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苏府,苏柏远可是恨不得将苏如禾捧在手心里宠,哪儿会让她干什么活呀。
别说是烧饭,她怕是连升个火也是不会的。
“这个小姐你不必担心,奴婢会在一旁协助小姐的,倘若小姐亲手为大人煲一份汤,大人一感动,也能早日让小姐与大公子相见,对吧?”
苏如禾言之有理地点了点首。
相府书房。
有婢女匆匆赶了过来,在书房门口停下,却是不敢进去,只在门口前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大人,不好了,小姐又发病了,言公子不在,奴婢……只能来求大人……”
容琛原本在作一幅画,但因为婢女的那一席话,笔锋一转,有一滴墨水落下,在画卷上晕开一圈。
这幅画,算是毁了。
容琛微不可见地蹙了下眉,将狼毫一搁,冷眸瞥向门口,“怎么会忽然发病?”
“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因为夫人。”
相府中人都知晓,容琛将这个新夫人给宠上了天,所以即便是瑶华阁的婢女,说这番话之时,也要有所顾虑。
因为婢女猜不准容琛真正的心思,万一,那位新夫人在容琛心中的地位超过了宁水瑶,那她今日说这席话,就是自己往刀口上撞了!
容琛没有说话,却还是朝外头走了出来,这是要动身去瑶华阁了。
婢女在心中长舒了口气。
却忽然听男人不冷不淡地道:“什么源头?”
婢女一惊,赶忙垂首将今日在大街上,苏如禾出手打吕琦,结果吕琦最后却将气撒在宁水瑶的身上之事给添油加醋了一把。
并且,充分强调了宁水瑶是多么地无辜,而苏如禾又是多么地霸道专横,结果宁水瑶因为这事儿,生生给气得病发了。
说完了这一连串的话,婢女忍不住偷看容琛一眼。
却发现他的面色依然淡淡,看不出生气,却也没有不耐。
也的确,大人的心思,怎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能够猜得出来呢?
相府中人皆知晓,自新夫人入门之后,容琛来瑶华阁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
所有人都知晓,这位新夫人,自小便被宠坏了,所以特别地专横,而且还很善妒。
新夫人不喜欢容琛去见宁水瑶,容琛来瑶华阁的次数果真变得屈指可数,但偏偏,这么专横的新夫人,容琛却是宠得紧。
下人们皆是认为,定然是新夫人给容琛灌了什么迷魂汤,才能如此地独得恩宠。
瑶华阁,一众婢女跪在地上,看到容琛进房来之时,皆是将脑袋磕在地上,连呼吸都不敢出。
“药呢?”
话音一出,便有一婢女端着玉碗上前,“大人,药已煎好,但小姐不愿服用。”
“都下去。”
容琛将药接了过去,淡淡吩咐了一句,一众的婢女立马便退了下去,顺带将房门给阖了上。
“水瑶,药凉了,就没效果了。”
在床沿边坐下后,容琛难得放柔了语调。
但侧躺在床榻上的宁水瑶却是一动不动。
容琛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语气微低:“水瑶,你该知晓,我最讨厌,有人以性命相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