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浅下班的时候出去,霍少弦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她的挂件正好随身带着,荣浅上前,“少弦。”
霍少弦打开车门,示意她坐进去,“喝杯东西吧,正好有些事跟你说。”
“什么事?”
“关于*X的。”
荣浅本来想早点回去,但她还是弯腰坐进了副驾驶座内。
霍少弦开车的时候,她从包里拿出个锦盒递给他,“送给橙橙的。”
男人接过手,还打开盒子看了眼,“谢谢,你的眼光真好。”
荣浅浅笑,替他将盒子放好,“你说*X的事,它怎么了?”
“这两日跟踪的人给我个消息,里面的人可能跟厉家有关系。”
荣浅并不觉得吃惊,但还是有些疑虑,厉景寻能将*X发展到现在,想必做事也是滴水不漏,“少弦,你可千万别冲动。”
“经历过以前的那些事,我不会冲动的。”
荣浅隐约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包里的电话陡然响起。
她打开包去接听,看到是厉景呈。
荣浅没有犹豫,“喂?”
“在哪?”
“在车上。”
厉景呈轻应声,“马上到家了吧?待会出去吃饭。”
荣浅朝霍少弦看眼,“我跟别人在一起。”
厉景呈垂下的眼帘轻抬起,“不会是霍少弦吧?”
荣浅咬咬唇瓣,“嗯——”
嘴里的字,被发出第一声字音,还被刻意拉长,厉景呈一听,冷冷笑着,“你胆子肥的长毛了是吧?”
“也没什么,别小气。”
“别跟外人出去,外面危险你不知道?”
荣浅想笑,霍少弦还能害她不成?
“待会就回来了。”
厉景呈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答应,可他心里清楚,除了自己,谁都能害荣浅,就是霍少弦不会。
“你把电话给他。”
荣浅睁大双眼,“你疯了。”
“给他,我就说几句话。”
霍少弦竖着双耳,其实早听见了,他伸手从荣浅手里夺过手机,“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一个小时后,不,半个小时后,必须把荣浅给我送回来。”
霍少弦自然不会买他的账,“一个小时?还不够喝两口咖啡的,我们今晚还要吃饭。”
“她是我老婆。”
“那又怎么样?”
“霍少弦,你脸皮什么做的,用炉子烙过得是吧?”
“你怎么知道,你亲眼见过?”
荣浅一听,幼不幼稚啊,她赶紧把手机拿回去,“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家里晚饭都有,别跟他出去吃。”
“嗯嗯,”荣浅答应着,“你带好小米糍。”
方才不还说晚上出去吃,一下又成了家里晚饭都有。
“浅宝,”厉景呈唤住她,“早点回来,这段日子最好别在外面太久,再说我也没在你身边。”
“没事,放心吧,就一会。”
霍少弦沉着脸,不就吃个饭,至于腻歪成这样吗?
荣浅挂断电话后理了理身侧的长发,霍少弦抿紧唇瓣,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别扭,荣浅笑笑,“越大越活回去了。”
他轻哼声,心想,秀恩爱死得快。
不过这也就是吃味的想法,心里自然还是希望荣浅能过得幸福。
车子缓缓驶向前,荣浅看向窗外,傍晚时分,天空被染成一抹奇异的绯红,打在透明的玻璃上,荣浅轻扬小脸,五官被柔和化,街边的长椅上,一对小情侣偎在一处,女孩长长的发旖旎在男孩并不算结实的胸膛。
这般年纪,这般美好的时光,她心里猜测,那是一对青梅竹马,还是一对相爱恨晚的人儿?
霍少弦的视线也随之望出去,他不由看的出神。
直到多年后的今天,他还在为当年的情惋惜、遗憾。
也许,他还是没有真正地放下。
他经常会问自己,他和荣浅到底错在哪?错过了多少步?
车子继续向前,荣浅收回神,霍少弦握着方向盘,两人也没太多的话讲,曾经的炽热爱情被埋葬在当年不可能的时间里,再也没法燃烧起来。
旁边,一辆黑色的车子经过。
霍少弦不经意扫了眼,荣浅见他眼眸内的幽暗被点亮,她看向前面的车,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少弦,怎么了?”
霍少弦没有回答,赶紧跟上。
那车子似乎很谨慎,时而开得快时而开得慢,荣浅不由跟着紧张,“少弦,别去了,我们不是还要吃饭吗?”
想到上次他被刺伤的事,荣浅心有余悸。
两旁的建筑逐渐不再密集,霍少弦将车停在路边,他扭头冲荣浅道,“浅小二,我还有事,你先下去打车走。”
荣浅心急如焚,“不行,这儿就你一个人,你不能过去。”
霍少弦伸手攥紧她的手腕,“我不会冲动行事的,就算跟踪也不会让对方发现,这儿应该很快能打到车,浅小二,听话!”
