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房门打开。
一身水气的姚冰娴站在门口,微微喘着气,俨然一副刚跑回来的模样。
林思悦微微惊讶的看过来。
见到姚冰娴这副模样,赶紧放下手机跑过去。
“冰娴姐,这是咋了,怎么搞成了这样?”
姚冰娴微微顿了顿,而后仰起脸向着林思悦那边,浅浅的笑了笑。
“我和你小宋姐回来的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雨,幸亏离家也不远,不然我就得成落汤鸡了呢!”
“是这样子啊,那小宋姐回去了么?”林思悦一边拉着姚冰娴进屋,一边问道。
“她把我送到楼下后就拦了一辆车回去了,说是今天晾了衣服,着急回去收呢,不然你怎么没在我身边看到她呀!”姚冰娴眉眼微微弯起,笑道。
“哦,也是,正常小宋姐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和冰娴姐你一起回来的,匆匆就走,那估计是小宋姐那衣服不便宜!”林思悦以开玩笑的语气说了一句。
然后拉着姚冰娴坐在了椅子上。
“冰娴姐,你等会儿,我去帮你拿吹风机。”说着,林思悦走到旁边墙壁处,伸手取下了挂在墙面上的吹风机。
姚冰娴嘴角微微勾了勾,笑着点头。
随后接过林思悦递过来的吹风机,开始吹起自己身上沾染些许雨气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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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姚冰娴随手将早上吃剩的菜热了一下。
二人就此简单吃了一顿。
随后林思悦便担负起了收拾碗筷清洗餐具的任务。
家中一向如此分工明确。
姚冰娴负责做菜。
林思悦则负责洗碗擦桌,洗菜烧饭等这些。
做完这些,二人便各自去洗漱休息了。
而在各朝各代的老祖宗们。
见到天幕黑下来也没有什么过多惊慌失措的反应。
这情况他们之前就见了好几次了,如今早已过了见天幕黑下来就惊慌失措的阶段。
现在对于天幕时好时坏,时有画面时无画面的情况,他们已经熟悉的不得了了,能非常轻松的接受并能在事情发生后,从容的去干自己该干的事情,并不会傻愣愣的瞪着一双大眼搁那干等着。
帝王们忙碌着造船航海,征伐外夷这些事情。
还有一些是在排除万难,准备野造船出海浪一圈,带回一些好东西。
毕竟且不谈海外的那些好处吧,就说难得有天幕这个天降神物作为解决朝廷弊端的大义,不用白不用嘛。
那些雄心壮志未泯,打算从独揽大权的朝臣手中夺回权力的皇帝们表示,这是个好机会啊,当然不可能放过。
虽然天幕这名义不一定能做到长期有效,但短期震慑一下,好让他们快速动作,使之措手不及,从而夺回权力,还是可以的。
而百姓们的生活基本就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了。
朝廷上的腥风血雨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大米该多少钱一斤,照样还是多少钱一斤。
鸡蛋该卖多少文一个,照样不改,仍是那个价格。
处于乱世中的百姓也照样衣食皆少,随时会因为一点小事而丧命,而过的战战兢兢。
天上多了一个天幕,似乎并没能给各朝各代的人们带来什么本质上的变化。
但天上突然多了这个东西,又似乎在冥冥中改变了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清晨。
林思悦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今天是周末,她昨天特意和冰娴姐说了早上一起去晨跑。
所以今天林思悦才起了个大早,6点就爬起来了。
而另一边,姚冰娴也正巧刚刚洗漱好推门从卫生间出来。
“冰娴姐姐早啊!”林思悦略带一些朦胧的软绵声音传来。
“早呀,悦悦。”姚冰娴笑着开口打招呼。
“冰娴姐等我一下,我先去洗个脸,咱们就出发。”
“好,那我坐着等悦悦,悦悦也不要让我等太久哦!”姚冰娴难得开了次玩笑。
林思悦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眼见姚冰娴摸索着坐在了桌子旁边等了起来。
林思悦也不耽搁,转身就进入了卫生间,洗漱了起来。
15分钟后。
林思悦和姚冰娴携手出门。
林思悦拉着姚冰娴从楼下花坛开始慢慢的小跑起来,从而开始一天的晨跑。
各朝各代的时间流速都大相径庭。
