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道走后,张诚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模样,对曾世杰道:“老曾,这茶的味道如何?”
曾世杰心里生气,就没去搭理他。(飨)$$(小)$(说)$(網)xiangxiaoshuo .
“这么好的茶,你以前肯定是没有喝过的。这样吧,一会走的时候,我让人给你包上二两,回去慢慢尝嘛!”张诚呵呵笑着,坐回到沙里。
曾世杰却气得将茶杯扔在桌上,一口也喝不下去了。
杨云帆也是皱了皱眉,心里对这个张诚讨厌至极,仁和集团这么大的公司,不知道怎么会找来一个如此不知所谓人担任行总监。
过了几分钟,会客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老妇人在一个美艳女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她年纪大约在六十出头,虽然只穿着很普通的西装套裙,但身上用来点缀的几件饰,却件件不俗,流光溢彩,衬托得整个人高贵典雅。
那个美艳女子正是陈小乔,那老夫人不用说,便是陈小乔的姑母,陈映雪。
陈小乔对杨云帆使了一个眼色,似乎问他,怎么样?
杨云帆让她稍安勿躁,让自己先看看再说。
“坐,坐吧,大家随意一些,不用起来了!”陈映雪是个很随和的人,面带微笑。
杨云帆打量了一下陈映雪的气色,现她看起来虽然是容光焕,不过脸色却隐隐黑紫,这是很明显的气血郁结的表现。
医非常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这第一项,便是望气,这是非常有道理的。
如果平时我们注意观察的话,就可以现,人处于某种情绪时,会在脸色上有所反应,比如害羞时会脸红,惊恐则脸色白,而生闷气的时候,人就会脸色一黑,随着情绪的消退,脸色又会恢复正常。
不过,当一个人长时间都处于一种相同的情绪,就会慢慢致病,导致身体出现各种各样的症状,像眼下陈映雪这样的黑气凝于肤表不散,应该就是长期处于气闷的状态所致。
杨云帆有些纳闷,手里有这么大的产业,儿子又如此孝顺,到底陈映雪有什么不如意的事,能气闷至此?
“老夫人事务繁忙,时间宝贵,我看就立刻开始吧!”陆斌捋了一下袖子,他的助手立刻拿出一个号脉时用来放手腕的小枕,放在沙靠手上。
陈映雪将手腕放在上面,“有劳陆神医了!”
陆斌并不搭话,闭着眼细细品味脉象,嘴上不时问着一些问题,比如平时都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吃饭怎么样,喜欢吃热的,还是凉的,睡眠质量如何,大小便情况是否正常。
陈映雪一一作答,道:“这些方面,倒是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就是整个人特别容易乏,一乏就会犯病。以前我喜欢散步,可现在走不了几步,小腿就酸痛难忍,煎熬得厉害,恨不得这两腿都不是自己的。”
陆斌微微颔,道:“病的时候,都有一些什么表现?”
陈映雪眉头微蹙,似乎想起这个,她都觉得极度痛苦:“病的时候,我眼睛能看,耳朵能听,偏偏身上连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就好像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听自己的指挥,人也有些喘不过气。”
刘政道一旁做了个补充,“每次病,母亲就不会动,也不会讲话,只是一直地流眼泪,流上十几分钟后,又会恢复正常,跟正常人一样,各项检查我们做了无数次,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说完,刘政道面带忧色地站在那里,母亲的病,几乎成了他的心结,不病的时候,完全和正常人一样,可一旦作,却几乎是回回致命。试想,你的亲人就躺在你的面前,却不能动、不能说,然后一直朝你流眼泪,你的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而对于陈映雪来说,这个病就是一种折磨,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病,有好几次,她正在召开会议,却突然病倒地,她看着一群人围上来,看着自己,有的在问,有的在喊,可自己却偏偏感觉不到身体的任何存在,喊不出声,也无法做出任何回应,那种感觉,想起来都让人不寒而栗。
陆斌收回手,想了片刻,道:“这个病持续多久了?”
“快两年了!”刘政道答到。
“老夫人今年贵庚……”陆斌看着陈映雪。
“六十三了。”
陆斌就点了点头,下了结论,道:“这是个气血郁结之症,像老夫人这个年龄阶段的妇女,身体多半都会一些异常状况,不妨事,我开上一个方子,吃上一段时间就会好了。另外,要保持心情舒畅,这样会更有利恢复。”
助手立刻拿出纸笔,放在了陆斌面前,陆斌提笔“唰唰”写了起来。
张诚看杨云帆坐着没动,道:“杨医生,你也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嘛。”
他面露不屑之色,这小子不会真的是来学习的吧?
杨云帆皱了皱眉,心说这个家伙实在是讨人厌,聒噪得很。
他强压心不快,准备上前把脉,身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是林双双打过来的,里面传来紧张的声音:“杨医生,医院来了一个流感患者,好像是最近爆发出来的变异流感,你能不能来看看?”
杨云帆只好收起电话,歉意道:“很不巧,医院有一个疾病患者,非常紧急。老夫人这里,我看不是很急,我明天再来为老夫人诊治吧。”
张诚立刻阴测测地来了一句,“杨医生,莫急嘛,陆神医的方子已经写好了,机会难得,你要不要看一看,学习学习嘛。”
他很得意,心说我早就看出你小子是个滥竽充数的货色,果不其然,现在真让你露一手了,你却要借着电话逃遁。还说医院有什么疾病患者。我呸,你当你真是神医吗?少了你这块臭狗肉,难道医院就要倒闭了?
杨云帆却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张诚一眼,道:“我觉得没什么必要。陆神医的方子,我想多半早就有人开过了,有没有效,能不能治病,老夫人心里最清楚。告辞了!”
说完,杨云帆一甩袖子,真要走了。
“喂,杨云帆,你别走啊!”
陈小乔看得焦急起来,狠狠瞪了张诚一眼。这个狗腿子,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二表哥怎么找来的。估计杨云帆是看在自己面子上,才没有爆发。换成是其他人,杨云帆这个暴力狂,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
别说杨云帆,自己看了这个张诚,都有点手痒,想抽他了。
“水平不怎么样,架子还挺大!”
张诚恨恨地骂了一声,“现在的年轻人,水平不行,嘴巴倒是行的很。”
刘政道瞪了他一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别人水平不行,你的就行?”
张诚不再说话,心里却是非常不服,我水平不行,怎么会一眼就识破这个滥竽充数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