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应该和睚眦一样只是一个幻想吗？！
怎么会突然开口说话，并且从囚牛的神态可以看出，这并不是提前设定好的程序。
因为在他惊讶地看着囚牛时，囚牛同样在打量审视着他的意识体。
天啊，这鼎莫不是成精了！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囚牛自顾自地说道。
“身上有传承气息，不错，看来你已经得到了贰的认可。”
这话也让陆乘风回过神来。
传承应该指的就是睚眦给他的锁头能力，贰？这是什么意思。
镇定下来，陆乘风终于开口说道。
“囚牛前辈，打扰您了，您说的传承应该是指我之前在睚眦空间所经历的事情吧，对了，您说的贰是指什么？”
即使已经接受了囚牛说话的事实，但他心中依旧感觉无比怅然、难以置信。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琴声渐渐停下，囚牛也站了起来，用一种看见新奇事物的眼神看着他说道。
“囚牛？睚眦？原来现在的人类是这样称呼我们的吗，贰指的就是你所谓的睚眦，至于我的称谓则是壹。”
贰！壹！
这不正代表了睚眦和囚牛在龙九子中的排行嘛！
陆乘风也终于明白其中的原因，对于龙九子的称呼不过是后人凭借想象定义的，或许它们曾经以某种形式存在过，因此造就了它们的神话。
不过，陆乘风还是忍不住问道。
“囚牛……壹，那贰是不是真像传说那样是您的兄弟？”
这算是有些在八卦了，毕竟龙生九子，龙的传说也是值得探讨的。
而听到他的问题，囚牛也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兄弟吗？这么说也没错，我们同根同源，说是兄弟也不为过，不过我们更愿意称呼对方为共存体。”
共存体？这是什么意思？
囚牛继续说道。
“共生共存，这个存不只是我们相互依存，还有我们存在的意义。”
陆乘风听到这不由得一愣，十分好奇地问道。
“那这个意义是什么？”
可是，囚牛却只是对他淡淡地笑着，并不打算解释。
良久，才喃喃道。
“现在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或者说知道也没有意义，除非你能获得所有的传承。”
听到这，陆乘风并没有意外，毕竟天主的责任就是收集九尊大鼎，至于为什么要那么做，没收集完之前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
轰！轰！
囚牛一步步走来，整个空间都在颤动着。
突然用一种严肃的语气朝他说道。
“我的传承可以给你，但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算是另一种形式的考验吗？
陆乘风坚定地点了点头，来都来了，不可能就此放弃。
然而，囚牛的问题却让他十分意外，只见囚牛突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
“你认为我是什么？”
额……
陆乘风虽然惊讶，但还是忍不住陷入沉思，这必然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它是什么？
如果陆乘风是一个有神论，必然会搬出信奉者的那一套，说出它是传说中的神兽。
但是，从刚刚的对话中陆乘风就已经察觉到了一丝端倪，囚牛的语言中并不是想象中那种玄幻深奥的说辞。
壹、贰……共存体，反而更像是现代人类，或者说机械智能会说出来的话。
那岂不是意味着……
想到这，陆乘风眼中露出了一抹精光，缓缓说道。
“壹，我的回答可能有些冒犯，但我认为……你应该是一段编程，会自行运作的编程！”
听到这个回答，换作囚牛一愣，紧接着突然爆发出爽朗的大笑，朗声说道。
“大差不差，你说的没错。”
陆乘风长舒一口气，自己赌对了。
而接下来，也该死囚牛解释了。
只见囚牛突然从他身边走过，看向了周围的树木花草，深沉地说道。
“编程，这个词定义地得很恰当，你看周围那些植物，它们的生长像不像一种既定的编程？就算不同的环境会影响它们的生长状况，那环境未尝不是一种编程好的程序呢？用你们某一任天主的话来说，万物皆有定数！”
陆乘风听着听着连意识体都不由得浑身一震，似乎知道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忍不住惊呼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我、人类，这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是提前被编程好的……”
这个说法细思极恐，说到后面连陆乘风都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囚牛没有否认，只是突然发出了一声如牛叫的牟音。
紧接着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幻，赫然出现了让陆乘风为之一愣的画面。
变幻出的画面正是外面刚刚进来时的那片树林空间，石台、囚牛大鼎，还有正在将手放在鼎身上的自己。
他以第三人称视角看到了自己！
但囚牛要说的重点并不在这，而是看着外面真实的树林溪流说道。
“相信你在之前已经探查出这些并不是真实的自然万物。”
陆乘风点了点头，能量感知中确实没有感知到任何生命体的存在，这些树木都是假的。
不对，又不能这么说，因为这里一切事物的存在形式又和真实的并没有什么两样。
这是陆乘风最不解的地方。
只见突然抬起一只爪子对着画面中轻轻一点。
无比震撼的一幕随之出现。
只见外面的溪流突然全部漂浮了起来，而那些树木竟然直接从土里抽出了根系，当做脚开始移动，就连假山碎石都开始做着各种不可能的动作。
就在这时，镜头开始快速拉近，直至微观层面。
看到里面的东西陆乘风都忍不住惊呼道。
“纳米机器人！”
没错，画面中，除了他和大鼎外，一切事物都是由纳米机器人组成的。
天啊，难道都是囚牛的杰作。
然而，囚牛却像早就猜到他会想什么一样，摇了摇大脑袋说道。
“可惜这一次你没猜对，我并没有控制它们，只是借助本体释放了一些能量罢了……这所有你看到的举动都是它们自发做出的。”
什么？！
这不正是他如今最希望获得的智能纳米技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