……否则……
忽然听到日思夜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傅砚辞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恍惚中转身,每天只在梦中出现的少女此刻正站在他的眼前。
“桑……桑?”
傅砚辞恍惚地呢喃着,似乎不敢置信。
“你怎么在这呀?我以前都没见过你。”
槐桑看着傅砚辞只是盯着她发呆不说话,呆呆愣愣的表情泛着傻气,皱了皱小眉头。
“你怎么不说话?”
感觉傻傻的……
傅砚辞这才回过神来,把身体里泛着的邪火压制下来,轻咳一声,“我在这儿……办一下公事。”
槐桑的眼神更奇怪了,看他像看一个神奇动物,哪有在酒吧办公事的呀?
傅砚辞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歧义, “不是……是律所的合伙人邀请,过来谈事情顺便喝酒放松一下的……不是……”
傅砚辞语无伦次地向槐桑解释着,又想起什么脸颊通红,像毛头小子一样挠了挠后脑勺,“我没有乱搞……还是干净的。”
“什么干净的?”
“你是不是喝醉了呀?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槐桑听不出来傅砚辞的言外之意,看到他脸色通红,一直蔓延到脖颈处,顺着敞开的衬衫领口消失不见,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傅砚辞是不是喝傻了?怎么变得蠢蠢的?
“那……你现在是要回家了?”
傅砚辞乖巧地点点头。
“哦……我也要回家了,那拜拜吧!”
槐桑向他挥挥手,傅砚辞被药物控制的情绪只能感受到自己心爱的少女要离开自己,于是大步上前抓住雪白细腻的手腕,“不要走!”
槐桑对他突然的动作感到迷惑,纤细的手腕挣扎着,就被傅砚辞用另一只手掐住雪白的小脸顺势抬起。
“这里这么红……”
傅砚辞双眼猩红,周身的气场阴沉骇人,眼底闪着疯狂又偏执的神色,目光冰冷如薄刃。
“蓝夜……你去见了温离?”
“你和他做了什么?你们那么熟悉……你总去见他吗?”
“那你知道……你嘴里的温离姐姐是个男人吗?”
槐桑被傅砚辞疯狂的举动吓傻了,不明白一直以来矜贵傲然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变了个样子,听到傅砚辞的话惊讶地张开红润的小嘴。
温离姐姐……其实是男人吗?!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平坦的胸膛,被丝巾缠绕的脖颈,裤兜里的电棍……
槐桑怔松间被脸颊传来的疼痛唤醒,傅砚辞不满怀里的少女愣神,轻轻地咬了一口白白胖胖的雪媚娘。
“你干什么呀?!”
“好脏!”
槐桑生气地皱起小脸,一把拽住傅砚辞的袖子擦拭着脸颊的口水,却不想这一举动点燃了傅砚辞最后一根理智的琴弦。
“你嫌弃我?”
“殷长礼和温离的口水你就不嫌弃了?!”
傅砚辞抚摸着槐桑纤细脆弱的脖颈,黑眸危险的眯起,眸光愈发阴冷,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
“桑桑总是这样不在意我……不过没关系……”
“本来不想这么快的,可是我无法再忍受了……”
槐桑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疯,突然眼前发黑,傅砚辞狠厉阴郁的脸变得模糊起来,“你……”话音未落,槐桑便软软地窝在傅砚辞的怀里,安恬地熟睡了。
傅砚辞一把抱住槐桑放进私家车的黑色漆皮后座,爱怜地抚摸着她昳丽漂亮的眉眼,眼里漫出痴迷。
“乖乖待在我的身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