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苏如禾就不高兴了,“什么叫瞎胡闹?我是要去帮大哥,哪儿就是胡闹了?若是你死了全家,难道你还能这么安安稳稳地坐着,什么都不做,甘心看着仇人春风得意?”
其实,苏如禾只是打了个比方,但容琛眸底却恍然间如冰封万尺。
他霍然站了起来,只冷道:“同样的话,本相不想说第二遍,你若敢未经本相的允许,踏出相府半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这个男人,简直是莫名其妙!
苏如禾也被他惹急了,将筷子往桌上一扣,“容琛,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有腿有思想,你没有权利禁锢我!”
“你的命,是本相给的,本相说不准,就是不准。”
说来说去,他不就是仗着,当初在法场,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她。
所以眼下,他便觉得她的所有,都是他的,她合该听他的话?
苏如禾咬牙,一字一句地道:“好,不准就不准,有本事,你禁锢我一辈子!”
原本,苏如禾是想和容琛坐下来好好谈谈的。
但她发现,这厮实在是太大男子主义了。
他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是再谈下去,他们之间就不止止是冷战,而是直接火山爆发了。
苏如禾进去出来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而且出来的时候,面色非常不好看。
连听风都一眼看出来了,“小姐,你这……又是和大人吵架了?”
听风发现,自从那一次她与容琛冷战之后,两个人就总是很容易吵架。
而且听风又吃不准容琛对苏如禾到底是什么态度,这么三天两头地吵下去,怕是会有大麻烦吧?
苏如禾正在气头上,直接回道:“以后在我的面前,不要提他的名字!”
在苏如禾怒气冲冲地出去之后,言铮便不急不缓地自内室走了出来。
其实方才,他就在房间里,给容琛治眼睛。
后来听到苏如禾的敲门声之后,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做一根蜡烛,摆在两人之间。
所以他很自觉地便躲了起来。
谁知他还没躲多久呢,这两人就又吵起来了。
微微叹了口气,“阿琛,你直接告诉她,是因为镇国大将军府的人在暗地里盯着她,想对她下手,你才不让她随意出门不就成了,何必将话说得那么难听?女人嘛,都是需要哄的。”
“是她要跟我吵,我已经退步了。”
比方说,之前在瀑布下的时候,他就向她道过歉。
他何曾有向谁低过头?
即便是当初那样艰难的处境,他也不曾低过头。
但而今,因为同一个女人,他低了不止一次头。
他觉得他已经退了很大一步,还允许她冒险去见裴钰。
但她显然是不知足,还想着能时时刻刻出府。
出府做什么,日日与宋长淮见面?
之前她几次出府,都是与宋长淮在一块儿,他不过是因此而多说了几句,她便跟他闹脾气了。
这脾气就像是鞭炮一般,一点就着。
女人的确是要哄,他也的确是从未像宠苏如禾一般地宠过一个女人。
但他发现,这样宠她的后果便是,他越来越抓不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