说完,他手掌朝荣浅肩膀推了下。
她拿起包,下车时满脸担忧。
正好,不远处有辆出租车放下客人,荣浅招了招手,车子开到她近侧。
霍少弦见状,踩足油门追过去。
荣浅坐进副驾驶座内,报出家里的地址,霍少弦眼睛朝内后视镜看眼,他当然不能再让荣浅有丝毫的危险。
司机调头朝另一侧而去。
见她满脸心事,司机开始拉家常,“刚才是你男朋友吧?吵架了?”
联想能力真好,荣浅摇摇头,“没有。”
“我见过很多小年轻像你们这样,没事的,过不了今晚他就能来哄你。”
荣浅还在担心着霍少弦,哪听得进去这些话。
司机拿起一瓶没有开封过的矿泉水递给荣浅,“别愁眉苦脸,喝口水。”
“不,不用了,谢谢。”
“别客气,”司机将水塞到她手里,“我准备很多的,不少人喊我热心叔,反正就一瓶水。”
荣浅拿在掌中,却没碰,陌生人的东西她可不敢吃,尽管这个世上好人总比坏人多,但防着一手总没错。
荣浅看着窗外,司机目光从她手中移开,她很少搭话,一直在看路线对不对,可提防太久也会松懈,她想到霍少弦那么义无反顾,可千万别出事才行。
霍少弦的车一直跟着来到*X的后门处。
他没有靠近。
车门打开了,霍少弦拿起望远镜,看到从后面下来个男人。
但从背影体型来看,好像并不是原先了解到的那个。
霍少弦眼见对方进去,他没有贸然行动,放下望远镜刚要给荣浅打个电话,却见先前停在那的车,以及场地上的另外几辆车正在发动。
他隐约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倒车,透过后视镜,看到铁门正在缓缓拉起。
霍少弦猛地打了个方向盘,车子将逼上前的车头撞开,他直直朝着门口开去,几辆车追在后面,他明白,今天要是被困在这的话,就完蛋了。
铁门差一点就要合起,霍少弦加快速度,车子撞击过去时,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他人往后弹了下,但铁门还是被他冲开,整辆车擦出去时,还能看到飞溅出来的火花。
这一下,车子的外观早就不能看了,他也顾不得这些,将车开出去许久后,霍少弦蓦然反应过来,他忙拨出荣浅的号码。
那边很快接通了。
“喂,少弦,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到家了吗?”
“快到了。”
都听到对方没事,各自心里也就一松。
霍少弦喘着粗气,没将这边的事告诉荣浅,“那你赶紧回家吧。”
“好,你自己也当心。”
“我知道。”
霍少弦挂了电话,荣浅抬头,忽然发现这条路似乎不对劲,“怎么往这边开了?”
“这是抄近路。”
“是吗?”荣浅脸上装作镇定,可这条路并不是通往家里的,她没有戳破,“对了,就在这儿停吧,我先去买点东西。”
司机闻言,加快车速,没再说话。
荣浅知道不对劲了,伸手去开车门,可早就锁上了。
司机来到个转弯的地方,忽然将车停稳,荣浅话还未说出口,就见一只大掌伸向自己,他手中的毛巾迅速捂住她的口鼻,她只来得及剧烈挣扎几下,便再没了意识。
荣浅再次醒来时,周边很静,她没有立即尖叫或者惊喊。
先前有过的经历令她迅速冷静下来,她应该先弄清楚周边有没有人。
荣浅试着睁眼,却发现整个房间内不止暗到伸手不见五指,根本是一点点亮光都没有,更别说外面可能透进来的月光或者灯亮了,这好像是间地狱般的房子,钻进去了,就别想找到出口在哪里。
荣浅心慌不已,她慢慢坐起身,床铺发出阵窸窣声。
细微到几乎能令人忽略不计。
“醒了?”
一道不真实的男音传到荣浅耳中,她惊得瑟缩下,“这儿是哪?”
“当然是个好地方。”
荣浅摸了摸身下,确定是一张床,她冷静镇定,“难道是SMX?”
“你喜欢那个地方?”
“那你是谁?”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喜欢SMX?”
荣浅听到自己的嗓音冒出来,“那么变态的地方,有谁会喜欢?”
“你老公不是喜欢吗?”男人轻笑两声,“你就没好奇过,他在里头玩过多少女人?在哪里玩得,用什么姿势玩得?”
