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亮和李黄氏见皇甫天雄一场高烧后,竟然神奇地不呆不傻了,大大出人意外,认为此乃祖宗保佑!老奶奶自始都认为孙子是大智若愚,不是真的傻。
“此是最后一幅药,快喝下吧!”李黄氏将冒着热气的药碗端到皇甫天雄面前。“娘!”现在皇甫天雄习惯地用古代称呼叫起。“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喝了!”
“就剩最后一碗,喝下吧!”李黄氏已是将此药看成神丹妙药,不仅治好儿子高烧,还神奇地医好儿子的呆傻。
皇甫天雄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碗里苦药。
李黄氏马上又用瓷壶倒了杯水放在皇甫天雄嘴边。
此时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正是李友亮,高大魁梧,束发蓄胡,着灰色布长衫,对照以前电视剧里古代人物造型,应是宋代装扮。
见皇甫天雄喝着药,李友亮胡渣脸上露出憨厚笑容。
李黄氏收拾了下瓷壶与碗问道:“今日肉铺生意如何?”
“只剩得些猪内脏,其余都已卖尽。”说着李友亮将几串铜钱放在桌上,李黄氏看了看:“去掉买猪本钱,今日赢利好像要比往日多些。”
男的未出声,过了会儿道:“今日衙门孙押司又找到我,还是想要我去衙门作仵作。”
“你是一个杀猪的如何做的仵作。”
“孙押司说那钱仵作已有六十余岁,手脚不是很灵便。我去后可以先跟他学上一阵。”
皇甫天雄知道仵作就是古代验尸官。
李黄氏好像对这仵作不是很喜欢。
皇甫天雄偷偷地瞄了下四周,看这李家倒也殷实,白色砖墙灰色地砖,明亮木窗,摆放着几只红色木橱,还有高脚木架,上摆着盆茂盛子的不知名花草。
皇甫天雄深吸口气,此刻深切感到宋朝空气是非常新鲜。
“如你去了衙门做仵作,那这买卖如何办?”
李友亮沉默会儿:“孙押司说了,仵作也就在有案子时办下,闲时仍可杀猪!”
李黄氏沉默着。
李友亮对皇甫天雄道:“既然你已好,明日便去城东周先生那里念个书!”
看来重视孩子学习,是我们国家历来的传统。
“还是再让他养养身子再说!”李黄氏委婉道。
“有什么好养的,不已是好了?”李友亮故意板起脸说道。
皇甫天雄觉得呆在家中无事可干,不如出去看看,道:“娘,我没事,就让我去!”
李友亮笑起看着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大清早,皇甫天雄便被李友亮推醒,催促去上学。
皇甫天雄朝外看了看,不过五点多,这里上学真早!难道学堂离得远。
想起学堂,才知自己还未去过!不如叫那小燕子带自己去吧!
皇甫天雄穿好衣衫,进了隔壁厢房。见小丫头正卷着身子朝里睡着,忙上前使劲推着。
小丫头揉着惺忪睡眼,见是皇甫天雄:“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皇甫天雄忙将事情说了。小女孩直摇头,歪过头还想睡觉。
皇甫天雄急了:“哥哥这不是不认路吗?”小女孩愣了会儿便点头同意。
跟着小丫头进了厨房间,径直到灶堂边脸盆架子前,那瓷瓶里正放着几个木制类似牙刷东西。
小丫头拿起个小的,在边上小瓷盒子里挑了点儿粉,上下前后刷着牙,倒水漱口。
想不到宋朝就已开始刷牙了。
皇甫天雄犹豫下,顺手从瓷瓶里拿起个木牙刷,学着小丫头挑了点儿粉,其实这是牙粉,古代刷牙就是用这作为牙膏的。
别说刷起来还有点牙膏味道,有泡沫,感觉清爽。
两人洗涮完毕,一前一后出了家门,天刚亮,街上行人不多,多半也是挑着担子卖菜或是赶集的人,看他们装束,头发盘在头顶用着布巾裹着,身着灰色布裳,裤脚卷起,脚着布鞋。
想不到宋朝人都起这么早。
前面有个摊头冒着团团热气。小燕子飞奔过去,朝着摊主交代几句,在边上桌子坐下。
皇甫天雄挟着布包慢悠悠走到跟前,好香啊!现在客人不多,马上两碗馄饨端到面前。
皇甫天雄咬了口,真香,比以前吃的馄饨不知要好吃多少,到底是原生态,一口气吃完碗里馄饨。
等小丫头吃好,两人正要起身走。摊主道:“客官,钱还未付。”皇甫天雄朝小燕子看了看。
小丫头朝着皇甫天雄瞪起:“哥哥,你快付呀!”皇甫天雄支吾着:“我——未——带钱!”
小丫头嘟了下嘴:“小气鬼!让我送你,还让我请客。”说着摸出小布袋,从里面拿出一铜板递给摊主。
皇甫天雄一路好奇地看着街道两边,店铺连成一片,不少还没有开门,用着门板关着。
脚下由青石砖铺就而成,踩上去平稳舒服。
看街道,这镇应该不大,还不知是何镇,属于哪个省呢?看来只能慢慢去了解。
街道两旁有着早餐店铺,有的店前摆着热气腾腾的早餐摊点,皇甫天雄叹道,想不到宋朝的早餐饮食挺繁盛,凑近了看下,有扁扁面饼、油油的包子,还有面条、各种的粥,可惜吃饱了,否则每样都吃上一点。
以后上学时就各色早餐都尝上一尝。
再环顾四周,清晨静谧清新自然的气息,让人有着一种来自心底的舒服。
这里环境真好,以前可从没这么好的感觉。
“哥哥,你能不能背背我,我累死了。”皇甫天雄笑着将布包交给她背起。
“你说爹好好的,为何要去当那个什么仵作啊?”皇甫天雄问道。想起以前在学校里学过古代断案史,知道那仵作在古代社会的地位是非常低下,一般人都不愿去从事这项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