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雄看着彪哥的出手,吓了一跳,此人功夫甚是了得,不仅出手快狠准,且攻防变招不留纰漏。
应不在仇大哥之下,其手脚功夫与自己可拼上几十回合,而最后胜算也是难说。
厮杀中不时有人惨叫起,被砍倒在地。皇甫天雄细看,却见多是那麻府的打手。
与那伙贼人相比,麻府打手哪有实战经验,平日里只是对懦弱百姓行凶。
再见彪哥下手狠起,挥刀三砍二劈便是杀开挡在麻仁人前面几个打手,快速地冲到麻仁人面前。
麻仁人大吃一惊,暗暗未想到此贼人会有这般高深武艺,脸吓的煞白,尚未反应过来,想逃已是不及。
只见彪哥用刀尖抵着麻仁人胸口,大喝道:“你们都住手,若再动下,老子便是要了他的命。”
况阿哥见了,收刀叫了声:“老爷!”
麻仁人手拿拐杖,哪敢吱声。彪哥押着他朝那大堂走去。
进了大堂,那伙贼人便是将椅子踢到一边,推倒那些瓶瓶罐罐,摔的地上一地碎片。
“快将你的家人都给我出来!”彪哥喝道。麻仁人只得朝麻全挥了挥手。
不会儿,麻球、麻仁人大小妻妾都是到了大堂,有几个已是吓的哭啼起。那些麻府打手被下了大刀,让他们捧头蹲与地上。
皇甫天雄紧跟起,躲在大堂前那颗浓密大树下,几下攀跃上棵树枝,探看里面一清二楚。
只见那伙贼人持刀将麻仁人、麻球和大小妻妾们团团围着,麻球、麻全立于一旁抖索着,见那麻球绿色绸裤下一片湿迹。
皇甫天雄暗笑,麻府宝贝大少爷已是吓得尿裤,想来也是正常,养尊处优惯了,见到此种场面不吓才怪!
暗看那些女眷,没有麻芸秀,不由松口气。她也是机灵,竟是躲过那些歹人搜寻。
“我们不想杀人,快将钱财交出来,否则便是不客气了!”彪哥语气不轻,却是杀气重重。
麻仁人可不想因钱财而丧命,此刻已是老实许多,头发散落,眼神无力,与之前差若二人。
“管家,快取钱财给这位英雄。”
那麻大管家应声,被人押着出了大堂。皇甫天雄不觉有些失望,应该将麻仁人先砍上几刀再说。
不会儿,几人搬进来来三、四箱大朱红漆柜子,放在大堂中间。彪哥用刀挑开,全是整齐黄灿灿金元宝,估计总有百两。
彪哥点下头,其他几人收刀拎起柜子朝外走去。
就这般轻易放过老恶鬼,皇甫天雄恨不得自己附身彪哥身上,一刀将他砍了,正忧闷之间,听得外面一阵拉扯声。
皇甫天雄差点叫出声,从树上摔下。原是有二贼人抓住了麻芸秀,将她拉着朝大堂而去,红绫缩着身子怯怯地跟着其后。
那些贼人见麻芸秀都是瞪大了眼,相互私语起,隔着面巾发出几声淫笑。
彪哥走到麻芸秀面前不断打量着,拎起吊眼:“若是未猜错的话,如此绝色女子定是麻府千金小姐!百闻不如一见,果然长的甚是勾魂。”
彪哥就是这样,话语不重,却是满含霸气或杀气。
彪哥未为难她,而是将她推到那些歹人面前。看他样子,好像是要将麻芸秀带走。
皇甫天雄暗暗着急,麻芸秀落入他们手中那可是凶多吉少。不觉心中暗骂起,这帮盗贼,不找那麻恶鬼,却盯住芸秀。
看来自己不出手可不行了。
麻仁人似乎也觉察出他们动向,朝彪哥低头哀求起:“大爷,小女尚未成人,什么都是不懂!大爷放心,放了小女,我定会再奉上更大财礼。”
想不到那胆小麻球也是张嘴求起,麻全及那些下人见此竟相哀求着。彪哥瞪了眼,那些人一个颤抖,马上禁声不语。
彪哥挥了下手,几人迅速而出,最后贼人抱起麻芸秀抗在肩上出了大堂。
皇甫天雄正要出手时,麻仁人竟是死死抓住麻芸秀的手。
彪哥挥刀而来,麻仁人大叫一声,放手跌倒在地,却见手臂上冒出鲜血来。
“你们——住手!”皇甫天雄细看去,却是那况阿狗,倒是有些勇气,不过双眼无力,神情木讷,明显未有底气。
彪哥停下身,那伙贼人也是返身而回。
回头见是愣头愣脑况阿狗,彪哥吊眼紧盯起。况阿狗顿时低下头,局促不安起来。
“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彪哥将刀放在他肩上。
况阿狗涨红了脸,身子抖索着。皇甫天雄不知他为何要喊出此话,想来他是犹豫着,最后下定决心喊起,可马上又后悔了。
过来二贼人对他一顿拳打脚踢,况阿狗倒在地上喊叫着。
彪哥轻喝一声,二人忙是停止踢打。只见他上前,将刀在况阿狗耳旁一挥,顿时况阿狗大声嘶喊起来。
麻仁人那些妻妾及丫鬟也是一阵尖叫,皇甫天雄细看,原那况阿狗的右耳已是被割下。不由叹起,那彪哥确是几份狠毒。
趁着他们喊叫恐慌之际,彪哥一伙已是出了大堂。
那边库房还在噼里啪啦燃烧着,不过火势明显小了许多。
皇甫天雄趁混乱中轻轻跃下,悄悄地跟踪他们而去。
彪哥刚过那池上廊桥,却见一大群人从大门涌了进来,将彪哥十几人围了半个圈,端起弓箭拉满弦对准他们。
皇甫天雄细看,着蓝色皂衣,束腰紧袖,好像是衙门的弓手。
记得以前柳河县衙门有弓手二三十名,平日不断巡逻全城,维持治安。
从中走出一人,中等个瘦弱身子,不觉面熟,此不正是柳河西县衙门的周县尉。
他对着那彪哥喝道:“韩成彪,想不到今日在此遇见你,现下看你如何在逃!”
皇甫天雄大大惊起,那彪哥便是‘韩成彪’,他就是以前李家奶奶说的曾在丽丘犯下大案的瘆人鬼——韩成彪。
想起那长相确是瘆人啊!他们可是人见人的十恶不赦怕江洋大盗!想不到自己一直跟踪乃是此恶人。
再看那韩成彪,顿觉带着几分阴毒,只见他冷笑道:“以为你们能够抓的住我!”
周县尉也不管他,挥手喊着:“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