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紧张她,苏执生,难不成你还真喜欢上她了?”
手腕被闻人靳牢牢地抓着,挣不开,裴钰只能抬首瞪着他,“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吗?我就算是喜欢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喜欢你这个变态!”
没错,在裴钰的眼里,他闻人靳就是一个变态。
闻人靳邪邪地一勾唇角,“变态?很好,苏执生,倘若我当着这个女人的面,把你给办了,你说她还会这么喜欢你吗?”
冷笑了声,“不,她一定会觉得,你是个肮脏的男人。”
说话间,闻人靳便将裴钰反扣在了软塌之上。
裴钰挣扎地很厉害,“闻人靳你放……”
“苏执生,你可以叫,你可以放肆地叫,我不介意,让你的好妹妹,看到你被我压在身下,喘息的样子。”
这个疯子,变态!
——
在接连输了两盘棋之后,苏如禾就开始怀疑人生,将双手往前一伸,弄乱了整盘棋。
“没意思,我不下了!”
对面的容琛也不恼,只挑了下眉,“不就是输了两盘,就开始耍赖了?本相再让你十个子,你若是再赢不了,可就不能怪本相了。”
就算是让一半的子,她都赢不了。
怀孕的人火气本来就大,更何况苏如禾平时火气也不小。
气呼呼地站起来,“谁要你让了,我方才那是没尽全力,我现在玩儿累了,明天再约吧。”
分明是打不过,还偏偏要厚着脸皮找借口。
容琛一勾唇角,心情显然是不错,也就没有戳穿她的谎言。
苏如禾伸了个懒腰,朝外头看了一眼,“天色还不算晚,大哥应该还没睡,我去找大哥说会儿话,大人你忙你的吧。”
原本,容琛是在批折子的,是苏如禾闲着无聊,将他拉过来下棋。
才下了两盘,因为输得太惨,就耍赖不玩儿了。
果然,这怀孕的人心情就跟天气一样,阴晴不定的。
苏如禾与裴钰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了,他们兄妹俩说悄悄话,容琛自然是不会跟着过去的。
只道:“半个时辰内,回来睡觉。”
苏如禾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他们的房间与裴钰的房间是在不同的一边。
才只走到门口,苏如禾便听到里头传来了什么声音。
大哥在里头做什么呢?
进裴钰的房间,苏如禾是从来不敲门的,心中想着,便推门而进,“大哥我来找你说说……”
这最后一个字眼还没来得及说完,苏如禾就瞧见在软塌之上,有两个男人。
一个是裴钰,而另一则是……
忽然,整个房间在猝不及防之下黑了下来。
苏如禾的视力不好,这忽然黑了下来,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苏如禾摸索着想要过去,紧随着,就有一声闷响传了过来。
裴钰的嗓音,带着几分喑哑跟着响起:“没事,小禾你站着别乱动,我去点灯。”
这话才说完,就有什么窸窸窣窣,似乎是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
没多久,房内再次亮了起来。
视线再次恢复之时,苏如禾便看到,裴钰站在灯盏边,而软塌之上,却已经没有人了。
“大哥,方才在软塌上的人呢?”
裴钰指了指某个方向,“在地上。”
顺势瞧去,苏如禾这才瞧见,地上还躺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穆芙又是何人?
“阿芙?她怎么躺在地上?”
裴钰将火苗掐灭,走了过去,与苏如禾一块儿将穆芙给扶了起来,放到软塌上。
这才回道:“她喝醉了。”
哦,原来是喝醉了,怪不得脸蛋红扑扑的。
目光落回到裴钰的身上,苏如禾大吃一惊,“大哥你的唇角怎么流血了?”
闻言,裴钰以手背随意地擦拭了一下。
手背之上恍然就有一道血迹。
这一定是闻人靳在翻窗逃走之前,朝着他的嘴唇咬了一口所留下的。
“别乱动,这皮都破了,我给你擦擦。”
说着,苏如禾便掏出了罗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唇角的血渍,“疼吗?”
裴钰笑了笑,“不疼,只是破了点儿皮,没什么大不了的。”
将血渍擦拭干净之后,苏如禾才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裴钰,又看看还处在昏迷之中的穆芙。
“大哥,你这嘴唇,该不会是被阿芙给咬破的吧?”
裴钰怔了下,有些不自然地干咳了声。
苏如禾还以为她是猜对了,不由啧啧地叹息。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的,未免也太激烈了吧?
方才她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如果她没有过来,大哥和阿芙是不是就要生米煮成熟饭了?
裴钰无奈地抬手轻轻地弹了下她的额首,“你这小脑袋,整日里在瞎想着些什么,穆郡主喝醉了,先让人带她回房间歇息吧。”
苏如禾吐了吐舌头,心中却在想着,她大哥还真是心口不一。
分明都被她给捉奸在床了,还死鸭子嘴硬。
不过同时,苏如禾也觉得有些奇怪。
方才她一进来的时候,看到压在她大哥身上的人,所穿的衣裳,似乎与穆芙不是一个颜色的呀……
因为当时只看了一眼,这灯就忽然灭了,她也没看清楚。
不过转而想想,这房内就只有裴钰和穆芙,自然也只能是穆芙压在裴钰的身上。
八成是她夜里视力不好,所以看茬了吧。
等蒹葭将穆芙给带回房间之后,苏如禾才将屁股挪了过去。
凑近看了又看,“大哥你脸色怎么有点儿白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苏如禾便抚上了他的额首。
裴钰眼下的确是觉得不大舒服,后脑勺还在一阵阵作疼,脑袋有些晕。
这脸色若是能好看了,才是真的见了鬼了。
“大摸是山上风大,有点儿着凉了吧。没事的,休息一晚便好了。”
裴钰的身子一贯不好,苏如禾自然是担心,“大哥你这房间的确是比较冷,我让人抬个暖炉过来。”
“不必了,眼下又不是过冬,抬暖炉做什么。”
说着,裴钰便拉住了她的小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胖了。”
“能不胖吗,我这一段时间,每日里不是吃就是睡的,养猪都不带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