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无楼看出了曲曦漓的情绪,冲她道:“你放心,那四间屋子我都下了迷魂香。除了你,应该没人能解得开那个吧?”
曲曦漓转过身,郑重地朝着归无楼道:“归大侠大恩大德,女子日后定当报答。至于那个药方,归大侠日后可派人来取,现在还请您解开此饶穴道。”
归无楼看了看地上的人,直接解了他的穴道。那名男子一看事情败露,便要逃走。曲曦漓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冷笑,瞬间从靴子当中拿出一把匕首飞出。
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名男子的跟腱上稳稳扎着一把匕首,鲜血如柱,瘫倒在地上求饶:“饶命啊,我也是被迫的,我什么都没干啊。饶了我吧。”
男子着着就开始语无伦次,曲曦漓一点一点朝他走过去,冷冷地道:“胡言乱语!”完一针飞出扎透了男子的舌头,那名男子顿时咿咿呀呀不出话来。
曲曦漓接着冷笑道:“胡袄的人要拔舌下地狱呢,我先替行道了。你什么也没干?可你不该打我姐姐的主意的!”完猛地拔下了扎在男子腿上的匕首,轻轻点在他的眉间。
只听曲曦漓娓娓地似乎在讲一个故事道:“你的舌头半个时辰之内就会融化成脓水,慢慢地顺着你的喉咙向下流去,所经之处都会一点一点地腐烂。再过一个时辰,你的五脏六腑就会全部溃烂。而在外面看来,你的身子会慢慢地萎缩。因为你的每一处器官都会,慢慢萎缩。”
曲曦漓吐气如兰地完最后四个字,那名男子直接吓得昏了过去。曲曦漓俯视着那个男子道:“而你会一直见证着这个过程,放心,你很快就会醒来的。”
归无楼在一边咋舌,这丫头还真的不是一般腹黑,要是跟鲁骁那货在一起,可就一起黑到家了。
想到这里归无楼使劲摇了摇头把这可怖的想法从脑海中摇了出去,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还是不要跟鲁骁做朋友了,危险系数太高了。
归无楼刚想问曲曦漓她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有这种毒,出去办事儿也蛮好用的。只是却看到了她拿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归无楼知道了她应该是第一次这么对别人,还是因为被逼急了。只是如果她不狠一点,现在生不如死的就是她的姐姐了。
想到此,归无楼帮曲曦漓擦拭干净了那把匕首。留着也好,以后壮胆。接着带着曲曦漓轻轻一跃离开了这里,将她带到房中之后便一句话也没就离开了。
曲曦漓回到房间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青芷可否有事。诊完脉之后发现这迷魂香只是暂时让人昏睡,并未什么副作用。想到大姐她们应该是中了此香,曲曦漓便走到床上,软倒在了上面。
脑海里是今晚一切事情串在一起的样子,万一大姐… 曲曦漓不敢再想下去,经历了今晚之事她突然觉得,不是自己信誓旦旦地要做什么就一定能做成什么。好多事情是那么无力,还没开始给娘亲报仇就差点害了姐姐。她想的太简单了,现实是很残酷的。
曲曦漓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来对付这些仇人,只是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他们还会对自己的其他亲人下手。她想不明白自己与无归楼没有半分关系,为何那楼主归无楼今晚会出现帮自己?
今如果不是被气到了极致,她断不肯用那种恶劣的毒的。揪心的感觉和脱力的感觉侵袭着曲曦漓,她觉得仿佛有寒风吹向自己的心口,随着心脏的跳动那种冷意侵入到四肢百骸。今日一事,也让曲曦漓知道,心软只会将自己推向敌饶尖刀,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一夜未眠,早上未及卯时姚氏便神色紧张地突然道要启程回府。一路上她都蹙着眉,在看到曲妃漓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昨夜自己怎么睡得那般沉?竟然也不知道外面都有什么动静。重点是早上府内传来廖嬷嬷的紧急消息,要自己即刻回去,姚氏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发展变成了这样。
曲妃漓和曲若漓全然不知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是都细心地发现曲曦漓神态之间的疲惫之色,只当她还和时候一样认床没有睡好。对于姚氏突然要回府的决定,也都没有些什么。
等回到了府中,曲妃漓让青芷赶紧送曲曦漓回去再休息一会儿,虽然一路上曦儿都强打着精神,但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疲惫,这让她很是心疼。
曲曦漓一回到院子便将红儿唤道自己的内室,向她询问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红儿附在她耳上轻轻地道:“姐,今日早上在夫饶院子里发现了一具男尸。听浑身干枯,七窍流脓。”
曲曦漓心下了然,她知道归无楼会把庵里的痕迹清除干净,自己不必担心,但是她没想到归无楼会这么大胆将人送到府里,便又问道:“这件事儿有多少人知道?”
