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那边产煤炭,我想两位知道吧。”王轩手指轻点桌面,沉声说道。
“那种能烧的黑石头”尤勇男问了一句。
“不错。”王轩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这种煤,有多少我要多少。”
“之前,你我两家的事我不想再提,那片地你们也甭想再打主意,我在新建港口的事情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所以,我不会准许福州府再出现第二家港口的。”
“这个煤的生意做好了,比你们打算的那点小九九强百倍,不要整天想着舞刀弄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多读读书,用用脑子,来钱的地方多的很”
这一点王轩很肯定,煤老板一直是土豪的代名词
这是看不起我们是吗
这肯定是看不起我们是吧
吕文康和尤勇男眼角狠狠地抽动了几下,咬牙对视一眼,若这里不是福州城,若不是怕跑不出去,真真想直接抽刀砍死王轩算了
说这话啥意思,什么叫不要想着舞刀弄枪,你特么当我们不知道你王某人也是高手吗
装的跟真事一样
还特么多读读书,用用脑子,这是骂我们没脑子是吧
这些酸秀才,嘴是真的毒啊
真是忍不了啊吕文康双眼直视王轩,良久“哈哈哈,王老爷说得对,我等回去一定多读书,那个,煤的价格怎么算”
“每一千斤给你们20铜板。”
吕文康和尤勇男对视一眼,赶紧低头算了起来。
他们一条船的运载量多少沿途花费多少时间需要多少人每个壮劳力每天可以开采多少煤
数字越算越是复杂,没一会,两人眼睛里都开始转圈了
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树下你和我。
对视一眼,这特么到底是有没有利润啊
实在是算不出来,两人抬头就看到王轩那戏谑的目光,对视一眼,这真是丢人现眼了,确实特么的读书少了
“呵呵,呵呵”两人『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用算了,开山开矿可以用火『药』,火『药』可以在我这里买到,每个壮劳力每天工钱在810文,开采万斤煤问题不大,可以按照每人每天采煤多少结算。”
“一路顺河而下,二三天便可以到达福州府,加上装卸,每万斤成本在30文左右,利润在七倍左右”
王轩说的头头是道,两人听的目瞪狗呆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当然,脸上是不好表现出来的,只能是含笑点头表示,王老爷说的对,我一听就明白了
只是心里嘀咕,这王老爷有这么好心,七倍啊
什么概念
这特么比倒腾洗衣粉来钱还快了
事实上这是肯定的,不然,煤老板为什么都是土豪,咋没说别的行业那
而且利润高风险也大,这种生意,普通人根本做不了,没有五虎门这种武力,想占这么个大生意,根本活不长
事实上,即便是现代,在那个可以无证滥采的时候,为了一个矿井的争夺也是要随时做好死亡的准备的
动刀动枪绝不是忽悠人的事
所以王轩才只能找五虎门做这个事,当然,要说王轩安了什么好心那就只能呵呵了
煤炭这东西,在王轩没『插』手之前肯定不值钱,但这之后简直就是黑『色』的黄金
一次公业革命的动力源泉,比之石油一点不差。
现在没有大规模应用是有原因的,烧煤的炉子和烧柴火的不同,煤炉子要用铁的,大量的铁,此时铁价格极高,百姓根本买不起,太贵了,再说铁产量也满足不了需求。
要知道明朝永乐初年,铁产量是1957万5026斤。
折合下来不到10吨,刚解放时,中国钢铁年产量只有13万多吨,主产地为东北。
所以百姓主要还是烧柴火。
有道是,财帛动人心,到时候,闽江上走的就不是船,而是流动的银子,这么大一笔生意,五虎门想要垄断,王轩只能呵呵了
送走两人,这么大的这么香的饵,王轩绝对不相信五虎门能放弃的了
待两人走后,墙壁上一个隐蔽的门被推开,青红皂白和田伯光就隐匿在里面,刚刚五虎门的两人若是稍有异动,立刻就会被王轩斩杀当场。
“哼”青红皂白冷哼一声,看着仇人的头领就在眼前而不能动手,他她心里极其不舒服。
“不要急,这可是个烫手的山芋,他们五虎门麻烦大了去了”
“咦怎么说”青红皂白一下就来了兴趣。
王轩把里面的关窍说了一遍,青红皂白咯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田伯光一脸纠结地看了王轩一眼,心里狠狠地叹了一口气,还好这是自己人
这些读书人是真的坏啊,良心大大滴坏了
杀人不见血,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光是心肠是黑的,骨头都是黑的啊
不定什么时候留把你卖了,你还的帮他数钱
话说自己有没有被卖出去过
叹了口气,知不道啊
王轩好奇地看了一眼田伯光也没多问,人活着有点烦心事不是很正常,能说对方会说的。
第二日,王轩又到城外找上了韦鹏云。
醉红尘前后嫁给韦鹏云快两个月了,王轩借来的一千人也建好了第一个纺织厂,顺便,烧制红砖和水泥的技术也都有了,现在矿山也被王轩买了下来,剩下的就是加大人手准备开矿建厂了
需要人手,王轩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韦鹏云,现在就他手里人最多
这时代的劳动力基本都是农民和佃户,想要招工不是不能,但都需要时间
“妹夫”
“大舅哥”
两人一见面便哈哈哈大笑起来,最近一段时间,新婚燕尔,韦鹏云几乎整日流连于醉红尘闺房之中,每天要不交流两次人生体悟,人伦之道他便浑身难受。
但即便日日征伐,韦鹏云精神头还是不错的,可在王轩看来,其身体内部,精血亏损却有些大了。
心里暗暗嘀咕一句,这醉红尘够狠的,在这么下去,用不了一年,韦鹏云非被她吸干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