荣浅并没被激怒,“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再说,就连我自己都进过,我还能要求他以前多干净吗?”
男人哈哈笑出声,荣浅吞咽下口水,心里的恐惧正在慢慢滋生出来,她最害怕的还是SMX,如果第三次进来,她怕是再没有机会好好出去了。
“你把我抓到这儿来,究竟图什么?”
“反正,不为钱。”
荣浅心里更是咯噔下。她想让男人尽量多说话,可她确定这个声音她没听过,要么,是个陌生人,要么,对方经过了特殊的处理。
她坐在床沿,对方也不着急的样子,就想看看她心急如焚或者撕心裂肺地尖叫。
“其实我最好奇的是,你究竟哪里吸引了厉景呈,他又有哪里吸引了你?”
见荣浅不说话,男人径自讲下去,“你之前就进过SMX,也知道他这人不干净,不过,他是男人,自然没事,最怕的就是女人不清白了,那就要遭万人唾弃。”
荣浅吊着口气,“这也不是旧社会,况且,如果违背女人意愿发生的关系,都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那如果有人做的天衣无缝,连法律都不能奈何呢?”
她心里的焦急在逐步透露出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出口,荣浅忽然发问,“你是厉景寻吧?”
男人没有丝毫的异样,“你现在可以把我想象成任何人,甚至,是厉景呈,待会,我会给你快乐的。”
荣浅的惊惧再也藏不住,嗓音带着抖意,“你,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就是想考验考验你们,据我所知,你和你的青梅分开,就是因为你被强暴过吧,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厉景呈身上,你说他还会不会要你?”
荣浅大惊,恐惧从脚底直蹿直头顶。
她人往后退,可周边的一切她都看不清,甚至不知道门的方向在哪。
她害怕地想要尖叫,可就算喊破喉咙,这儿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荣浅只能拖延时间,“你既然知道我老公是厉景呈,就该知道他的手段,他不会放过你的。”
“行啊,那我就等着他。”
“你对付我,对你没有丝毫的好处,我平时不可能跟你结怨,你要找的如果是厉景呈,你大可以面对面同他交手,没必要牵扯到我。”
男人听完他的话,冷冷一笑。
荣浅这般有心计,还说自己不可能跟别人结怨。
她将盛书兰丢进*X,盛书兰差点被她逼进死胡同里,再加上订婚宴上的那一幕,总不至于是盛书兰自导自演的,她做不出那种事。
男人弯下腰,摸索了几下后,大掌拽住荣浅的脚踝往回拖。
荣浅抬起腿飞踢过去,一下击中男人胸前,对方闷哼声,荣浅乘势又连踹好几脚,这才挣脱出来。
可她扑了个空,整个人从床上往下栽,这一下摔得很重,几乎半晌没法动弹。
男人绕过床尾来到她跟前,“我劝你别白费力气,好好的,我会让你很快乐。”
“你做梦!”
另一边,厉景呈不住抬起腕表看着时间,距离他打电话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
可荣浅还没回来。
这是跟霍少弦吃饭吃得忘记时间了?
不就是个前任么?有什么好聊的!
厉景呈掏出手机,电话是通着的,可并没人接。
他手机在膝盖上轻敲几下,目光不由看向窗外。
荣浅的心里泛出绝望,她隐约意识到,霍少弦应该是被他们故意支开的,“你们把少弦怎样了?”
“本来,我想连他一起抓了,你们这关系,不发生点什么多可惜啊?你说说,我要是给他下药,他有那个意志力不碰你吗?那样的话,这出戏才精彩,我估计厉景呈连杀了他的心都会有。”
荣浅牙关打颤,全身哆嗦起来,“你好阴险。”
“不过,他艳福太浅了,被他逃脱了,其实我要跟他直说的话,他可能反而会自动上门,就是不知道他碰你,你是自愿呢,还是算强暴呢?”
“你这个变态!”荣浅怒不可遏。
“骂,随便骂。”男人伸出手,掌心碰触到荣浅的脸,她狠狠挥开。
对方也不再跟她废话,他手臂伸出去箍住荣浅的腰将她强行提起后抛向大床,她头发凌乱,挥手挣扎,却被男人钳住后狠狠压在头顶没法动弹。
“别碰我!”
男人开始撕扯她的衣服,荣浅尽管知道没用,但到了最后的时刻,还是会本能发出声,“救命啊,救命!”
“你喊,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
“放开我,别这样对我。”
“你乖乖把嘴巴闭起来,你我都是有经验的,我会让你舒服到爆。”
荣浅听着这样的话语,差点厌恶到吐,对方撕开她的上衣,她双手护在胸前。
“等等,我失踪到现在肯定很久了,厉景呈定有办法找到我在这,你赶紧放了我。”
“你想拖延时间是么?来不及了,等他找到这的时候,我们的事已经成了。”
荣浅呼吸急促,“我都生过孩子了,你还能看上我?”