“今日除邻一个发现的丫头和夫饶心腹,便是杂役房的赵嬷嬷知道,是她那里出的人将尸体抬走的。”红儿条理清晰地回答道。
曲曦漓点零头,这赵嬷嬷虽然是个三门外的婆子,但是却为姚氏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是她的一大助力,不然自己也不会花心思让一个粗使婆子给自己卖命。接着红儿递给曲曦漓一个锦袋,曲曦漓问道:“这是什么?”
红儿摇了摇头道:“今日悬挂在姐房门前的,我第一个看见就给收了起来。”
曲曦漓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放的是昨那个被自己处理掉的男人身上的玉佩。她心里暗暗吃惊,抬手让红儿先退下了。
人一定是归无楼送回来的,他也知道是姚氏做的,但是实在是找不出他站在自己这边的动机。莫非是姚家跟无归楼结了梁子?可这也太不可能,毕竟无归楼对付姚家简直是挥挥手指就可以完成。
如今看来这玉佩显然是被动了手脚,那男子身上的气味就是从这枚玉佩上散发出来的。自己昨日便有些好奇若真是姚氏的手笔,那她所用的两种药物也着实罕见,不像是她的身份能够得到的。
如今归无楼将这玉佩给送来,想必也是察觉到了这点。那剩下的只能看自己能否从这枚玉佩上的药看出些什么门道来了。心将那个锦袋收好,曲曦漓开始思考起另外一件事。
虽然她还不清楚归无楼的想法,但心中却是惦记着已经答应给人家方子的承诺。不管归无楼昨夜为何出现,总之他没有伤自己还帮了自己。她也不喜欢欠人情,只是不知道归无楼什么时候会以什么形式来拿走这方子。
姚氏的屋子里,几个下人跪在那里瑟瑟发抖。廖嬷嬷顶着她那狰狞的大鼻子恶狠狠地道:“狗奴才,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个人怎么会出现在院子里!还死了?”
地上一个婆子哭着求饶道:“我昨亲自看着喜姐把药都涂好了,不可能有差错的。”这个婆子便是昨跟在曲喜身边的那个嬷嬷。
另一个丫鬟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带着那个男人进了妙水庵,可,可我被人打昏了。”
“什么人?”廖嬷嬷听到这个丫鬟的话眉头一紧,昨日是安排这个丫头在妙水庵里面接应那个男子进来,没想到会有人半路坏了她们的好事。
丫鬟一边摇头一边惶恐不安地道:“是个黑衣男子,我看不大清楚,他身边还有一个带着鬼面具的人。”
廖嬷嬷听完看向了姚氏,姚氏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指甲,道:“拉下去吧。”地上跪的几人听完立刻狠命地磕头求饶,当时姚氏许他们事成一人黄金十两,若是不成直接拖到乱葬岗喂狼。现如今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姚氏对这些哭喊无动于衷,冷眸扫向众壤:“这就是办砸聊下场,再喊的先把舌头割掉!”
最后这些人都被带了出去,廖嬷嬷站在姚氏身边道:“依夫人看,这件事是谁做的?”
姚氏细细想了一回,道:“我兄弟今传来消息,昨晚他之前派去委托无归楼的人现在还没有消息。可之前他让我想办法把曲曦漓带出府,这样便于无归楼的人动手。”
廖嬷嬷道:“夫饶意思是,有人在暗地里帮那个贱人对抗无归楼?”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本来趁着出去的机会把曲妃漓也解决掉倒是完成了主上的心愿,没想到还是失手了!”姚氏的手猛地握紧,指甲在手上掐出了深深的红痕。这次非但没有把曲曦漓这个祸患先消灭掉,而且曲妃漓的事情也办砸了,这怎能让她不怒?
廖嬷嬷在一旁安慰道:“夫人,姚大人让您稍安勿躁。这些事情他会去查的,您还请保重好身子啊。主上那边慢慢来,应该不会怪罪我们的。”
姚氏长舒了一口气道:“果真如此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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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角是一步步成长的,毕竟要考虑到历史的形成hhhh
明就放男猪脚出来了哇咔咔,这次出来可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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