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草民知道错了,草民再也不敢了,求大人宽恕!”
倘若潘瑞霖因此而被贬职,那他潘宏日后岂不是再也没有嚣张的资本了?
潘宏虽是个纨绔子弟,但他也知晓,容琛掌握着生杀大权,若有谁敢惹他不悦,定然是活不到天明。
所以他只能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以求得容琛的宽恕。
但显然,他的这一番鬼哭狼嚎,越发让容琛不悦。
眸底冷意如霜,“再多说一句,本相便割了你的舌头。”
容琛一贯说到做到,手段狠辣,无人能及。
潘宏吓得哽咽,赶忙闭上了嘴巴,只将脑袋往地上磕,都磕出了一地的血,也不敢停下来。
“带下去。”
冷然的话音,没有任何的心软之意。
于是乎,潘宏与那几个大汉,便被拖了下去,哀求惨叫不绝于耳。
也是难怪,这潘家今日怕是犯冲了,才会撞上了容琛。
其实若是单单只撞上容琛,倒也没什么,像这样的强抢良家民女的闲事,容琛是决计不会管的。
但这潘宏倒霉就倒霉在,今日陪在容琛身边的,是苏如禾。
直至潘宏等人被拖下去没影儿了,容琛才负手,看向身侧的小家伙,“满意了?”
苏如禾笑得眉眼弯弯,顺势便抱住了他的胳膊,像是块狗皮膏药般,“凑合凑合吧。这出戏咱们也看够了,走吧?”
不等他们动手,一抹倩影很快冲上前,‘扑通’一下,便在容琛的跟前跪了下来。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民女……”
“等一下。”
夏菀还未说完,苏如禾便伸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不会想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想要以身相许吧?”
说着,她抱着容琛胳膊的力道紧了几分,“我家大人性情残暴,之前送入相府的那些美姬,不是死就是疯,姑娘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还想往火坑里跳不成?”
当着外人的面,如此言之凿凿地说他性情残暴?
普天之下,怕也只有他身边的这个小家伙,有如此大的贼胆了!
闻言,夏菀抬起首来,飞快地看了眼面色冷淡的容琛,旋即便落下泪来,“民女身份卑微,但爹爹自小教导民女,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民女愿为大人与夫人做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
她都说容琛性情残暴,杀人不眨眼了,这女子竟然一点儿也不怕,还想跟着他们?
说真的,苏如禾心中是不大乐意的。
而在苏如禾未回话之时,夏菀忽而拔出了发髻之上的银簪,“民女多谢大人与夫人的救命之恩,只是这份恩情,民女只能来生再报了!”
说着,她举起银簪,便朝着自己的脖颈刺去!
但在下瞬,夏菀的皓腕便被急速飞来的银光集中,银簪自她的手中脱落。
“你父亲为了不让你被贼人玷污,情愿牺牲自己,但你却在得救之后,非但不好好地活着,还想着要自尽,如你这般不珍惜自己性命的女子,方才,我便不该出手救你。”
苏如禾的嗓音很冷,看着夏菀的眸光,亦是没有半丝的怜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