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些贵客啊,我能否长长见识?”
陈清茶笑眯眯的没有开口,而是用手指向上指了指:“您想知道?那我去打个电话问一下,毕竟领导们的行踪还是要保密的。”
荣忍独连忙摆手:“不必了,陈老板,我就是随便问问。”
好家伙,行踪都要报备的,他可惹不起。
都觉得华夏暂时和东南小岛是两个系统,不会直接被大陆管理。
这都是屁话,如果当下企业只是在小岛内部发展,那确实影响不大。
可一旦走出来,根据联合国的法理或者在海外获得华夏的保护,都不能撕开法理上的同一个民族同一个国家。
他们在岛内说的逼逼赖赖的,可出来做生意,还是要注意影响。
“荣老板身为商界的前辈,也是曾经的商界明珠,不知道来我这有何指教啊。”
荣志祥在一旁憋笑,陈老板这一周晾着荣忍独,显然已经准备好羞辱对方了。
羞辱的对,荣忍独已经从一般的民族罪人成长为不一般的民族罪人了。
其利用自己的商界影响力,培养了一批又批吃饭砸锅的生意人,大大的消耗了大陆方面对小岛的善意。
也伤害了很多对同胞抱有善意的大陆群众,加剧了两岸的对立情绪。
可以说大陆目前最鸽派的是执政党,人民反而都是偏保守派。
造成这样局面,荣忍独这群人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荣忍独很久没有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尤其是这人还是商界新秀,太不懂得尊重前辈了。
“指教不敢当,我想我们身为商人,应该清楚什么是自由可贵,难道陈老板您就认准了和政府合作吗?这对于您未来的商业帝国怕是会有很多的约束吧。”
陈清茶将一罐忘仔牛奶放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
荣忍独有些疑惑,但还是开口回答:“忘仔牛奶。”
“它是那个集团的。”
“自然是忘仔集团的。”
“是小岛的企业吧。”
“当然。”
“那荣前辈觉得这忘仔集团不自由吗?那我想问一问,您当年借着岛商红利,在大陆上获取了政府投资和民间资本投资的时候,您是有很多约束吗?
这钱您觉得烫手,那现在可以还回来,这很公平不是吗?”
“我那是投资,对大陆经济好,那能一样吗?”
荣忍独有些歇斯底里,在他的眼里,永远是他给大陆饭吃,而不是大陆给他饭吃。
“说得好,投资也是有一定限度的吧,十二年前,您雇佣一批黑社会打手在廖洲进行暴力拆迁,十一年前,您和当地贪官联手威胁侵吞一家本地的企业,闹的他人家破人亡。
十年前,您和国际做账公司,在黑河房地产作假,侵吞百姓财产,侵吞政府的商业用地。
九年前。。。
您觉得你这个是合理的投资吗?您知道您做出的‘投资’行为造成了多少社会的冲突吗?”
陈清茶每说出一个事情,荣忍独身上都不免的一阵颤抖。
这些事都是荣志祥不知道的,也就说明汉大帮已经把他扒光了。
突然他没有什么反驳的激情了,这些事不是简单一句话就能推卸的,如果汉大帮有那个心,这次他都不一定能够回到小岛。
“您是一个合格的资本家,不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您是一个时代的大多岛商代表,但不是一个真正心系两岸的岛商代表。
您走吧,我帮不了您什么,你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骑墙墙会塌,你应该知道的,违背人性赚取的利益,终究是守不住的,这是道法自然。”
赶走沉默的荣忍独,荣志祥坐到了老板的对面。
“老板,我不认为荣忍独会轻易的放弃。”
陈清茶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我也不认为,晾了他这一周后,我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可以合作的对象。”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不要给他套现的机会,按死他,清算就要彻底一些。”
“我知道了。”
送走荣志祥,陈清茶双手托着下巴。
这只是开始,国家机器已经启动了,这是清算的第一步。
他能够感受到国家意志,不以个人意志转移。
说实话这是他第一次和国家机器进行合作,用商业的手段遏制一个不受控的企业。
“可惜了,如果不是要树立一个典型,我还真打算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改变一个企业的意识形态。”
“。。。”
系统觉得陈清茶现在飘得挺高的,居然觉得可能改变一个企业的意识形态。
这种事很难的,改变就要先由死而生,因为基本盘的用户群体要改变,吃力不讨好是极有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