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转移战场
这陡然出现的变化,让周围的几名武修皆是错愕不已,感受着那愈渐膨胀的气息,庞大的身躯,就不禁后背有些毛毛的。
忽然间,硕大的手掌凌空暴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一名看呆的武修身上。
那名武修身躯,顿时如同一个破娃娃一般,没有任何阻碍地抛飞出去,看其身上的情形,恐怕肋骨也是断了不少根。
拍飞一只碍事的小蚂蚁,这血太岁的目光又集中到剩下的几人身上。
身体膨胀之后的血太岁,无论是攻击力和防御力都是大大提升,一个四境的武修根本无从抵挡。
那名倒地躺软一片的武修,已经不省人事,生死不知。
血太岁诡异的目光,在几人的身上搜寻,又将目光盯向另一名四境归脏的武修。
只有颇为厉害,还有几分实力的方博,他决定放到最后。
然而面对队友死光光的境地,差不多就剩下自己现在这根独苗,那唯一剩下的这名四境武修被血太岁诡异的目光看着。
竟是一时间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从而刹那间崩溃了。
看到那恐怖的血太岁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忽然间面露恐惧之色,蓦然转身,吓得落荒而逃。
然而他的身影再快,又哪里快的过实力媲美六境武修的血太岁。
只见那血太岁,望着那落荒而逃的武修背影,诡异的眼珠里转过一道诡异光芒,身体的手掌,顿时变换为一根黑红色的鞭刺。
顺间延长,突袭而至,直接对着那名逃走的武修,从后往前,直接穿了个对穿,如同串葫芦一般。
又一名武修身陨当场,那血太岁的目光,转向此刻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位的方博,黑红的珠子光芒流转,散发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方博瞧见那血太岁的眼眸里的莫名意味,脸上也是露出了被其轻视的愤怒。
“你鬼玩意,真当我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家伙一般吗!”
方博龇着一口雪白的牙齿,望着那对面身躯的血太岁一字一句地说道。
随着说话间,他眸子里的冷光乍然而逝。
与此同时,他的身躯周围,也是蓦然间产生一阵如同蒸汽升腾般的雾气。
紧随而来的,是骨子里头,响起来的噼里啪啦地,如同炒豆子般的响声,随着响声的炸响,他那本来就魁梧的身躯,也是一节一节地拔高。
与之一同攀升的,还有那节节爆起的磅礴气势。
转眼之间,随着身躯的不断拉高,方博的个人身影,也是攀升到了三米多高的程度,已经与那身体膨胀的血太岁不相上下。
此刻他的周身雪白雾气缭绕,身上的肌肉以难以形象的姿态鼓动起来,仿佛蕴藏着无数强横力道的虬龙。
一张一弛的举手投足间,强横的力量显露出来。
“呵,以为我不会!”
一声短语之下,方博的身躯,如同人形暴龙一般重出。
疾风呼啸,与那血太岁战斗在一起。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前面有了那么多的武修作为实验器材。
他自问对这成了精的血太岁已经有了些许了解,应该相当于六阶的妖兽,但本身实力又不是很突出。
唯一厉害的,让人捉摸不透防不胜防的,就是这血太岁不为人知的诸多手段。
如果小心留意,注意提防,未必没有拿下这血太岁的机会。
毕竟这可是他晋升七境武修的机遇,只要是有一缕一丝的希望,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放弃。
于是,两个身在伯仲之间,俱是三米多高的庞然大物彼此激烈交战,一时之间,白雾与黑气交融,碰撞,劲气四射,血肉横飞。
交战途中,方博的眼睛余光,看到还在不远的沈修,顿时眼破流转,有意识地将双方交战的重心,给拉到那个陌生年轻人的那块。
毕竟此刻自身与那血太岁实力伯仲之间,他不想有那种作壁上观,最后通吃渔翁之利的家伙存在。
依照现在这般的模样,就算解决了那头手段诡异的血太岁,自己恐怕也免不了受伤。
要是一个不慎,血太岁死了,自己无还手之力却被那人捡漏了,平白作了她人嫁衣,那这事情就搞笑了。
那陌生年轻人的修为他看不出,就算是一境二境的低境武修,他也不想这样放让对方这般存在。
这血太岁看不出这么多东西,就算看出也会觉得无所谓,身影随着方博身影而动,很快就蔓延到沈修的位置。
此刻的沈修,从头到尾一直在吃着那几个武修的瓜,倒是没想到对方有将战火撩拨到他身上的想法。
恍然间,方博靠近沈修,一个后退侧转,顿时就聊到了沈修后方不远。
沈修这般纹丝不动的模样,在方博的眼中看来,还真是一副吓傻了模样。
果然,随着方博的站位一变,沈修此刻的身影,就真变成了隔在中间的障碍物。
而势不可挡的血太岁,遭遇中间的障碍物,自然是随手拍开。
巨大如蒲扇的手掌,携带着无穷劲风呼啸而过,血太岁就将其抛之脑后,目光望向了后方那个与他身形同样庞大的人类。
在他眼中看来,那个浑身上下,弥漫着白色的蒸汽雾,举手投足都是极为强横的人类武修,那才是它的劲敌。
也是它自始至终,都求之不得的上等血食。
嗯?
势不可挡的一掌拍过,与它以往触感相符的情形没有出现,还似乎遭遇了某种阻力,血太岁不禁诧异地转过头。
这一看。
它顿时就有些呆住了。
它刚刚发育,还未发育好的脑子有些宕机。
此刻与那些一般无二,身影被拍飞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原先那个位置站着的人类,此刻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身影平稳安静,眸如深渊,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一般。
它方才挥出的,那张无往不利的巨大手掌,此刻正被那面色平淡的年轻人,举重若轻地抓着。
一大一小的巨大差异,有着强烈的反差感。
也无用力的姿态,也无用力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是轻松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