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最后一节课结束,是放学时间,教学楼外人来人往,学生很多。
大庭广众之下接吻,小姑娘肯定不好意思见人。
沈昱瑾怪自己没忍住,却又喜欢小姑娘害羞了躲在他怀里的感觉。
这让他感觉到,此时此刻,自己正被她全身心依赖着。
……
话剧社成立得早,话剧社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几十年前。
作为A大最早期的社团之一,话剧社的社团成员很多,活动也多。
除校方组织举办的晚会和校庆,社团平时也会参加一些自己组织的活动,偶尔还会有校外的活动。
据沈昱瑾说,这次话剧社排练的节目是为了A市某地方台的一个节目准备的。
从嘉第一次知道原来每个城市都有这么多地方台,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大学生社团也能上电视,感觉很新奇。
今天话剧社的排练在学校礼堂。
沈昱瑾带从嘉进去的时候,舞台上,几名话剧社成员正在对词。
A男:“这些事情似乎细微而无从捉摸,好像化为云雾的远山一样。”
A女:“我觉得好像这些事情我都用昏花的眼睛看着,一切都化作了层叠的两重似的。”
B女:“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得到狄米特律斯,像是得到了一颗宝石,好像是我自己的,又好像不是我自己的。”
……
从嘉被沈昱瑾牵着,两人悄声走到前排的空椅上坐下。
对于话剧,从嘉并不了解,她甚至以为上次迎新晚会上的搞笑无厘头的小品就是话剧。
直到今天亲眼见识到西方着名戏剧家莎士比亚先生的作品,才发现两者根本不是同一种东西。
沈昱瑾告诉她,这是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
从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沈昱瑾笑着抬手摸摸她,多解释了一句,“除了不搞笑,跟小品差不多。”
从嘉:“……”
莎士比亚先生要是听到你这么说,棺材板儿都盖不住。
从嘉动了动嘴,却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沈昱瑾知道她在吐槽自己,低声笑了笑,抓起她的手放进外衣口袋里,两只手在里面十指相扣。
从嘉扭头看着他的侧脸,眨了眨眼。
沈昱瑾望着舞台上,虽没回头,但也知道从嘉在看他,唇边的笑,就这么无声地深了许多。
排练结束,一个满头脏辫的男生来到两人前排的位置坐下,转过身,下巴搁在椅子靠背上,露出能看见八个牙齿的标准笑脸,“来了瑾哥?”
沈昱瑾淡淡地“嗯”了一声,跟对方的阳光热情比起来,高冷得不像话。
脏辫男似乎早就习惯了沈昱瑾这副死样子,热情丝毫不减,“这是嫂子吧?瑾哥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藏得这么好,也不跟我们透露一下?怎么着,今天带嫂子来视察工作?”
脏辫男知道这些话问沈昱瑾估计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沈昱瑾这人,想说才说,不想说他理都不理。
因此脏辫男话说时,眼神一直落在从嘉身上,好像他问的是从嘉,而不是沈昱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