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城最大的寺院里,法惠正在那里念佛经,他和当初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如今也是至尊境的强者,关键是心态变了很多。
自从法衍离开禅林寺之后,他就成为了重点培养的对象,而这时他才知道,以前自己比不上法衍和尚。
并不是对方的天赋比自己强多少,而是因为在资源上两个人差的太多,如今他在得到资源倾斜之后,以前一直压制自己的二师兄法坤,完全被自己甩到了身后。
这时他的心中并不是感恩,反倒是更多的愤怒,而这种愤怒就迷蒙了他的心,令他产生了心魔。
一个小和尚从外面走进来说:“周青大人来了,他有重要的事要见师傅。”
法惠和尚点了点头说:“你把周大人领到禅房去吧!为师随后就到。”
他来到禅房,看到周清正在那里喝茶,念了一句佛号说:“不知道周大人到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周青嘿嘿一笑说:“我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次是替我们王爷传话,王爷想要和大师谈一谈。”
法惠和尚双眉一皱,试探着问道:“不知道王爷找我有什么事?”
周青很随意的耸了耸肩膀说:“当然是有大事喽,关于赵一名踏入圣境的事情,我想大师不会不知道吧!”
法惠和尚点了点头说:“这件事情贫僧也听说了,他果然是天纵之才,刚刚踏入圣境就正面击杀了,东瀛第一高手同为圣境的水云大宗。”
周青点着头说:“王爷就是为了这件事情生气,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怪我,当初没能劝住王爷,结果硬是把一手好牌打烂。
如今王爷当年的三个结拜兄弟,全都是圣境强者,而且还有非常强大的背后势力,英雄楼咱们就不说了。
就拿明教来说,圣境强者至少有七八位,如果要是全力施为的话,一统大陆一点问题都没有,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但是威势却是有了。
可惜因为当年的淮南,王爷和他们三个决裂,如今肠子都要悔青了,但是他身为上位者还不能说。
而这也就意味着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我们要如何来抗衡他们所支持的三个人,你也知道我们一个圣境强者都没有。”
法惠和尚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愁眉苦脸的说道:“我们禅林寺倒是有无忧圣僧和无想圣僧,可是两位圣僧已经很久都没有离开过寺院,也不可能为了王爷出手。”
周青叹了一口气说:“我当然明白大师的意思,但是我们现在也是为法禅盟做事,这也总要有点表示才行,还想马儿跑还想马儿不吃草,这想得也太美了吧!”
法惠和尚认可的说道:“大人所言甚是,还请大人替我回禀王爷,我就先不去见他了,立刻返回禅林寺,同时联系法禅盟。”
法惠和尚在周青离开之后,向着寺院其他的人交代了几声,也就离开了寺院,星夜赶回禅林寺,将这件事情报告给方丈玄悲大师。
玄悲大师在沉吟了片刻之后,决定将这件事情上报给法禅盟,禅林寺的玄真和尚,就是他们在法禅盟的代表。
玄真和尚立刻找到不舍大师,将整件事情说了一遍以后说:“我觉得山南王提出的要求也不过分,我们必须得有所表示才行。”
不舍和尚点了点头说:“可是你也知道,长老会是多么的复杂,他们讨论起一件事情就没完没了,等他们讨论完了,整个大陆都统一了。”
玄真和尚一脸无奈的说:“那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这是我们佛门大兴的好机会,而且我们只能依靠山南王,其他的大势力也被人家瓜分尽了。”
不舍和尚叹了口气说:“看来只能从俗家弟子那里打主意,我听说前一段时间史辉师弟突破了,如今也有圣境的修为。
而且他这个人贪图享乐,正好派到山南去,反正就是一个俗家弟子,虽然是天赋惊人,但我们也损失得起。
至于山南王担心的事情,英雄楼属于守护者联盟的一部分,他们不可能参与到大陆内部的纷争,所以主要对手也就是赵一鸣。
然后你再去慈航静斋走一趟,叫她们派遣几个女弟子出来,最好是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的一种,反正她们牺牲色相也不是一次两次。
让她们再牺牲几次也无所谓,明明就是人尽可夫的女表子,还给自己立了一个很好的牌坊,这一回可是用得上了。”
玄真和尚竖起大拇指说:“不舍师兄果然谋略过人,不愧是我们法禅盟第一智者,这件事情我立刻就去办。”
他在离开之后,不舍轻念了一声佛号,又有一个和尚从一边走过来,这个和尚不屑的看着不舍说:“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像你这种卑鄙小人,怎么会执掌法禅盟的大权。”
不舍笑呵呵的说:“不嗔师弟这可就是着相了,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我们佛门的荣光,我入地狱又能如何。”
不嗔还是那一副不屑的样子说:“你一天到晚的就会给自己找借口,和慈航静斋那些女表子一样,而且我觉得你比她们还恶心。
我在这里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要是实在不舍,舍不下那些荣华富贵,舍不下那些所谓的名声,还是还俗去吧!”
不舍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说:“我看师弟这是在妒忌我吧!你法号不嗔,可是心中却怨念极重,我觉得是你还俗才对。”
不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那咱们就不妨拭目以待,看看到时候谁碰的满身是伤,进入阿鼻地狱。
到时候念在你我师兄弟之情,我会为你念诵一篇佛经,希望你能够从那里面超脱出来,或者永远沉沦也好。”
师兄弟二人彼此对望了一眼,人都没有掩饰眼中的杀意,这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和尚,从外面晃晃悠悠的走进来。
这个和尚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笑嘻嘻的说道:“你们在这里吵什么,终究也不过是一捧黄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