因此,一些在晚上看到天幕上那边还犹如白昼的人们就不禁惊讶出声。
有人既惊讶于画面中那些造物的巧夺天工,也震惊于天幕那边竟还是白昼的事实。
但想了想,之前那个能放各种内容的小盒子,似乎震惊的情绪也就没那么浓烈了。
和后世的各种巧夺天工,穷尽造化的神物比起来。
此方为夜,彼方为昼,这种事情似乎也就更容易让人接受了。
而且,这种情况其实早有人经历过了。
此时惊讶的基本都是那些第一次见到这场景的人们。
除了有些惊讶,这些老祖宗也是更好奇天幕那边的后世人在做什么。
由于老祖宗们的视野是挂靠在林思悦的视野上。
所以这就导致了一点。
林思悦能看到什么,老祖宗们就能看到什么。
这种视野形式好也不好。
好的方面在于能让各朝老祖宗们更加直观的看到后世的方方面面,以此更加代入后世,更好领略到种种神奇的不可思议。
不好的方面则在于第一人称视角,到底没有第三人称视角那么方便广阔,不能去多角度观察后世的方方面面,看的不能那么全面清晰。
比如目前这情况。
老祖宗们不能看到全局,所以颇为疑惑,为啥天幕那边的画面一抖一抖的。
并且两侧的事物也是正以一种不快的速度在缓慢的倒退。
“难道又坐上了什么交通工具?”有人不由提出了这个猜测。
“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只是单纯的在走!”有人无语的说道。
众人:“……”
是诶,这抖动频率不就是正常人小跑的速度嘛!
老祖宗们醒悟了过来,有些震惊于自己的智商。
怎么连这么简单直白的都没看出来啊,难道真是自己脑子被天幕烧坏成了糊涂蛋了?!
老祖宗们不禁陷入了对自己对天幕的怀疑。
而这一边。
林思悦则已经拉着姚冰娴跑到了小区旁边的广场。
“冰娴姐,我们先休息一下吧。”她微微喘着气道。
姚冰娴平静的点了点头,气息匀称,不急不喘,完全没有刚刚经历过轻度运动的模样。
别看姚冰娴一脸苍白病态的模样,就以为人家体质差了。
实际上,人家姚冰娴的身体素质可比林思悦这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强上了不少。
大早上的,但广场上却已经有很多大爷大妈拉出音箱,摆开架势,人对着人,手拉着手,跳起了广场舞。
而各朝各代正在关注天幕的老祖宗们,都不由用着新奇的眼神去看着眼前这一个个大爷大妈风骚的走位,和那旁边响起的雄浑音乐。
“这类舞蹈音乐从未见过,不知是何方传至。”有人惊讶地道。
“只闻有美人侍弄曲乐舞蹈,却未想,竟也有老者习得舞乐之道。”有人语气感叹。
听此言语,有人不由开口不屑道:“这就是你见识少了吧,老人跳的舞蹈可是不稀奇的嘞!”那赤果果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只城里来的土猴子一般。
某人脸一红,气恼道:“那你倒是说说有哪些舞曲是老人跳的!”
“切,跳大神没见过呀!”那人毫不客气的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众人:“!!!”
说的好有道理,他们竟然无法反驳。
不过吵归吵,老祖宗们也是对于天幕上的舞蹈产生了兴趣。
“如此大的年纪,还跳得如此有活力,难道,这种舞蹈有养生健体之能乎?”有人眼馋的想。
皇帝们大臣们也不管如何了,反正先命下人记下来再说。
虽然老人跳舞有点辣眼睛。
但是还别说——
挺有节奏感的。
养生不养生的不重要。
他们只是单纯的好奇。
假如让年轻的小美人上去跳,会有什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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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场旁看了老大爷、老大妈们跳了半个小时的广场舞。
林思悦觉得休息的差不多了。
“冰娴姐,要不我们现在回去吧,已经7点了,7:30小宋姐可就要来接你了哦。”
“好,那我们回去吧。”姚冰娴没什么意见。
于是林思悦便牵起姚冰娴的手,转身就向回走。
路过小区大门口的时候,顺便还拐了一个弯。
出去到了旁边一家刚刚开门的早餐店买了两笼包子。
回到家,吃完早餐。
林思悦就回自己房间了。
姚冰娴也回自己房间准备了。
等下她还要出去呢。
现在准备准备,就等着人来接了。
而林思悦这边则是懒洋洋的躺在懒人椅上,不想挪窝了。
方才还不觉得什么,这一坐下来,就觉得困倦的不行。
摇了摇头,伸手掏出手机,打算刷会儿视频回回神。
【好好好,你们文化人都这样玩吗!】
各朝一直关注天幕动向的老祖宗们,精神不由一振。
好嘞,新内容终于来了!
