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凌炎”这个名字,向晚就知道大事不妙。
何千一高中就和凌炎在一起,这家伙当年是学校里着名的小混混,不学无术作恶多端,仗着有一张帅气的脸,撩遍全校的美女,对何千一穷追不舍了好久,两人在一起之后,他身边莺莺燕燕也没有断过,受伤的永远是何千一。
她甚至为了他差点放弃了去音乐学院上学的机会。
一说起来向晚就生气。
昨天去玲珑酒吧,何千一会喝个烂醉,也是因为和凌炎又吵架了。
向晚越想越头晕,起身想去倒杯水喝,差点没站稳跌倒,她摸了摸额头,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烧了。
大概是伤口感染了。
实在没力气再做别的事,吃了两颗消炎药后,向晚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的。
天已经黑透,客厅内也没开灯。
向晚睁开眼后借着不太亮的月光看到有个人站在沙发边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季洲白?”她小声试探着问。
她这一出声,季洲白才发现沙发上还躺着个人。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向晚从沙发上起来,光着脚去打开了灯。
她这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季州白看起来状态比她还要不好。
整个人很累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向晚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
季洲白没接,闭着眼,胸口快速起伏着,脸色非常差。
向晚看到他外套手臂的地方开了个口子,还沾了些红色的东西。
不会是血吧。
向晚彻底吓清醒了,“你这是打架去了?怎么弄成这样?”
她想去给季洲白拿块毛巾来擦一擦,刚起身就被他拉住,“坐下!”
他不习惯被人照顾,每次受伤后,越是难受越想一个人待着。
就算有再重的伤口,好好睡一觉也就恢复了。
向晚被他拉回沙发上坐着,他的手顺着她的胳膊滑上去,感觉触感有些不太对,“你身上怎么那么烫?”
向晚想起来自己还在发烧,她扭过头去,不想让季洲白看到自己额头上的伤。
可这欲盖弥彰的举动,更显得心虚。
季洲白直接掰过她的脸,看到额头那一大块肿起了的包,他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向晚抬手挡了一下,“没什么,今天不小心磕了一下。”
明显没说真话。
季洲白一眼就能看穿,眸子一沉,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可怕的戾气。
向晚躲开他的眼神,“真没事,已经擦过药了。”
“昨天莫名其妙去喝酒,今天又莫名其妙受伤,你要是活腻了可以直接去死,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季洲白眉头紧锁着。
大概是因为两人都不太舒服,连带着情绪也暴躁起来。
向晚一点没给季洲白面子,“季少爷,咱们只是假结婚,没有别的关系,你别总来管我,真以为是我老公了?先管好你自己吧,你不也消失一天,莫名其妙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哪有资格来教训我。”
季洲白薄唇微抿着,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怒气显而易见,仿佛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随时会和向晚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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