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武说刘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仅攻克了豫章郡,并斩杀了太史慈。吕蒙不禁倒吸口凉气,气恼攻心之下,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悲愤道:“狗贼刘勋,我吕蒙与你势不两立。”
吕蒙自然知道太史慈乃是孙策麾下第一战将,当年孙策为了收服此人,没少花力气,可见此人并非寻常之辈。如今竟然连如此栋梁之才也都被刘勋斩杀了,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刚上任期间,自己日后不知该如何向孙权交代。
其实如何交代还是小事,吕蒙心知现在的关键是由于连续的丧师失地,秣陵前线的军心本就不稳,如此一来更加雪上加霜。莫说普通军兵士气低落,即便是像凌操和潘璋这样的忠心将领也都有些信心不足,如今以往脸上的那种自信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愁。
这一切都让吕蒙感到心急如焚,真恨不得自己立刻提上一支大军,杀向庐江,替孙权解决后顾之忧。
心中的压力再加上连日的劳碌,使得吕蒙原本那铁打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所以在惊闻太史慈被斩杀之后,竟然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都督……”见吕蒙如此,陈武,凌操、潘璋等人都是心中大惊,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吕蒙。
可以说现在的吕蒙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如果吕蒙有什么意外,恐怕他们连秣陵城都没有信心保住。
吕蒙摆摆手泪如雨下,一脸痛苦的对着会稽所在的地方下拜道。“主公,是我吕蒙愧对主公的信任,太史慈遇难,而我却没有立刻派兵救援,现在不仅豫章丢了,连太史子义都被斩杀了,短短几天内竟然失去了一个郡,是末将无能,害得我军丧师失地,主公大业遭受如此打击,我吕蒙实在是江东的罪人啊。”
眼见吕蒙如此自责,陈武心下也很是难受,连忙劝谏道:“大都督不必如此自责,豫章郡丢失乃是刘勋狗贼太过狡诈罢了,而且子义将军败的太过突然,太过迅速,就算都督想要支援,时间上也来不及,所以此事根本与都督无关,天意如此罢了。”
潘璋、凌操等将见吕蒙如此也都急忙劝解道:“都督,陈将军说的对,这根本就不是您的错。如今我军虽然接连败绩,可是,只要我们死守秣陵,令刘勋大军不能前进一步,主公在后方征召兵马,假以时日定能恢复往日之雄风,而江东大业也安如磐石,待得日后,我们再奋全军之力,重新收复失地,主公大业必能恢复,甚至更上一层台阶。想当初先主仅有千余士兵,仍能横扫江东,如今我军拥有四郡之地,又有何惧?”
其实吕蒙现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重新唤起诸将的信心就行,也只有提起了士气才有希望与刘勋大军周旋到底,现在见几人纷纷表态目的已经达到,吕蒙心中略感安定,郑重的下拜道:“吕某不才,承蒙主公信任才委以重任。我吕蒙自然不能愧对主公的信任,所以在此蒙拜托众将用心练兵,待得机会到来之后便一举收复失地,攻占庐江取刘勋狗头祭奠先主之灵。”
众将见吕蒙重新振作了起来,不由大喜道:“若,我们一切以都督马首是瞻,誓要重振江东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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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郡
孙权也算是一代英雄,他虽然年纪轻轻就继承了长兄的基业,却也是雄才伟略,文武兼备,又善于延揽人才,虽然年仅十九岁而且在极端的情况下继承家业,但麾下却有吕蒙,凌操、张昭、留赞、贺齐、朱桓、朱然、潘璋、鲁肃等文武俊杰,这些人为其所赏识,皆愿为其效死力。
此刻豫章郡失守的消息飞速传来,又听说太史慈兵败身死,鲁肃不由得仰天悲叹,自己当上右都督才几天啊,就出现这么糟糕的局面了。
孙权掌管江东也没有几天,毕竟谁也没想到一代雄杰,百战百胜的孙策兵败得这么意外又突然,并且这一次失败就连他自己的命都丢了。毫无经验的孙权也是赶鸭子上架,想到当前的溃烂局面,鲁肃便立马来面见孙权,商议应付当前时局之策。
几日前的孙权听闻哥哥孙策被杀几欲晕厥,几天都没缓过劲来,此刻的他虽然有些沉稳,但到底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罢了。之前有长兄孙策为依靠,孙权从未受过任何的压力。此刻噩耗传来仿佛天塌了一般,好在他有识人之明,立马把平常政务交给张昭打理,军务都交给新提拔起来的吕蒙和鲁肃打理,安排完事物,他才放下心来每日陪陪整日以泪洗面的母亲吴老夫人。
今日他听说鲁肃前来求见,便立刻丢开一切,前往相见。待宾主落座,鲁肃便迫不及待的说道:“主公,不知你现在如何了?肃特来看望。”鲁肃将给孙权精心准备的礼物放到面前,恭敬地说道。
“哎,经过几日修养,目前已无大碍,只是母亲需要陪伴,倒是有劳子敬费心了。”孙权叹了口气,对鲁肃说道。
“主公这是哪里的话?何来如此客气?肃一直挂在心里,只是军务繁忙,最近山越得知先主归天趁机连番闹事,无暇探望,还希望主公不要怪罪才是。”鲁肃对着孙权一揖,表示歉意
话说鲁肃着急,其实孙权比他还更急,毕竟这可是孙家自己的基业。拉着鲁肃又聊了一会没营养的家常后便正色说道:”子敬,想必你也知道豫章郡失守的消息吧?这几日,我悲痛欲绝无暇顾及政事。今日听的如此噩耗实在是有些震惊,更无心继续沉迷下去了。子敬,快给我说说当今的形势到底如何了。”
鲁肃叹了口气沉声说道:“哎,主公说的没错,我确实刚刚收到了太史慈兵败身死的消息,如今豫章郡全境更是落入了刘勋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