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乖一点，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能对别人说。”
从嘉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眼里的泪水要掉不掉的，看起来像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沈昱瑾呼吸一滞，继而似是无奈，又似是玩味地说，“只能跟我说。”
“……”
从嘉心里的那点所剩不多的感动突然就消失了。
她扁了扁嘴，脆生生地说，“我才没有随便跟人讨论这种事的癖好。”还不是因为对方是你。
沈昱瑾眼眸微眯，“意思是，只跟我说过？”
从嘉想反驳，又觉得没什么好反驳的，于是别扭地轻哼一声，“我又不傻。”
沈昱瑾一下子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唇边笑意渐浓。
他抱住小姑娘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真乖。”
“又聪明又乖。”
“……”
从嘉撇撇嘴，唇角却抑制不住的慢慢上扬。
沈昱瑾抱了她一会儿，稍稍拉开一点距离，轻声问道，“还疼吗？”
从嘉脸一红，“不疼了。”
“让我看看？”语气还挺真诚的。
可小姑娘不吃这一套，“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女孩子，跟异性共处一室，怎么能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你休想诱骗我脱裤子！”
“……”
沈昱瑾又气又好笑，“学得倒挺快，还知道现学现用。”
从嘉可不认为这话是在夸她，扬唇反讽回去，“老师言传身教，身体力行，作为学生，我能体会不到老师的良苦用心吗？”
小姑娘气还没消，说起话来，伶牙俐齿的，可不像平时那样好哄。
沈昱瑾知道自己把人惹急了，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温声细语地哄着，“是老师的错，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就教育你，老师向你道歉，你想怎么罚老师都行，原谅老师好不好？”
说到后面，听起来就有点禁忌的意味了。
从嘉红着脸，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忽然扬起一抹笑，“那我要打回来。”
打，打回来？
沈昱瑾面色几变，嘴角抽了抽，反悔的话刚要说出来，就看见小姑娘期待欣喜的眼神，“……”
他喉咙滚了滚，无奈又纵容的叹了口气，“好。”
本来是逗他的话，没想到他真的答应了。
从嘉一脸惊喜，眼里跃跃欲试，“那你趴好。”
“……”
沈昱瑾认命地闭了闭眼，慢吞吞地翻了个身，乖乖趴在沙发上。
做男朋友做到这份儿上，他真心觉得自己太惯着她了。
偏偏他还挺乐意的。
难不成他有受虐倾向？
沈昱瑾像具死尸一样趴了一会儿，身后还是没动静，扭头一看，小姑娘满脸通红地盯着他的屁股，犹犹豫豫下不去手。
他立马乐了。
这下知道怂了？
脸上刚浮上一丝笑容，就听见“啪”的一声……
“……”他被打了。
沈昱瑾脸上的笑一点点裂开，抬起的头瞬间失力，砸在了沙发上。
呜呜呜他被打屁股了……
沈昱瑾把头埋在沙发里，没脸见人。
他终于知道小姑娘之前为什么反应那么大了。
这特么……
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