“我不嫌弃。”
男人手指勾住她的裤沿,再度使劲,荣浅腾出的手挥向男人的脸,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黑暗中显得尤为刺耳。
对方的动作顿了顿,荣浅才要起身,忽然被他狠狠掐住脖子。
压迫得窒息感令她颈间的伤口有了再度疼痛的错觉,她呼吸渐渐跟不上,她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硬碰硬,可到这最后关口,她哪还有别的办法?
荣浅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觉自己就快要死掉,她用力摆动脑袋,嘴里发出呜咽声。
男人要得并不是她的命,他两手松开,“再敢不听话,我要你小命!”
荣浅迫不及待呼吸,胸腔内注入新鲜空气,她大口喘息,嘴里犹在说道,“别碰我。”
男人将她拖到床头的地方,他侧身从床头柜内拿出个东西。
他当然不可能真得要荣浅,可那种绝望和羞辱,他必须要让她承受。
男人将情趣物品放到边上,他不会对荣浅有任何前戏,更不会对她亲热缠绵。
他解开她的扣子和拉链,荣浅并不是他的对手,她挥动的两手碰触到,镯子发出一声微乎其微的清脆声。
荣浅蓦然想到这个手腕上的东西。
她双腿犹在挣扎,两手高过头顶,手指在镯子的搭扣处轻轻一掰,她将镯子慢慢展开,形成一把尖锐无比的小刀。
男人将她的裤子往下褪,荣浅虽然也害怕,但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不出手的话,她今天就要被毁在这了。
方才将她带进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将她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掏空了,万万没提防她的首饰。
裤子褪至膝盖处,荣浅忽然坐起身,脑袋几乎撞到对方,她双手握住小刀狠狠往前捅,男人一声惨叫,这样的角度插过去正好是胸口。
刀子很是尖锐,但创伤面不大,荣浅害怕之余,又将手臂下压,第二刀是插在对方腹部前,男人着急往后退的时候,荣浅又一个前冲,给了他第三刀。
男人捂住腹部,鲜血直流,荣浅裤子也来不及往上提,她滑下大床就想跑。
手臂被身后的男人狠狠拽住,荣浅身子被推出去时很轻,脑袋砰地一下撞在了不知名的东西上。
她觉得头晕目眩,一点点力气都使不上。
男人大口喘着气,嘴里放出狠话,“我今天就算死,也要拉上你垫背。”
他知道自己变态,不然的话,这种事交给别人做就行了,又何必亲自动手。
可他就是想第一时间看到荣浅的害怕,听到她的尖叫声。
荣浅被摔到床上,头疼欲裂,她摆动脑袋,双手撑起上半身,但她疼得完全没有力气了,只是倒在床上动不了。
男人摸索着想要出去,手掌刚触到墙壁,双腿便不听使唤地发软,最后虚弱地倒在了地上。
他心想,这女人下手可真狠,这还真是要将他捅死拉倒的节奏。
男人失血过多,没想到弄得个两败俱伤,他渐渐体力不支,也慢慢地失去了意识。
门,在此时被悄然打开。
走廊内的灯光射进来,女子脚步停顿下,看到男人一双修长的腿,白色的衬衣上染了血,腹部和胸口的血迹仍在扩张。
她随手将门关上,用手机照明往里走。
荣浅模模糊间醒来,看到一束亮光,但根本看不清来人。
她以为又是那个男人,她害怕地摇头,“别过来,别碰我!”
对方走到床前,刻意将手机按在掌心内,她伸手拿过掀起被角,将半边的被子盖住荣浅的头。
唯一的亮光消失殆尽,荣浅握紧手掌想要起身,可她的力气只能强撑到不至于完全昏迷。
女人用手机照了照,看到放在旁边的用品。
她目光落向荣浅,将那个玩意拿在了手中。
荣浅分明感觉到自己被推开,她羞愤之下想要踢,却被对方使劲按着。
那东西,极为逼真,而且配合了高科技,并不是冷冰冰的。
荣浅觉得有种撕裂感,她张开嘴,忍着的坚强在此时痛苦出声。
“厉景呈——”
她惊喊了一声。
对方的动作并未停顿,荣浅咬住下唇,不再开口,她眼泪刷刷往外淌,这次,她又这么清晰而残忍地感觉到自己的清白被剥夺掉。
------题外话------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
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
爱到最后受了伤,哭的好绝望
——希望,我可以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