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噬心妖狐
这作乱的妖类为六阶噬心妖狐,若是情况属实,那么依照沈修如今的修为实力,解决起来不会有太大问题。
返回屋中,背负长剑,手持斩魔刀的沈修出门,离开了上林城,直奔卷宗上出现噬心妖狐踪迹的山华镇。
山华镇是上林府城辖下六大镇口之一,其中有十十三个村寨,散落分开,合起来的人口近十万之数,规模不小。
镇上阡陌交通,四通八达,房屋星罗棋布,临近主街道的两侧多是玲琅满目的店铺,青砖红瓦建筑。
小道边上则是随意一些,多是搭建的茅草房屋,矮墙矮房。
最后的目击者,则是这街道上一家米铺的伙计。
搜寻了一阵。
沈修找到那家发生事件的米铺。
与沈修见面的,是一个穿着灰衫短褂的瘦弱青年,脸部昏黄,双眼迷离,看起来弱不禁风。
谁知道身体这般羸弱之人,却是与那噬心妖狐碰面后,现场唯一留下的生还者。
这般机遇,听见来就极为地玄乎。
城衙的捕快,就是根据这灰衫短褂的青年描述,才断定这不是寻常的人命案件,而后记录推断其背后有这妖类作祟的影子。
知晓己方,对于这些案件无法处理时,捕快衙门果断将这个案子递交给了悬剑司。
在沈修到来,打探那妖狐的踪迹时。
这灰衫短褂的瘦弱青年还表现得颇为忐忑,显然那日的情形,给他脆弱的心灵带来了不小的阴影。
听到沈修是为除妖而来,摄于对那妖狐的畏惧心理,这灰衫青年还是一字一句地交代当日的情形。
这噬心狐妖在这镇子上坐落多日,引得附近的人是人心惶惶,早日将想将这家伙给弄走。
不然如此下去,不知陨落的还要多少人等。
沈修与那灰衫青年交谈了一番,言语之间一一应征,大概也了解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甚至还补充了些那些卷宗上未曾记录的细节。
根据灰衫瘦弱青年所言,五月的是十一日那天傍晚戍时。
他熄灭了屋中烛火,在准备休息睡觉前,打算去一趟院后茅厕散散物放放水。
只是刚刚蹲下没多久,就听到茅厕外头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天怜可见。
这三更半夜蹲坑的时候,这样诡异地响起敲门声,这谁听着不干净心里发毛。
当时的灰衫青年顿时就感觉菊花一紧,一股凉意涌上了尾椎骨,哪里还敢开门。
然而那敲门声却一直在持续,如同夺命的幽诡一般阴魂不散。
到最后敲门声停了,却响起了一个女人动听的声音,那声音软绵绵地让人只是听着浑身就酥麻了。
还亲热地喊着他相公相公,要不要喝口茶。
他娘的!
我在茅厕蹲坑你问我要不要喝茶!
喝的是哪门子茶!
更他娘的,他连个婆娘都没有,又哪里来的什么娘子。
这娘子一听就是什么鬼东西扮演的。
然而长久得不到他的回应,紧接着那女人却是搬动木板,似乎是准备自己开门了。
这个时候的他哪里还能镇定,联想到之前听说的那些妖类作乱的消息,他腿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当即扑过去死死地按住茅坑门。
“这个时候我哪里敢开门啊,那东西一听就不是正常玩意,隔壁街私塾胸口被掏了那么大窟窿眼的王先生尸体,还摆在那里尸骨未寒呢!”
回忆着那一晚的情形,灰衫瘦弱青年说话间,身体都是微微颤抖,显得很是心有余悸。
“那你最后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沈修双手抱胸,捏着下巴,显得颇是好奇。
依照那噬心妖狐的残忍手段,这灰衫青年应该是躲不过去才对。
然而此刻却是好端端地待在这里,只是精神心灵上受到了惊吓。
“逃……我没逃,那女鬼还是闯了进来,我看那女鬼这么漂亮,想着对方肯定不会沾染这些污秽之物,于是,于是我跳进了茅坑里……”
空气突然有些安静。
“你说伱跳进了茅坑?”
沈修眼神也是微微一愣,对于这般手段没有预料到。
“是的……我还潜了下去。”灰衫青年面带些许苦涩地点点头。
沈修狭长的眉间一挑,身体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离这灰衫青年远上一些。
于此同时,心中对这瘦削青年的所做所为也是钦佩万分。
这家伙是个狠人!
太狠了!
茅坑都这么果断下去了。
很有拖把沾屎,吕布在世的风范。
这瘦弱青年能在那手段残忍的噬心妖狐手中保存性命,怎么也是有着一番能力。
剩下的时间,和这灰纱青年沟通了一阵,便是一些细节之上的询问。
每条人命之后,都是来无影去无踪,世间发生的时间也很是短暂,这噬心妖狐的具体踪迹无法得知。
不过,通过那些卷宗,以及瘦弱男子描述的这些细节,沈修总结了一下,也大致了解一些这噬心妖狐的特点,比如可能喜欢幻化成红裙女子的模样。
比如说,这噬心妖狐可能还会有点颜控。
因为从那被掏走心脏的几人,以及面前的这弱不禁风的米铺伙计,都还有着几分俊秀的模样。
还有几分特殊的怪癖,被其心脏之人的门前,都会放置一个一支盛开的桃花。
诸此之类的特点等等。
了解到这些之后,沈修便是在这山华镇上,寻了间客栈住下。
此刻还不知那噬心妖狐的踪迹,他也至于如此等待。
只是这个时间,要比他想象的要短。
“大哥!大哥!我要死了啊!我要死了啊!”
一日中午时分,沈修正在酒楼的一层大厅吃着中饭。
几日未见妖狐踪迹的他,还想着要不要在黑市弄来一个镇妖司的觅妖盘,找一找这噬心妖狐的踪迹,就听见酒楼外头传来一阵凄烈的鬼哭狼嚎。
人虽声后,紧接着。
一个披头散发,但也能看出几分俊秀的年轻人便是跌跌撞撞地外头跑进客栈,慌忙的朝着其中饭桌边的一人哭喊着。
面色惊惶,形如枯槁。
而他的手中紧紧攥着的,分明是含苞欲放的一株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