老祖宗们可激动了。
这可不嘛,他们可已经等了老久勒,花都快谢了。
【女生:瑟瑟吗?
男生:“枫叶荻花秋瑟瑟。”
女生:“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男生:“寒食青青草,春风瑟瑟波。”
女生不甘示弱,飞快打字道:“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
男生迟疑三秒钟:“天柱香芽露香发,烂研瑟瑟穿荻篾。”
女生:“玉轸朱弦瑟瑟徽,吴娃徵调奏湘妃。”
男生:“萧遘好教载取芳菲树,剩照岷天瑟瑟波。”
女生:“一片瑟瑟石,数竿青青竹。”
男生:“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尘。”
女生:“上皇初解云衣浴,珠棹时敲瑟瑟山。”
男生:“玉句阑内朱帘卷,瑟瑟丝笼十二楼。”
女生:“洞庭波起兮鸿雁翔,风瑟瑟兮野苍苍。”
男生:“睡处林风瑟瑟,觉来山月团团。”
女生:“雨声瑟瑟催人老,春色年年归路远。”
男生:“瑟瑟谷中风,寻幽入竹林。”
女生:“瑟瑟秋涛谷底鸣,声声哀怨动人情。”
男生:“瑟瑟青云掩玉楼,乱峰深外看晴秋。”
女生:“江流瑟瑟,山鸟啾啾。”
男生:“瑟瑟凉风吹入衣,片片飞云在天涯。”
女生:“瑟瑟秋声萦玉树,盈盈春色入瑶琴。”
男生:“秋瑟瑟,木纷纷,凄凄切切不可闻。”
女生:“瑟瑟秋水晴沙里,漠漠秋云烟柳中。”
男生:“瑟瑟红叶树,飘飘落日船。”
女生:“瑟瑟凉风吹叶黄,落花狼藉近斜阳。”
男生:“瑟瑟秋风时拂面,片片落叶自飘零。”
女生:“:瑟瑟琴弦动,幽幽峡谷深。”
男生:“瑟瑟秋风吹夜月,凄凄霜露湿寒枝。”
女生:“瑟瑟寒潮带浅沙,江南烟雨暮春花。”
男生:“瑟瑟林中风送响,疑似湘妃泪滴琴。”
女生:“瑟瑟波涛映月明,扁舟何处寄深情。”
男生:“瑟瑟琴声咽晚风,离人泪滴秋江红。”
女生:“瑟瑟琴韵传千里,相思泪滴红尘里。”
男生:“瑟瑟寒风扫落叶,凄凄秋雨打芭蕉。”
女生:“瑟瑟琴弦动,萧萧笛声起。”
男生:“瑟瑟秋风吹古木,萧萧戍楼鸣晓角。”
女生:“瑟瑟琴韵幽,悠悠谷音远。”
男生:“瑟瑟寒风起,苍茫大地秋。”
女生:“瑟瑟林中鸟语闹,春山深处有人家。”
男生:汝是哪年进士?对诗竟如此犀利,吾力不从心,拜拜!】
众人:“……”
没看过几天书,或者干脆就没看过书的。
虽然看不太明白那些诗词的含义,但觉得……好厉害哦!!!
而眼界颇广者则有些无奈。
这俩后世人呢,咋说呢?
学时广博,就他们对出的这些诗词中,有很多都是他们不了解,从未看过的。
但是如果他们料想不错,这二人应该是在玩一种类似于他们这边对联的东西。
不说诗词的广度,就说这对的吧,有点没眼看。
有些诗词完完全全就是驴唇不对马嘴,上句不合下句。
譬如上句是在抒情,下句则在写景。
完完全全就是毫无关联,没有任何的相互呼应。
只能说后世能了解的知识真多,就是学的太多,砸了,不够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