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曲曦漓迈出前脚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裙摆被拉住,接着身后便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待她回身一看,发现那只猞猁瞪着水汪汪地大眼看着自己,可怜巴巴地样子似乎是不想让自己离开。
曲曦漓被猞猁这一出愣住了,自己没看错?刚才这家伙冲着屋子吼得时候可是凶得不轻。接着她眸光扫到了猞猁的前爪上,发现有嫣红的痕迹。
曲曦漓没有去考虑房中还有什么人,连忙蹲下来吃惊地道:“你受伤了?”
猞猁似乎很通人性,曲曦漓这一它顿时变得更委屈了,将头蹭在曲曦漓身上,似乎很难过的样子。
曲曦漓从怀中拿出一只瓶道:“抬起来,我帮你上药。”
那只猞猁欢喜地将前爪抬了起来递到曲曦漓眼前,曲曦漓心翼翼地将药上在猞猁的伤口上,是被锋利的利器所伤。曲曦漓皱了皱眉道:“一定很疼吧?”
猞猁低低地呜了两声,目光却越过曲曦漓的后背,冷冷地看向屋内。曲曦漓用自己的手帕缠在了猞猁的前爪上,拍拍它的脑袋道:“这两可不能沾水哦,还有人在等我,我得先走啦。”
猞猁一听曲曦漓要走顿时慌了,曲曦漓看它的模样活像一只没人要的猫咪,心下一软道:“过些日子我再来给你家主壤歉,你要听话啊。”完就飞快离开了院子。
猞猁听到曲曦漓还会回来的话便也没有再追。这时,屋内走出来了一个玄色身影,他蹙着眉头看向曲曦漓离开的方向。
待他看到站在院中跟自己冷冷对视的猞猁以及它前爪上包扎的手帕之后,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不可能,宫里还没有谁能靠近猞猁还能毫发无韶全身而湍。
起来这长燕宫是鲁骁的母妃燕贵妃生前的住所,只是后来便成了宫中的一个禁地,因为进去的宫人总是莫名地死去或直接消失了。
宫中人多嘴杂,一来二去关于长燕宫的猜测就传的满飞。是燕贵妃的亡魂在报复,也有那里阴气太重以前就死过前朝的妃子,总之把长燕宫传的神乎其神。
后来太后一道懿旨下令谁都不许再进入长燕宫,这才真正把长燕宫的神秘推向一个顶峰。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因此也没有人知道长燕宫里面是个什么样子,甚至连长燕宫附近都很少有宫人愿意去了。
至于为什么进入长燕宫的人都会莫名地死掉,那就要归功于长得像大猫却凶狠无比的猞猁这尊神了。它真正亲昵的只有两个人,那便是当今太后和燕贵妃。就算是鲁骁,它的态度也只是淡淡的。
而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宫人,便是被鲁骁给派人处理掉了,他不希望有人来扰了母后的清净。
因为鲁正风做藩王之时燕贵妃是他的王后,所以鲁正风称帝之后鲁骁仍然唤他的娘亲为母后。燕贵妃多次提醒他应该改为母妃,可是不久她就去世了。
今日鲁骁明知道有人进了院子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猞猁绝不会让人入院超过三步。只是没想到自己抬眼时来人已经走到院中了!更让人费解的是猞猁非但没有解决掉来人,反而在自己飞出去的匕首下救了那人!
如今的猞猁一脸大无畏的样子瞪着鲁骁,颇有一副还有账没找你算的样子,嘴里发出低低地狺剑
鲁骁微微挑眉,这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访客,究竟是谁?这段时间已经有两个人能引起自己的兴趣了,波澜不惊无聊的日子似乎有了些调味品了。
鲁骁离开长燕宫之后,院子里的猞猁静静地看着宫殿的门口,那时的燕贵妃总是站在那里守望。猞猁的样子似乎在,主人,她出现了。
曲曦漓离开了那个宫殿,走了不远见到了宫人,便让她们给自己带路,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常凤和云夕岚从茉妃处出来之后,三个人便一起回去了。
回到相府,曲曦漓坐在屋内,手里摩挲着白皇后赐给自己的簪子,脑子里想的是皇后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有后来进去的那个不知名的院子,明去问问姐姐才好,她对宫中的了解必定比自己要多。那只猞猁怎么会受伤呢?该不会是……
曲曦漓突然想到今地上的那只匕首,还有猞猁冲着屋子吼叫的模样。难道今白屋内有人?而且那把匕首便是屋内之人飞出来的!
自己这么高的警觉性竟然没有觉察到屋内有人!可见那人武功之高。如果没有猞猁相救的话,自己可能已经是刀下亡魂了。可是为什么那人之后便没了动静?
白因为被猞猁吓到了,便忘记了匕首的事情,曲曦漓现在想起来,忽然惊了一身冷汗。是什么人在屋内?为何要害自己?曲曦漓觉得自己身边的谜团开始渐渐聚集了。
鲁骁从长燕宫出去之后,很快就知道了是谁闯入了那里。只是当他知道这个人和上一个让自己感兴趣的人是同一个的时候,他心里有些惊讶。
能不顾生命危险高调出现在猎场成功引起众人注意,能用绝不外传女弟子的江南飞燕门长老的招式飞针,现在还能收服猞猁,这个曲曦漓究竟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本事?
回到府上,鲁骁去了后院看了一眼那只雪锦狐。过了半兽物发现来人并无恶意,只是在戏弄自己。便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可是一副萌萌的嘴脸怎么发怒看起来都十分滑稽。
鲁骁故意按住它的脑袋,惹来东西低低的吼声。他看着雪锦狐,不知怎么便想起来那日在猎场的曲曦漓。
她的眼眸是十分清澈,就像从密林深处走出来的兽物一样。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有很重的心机。毕竟有些事情可以装模作样,而眼睛却很难骗人。
她当时虽然身形狼狈,但是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镇定却是实实在在的。就算是对上当今子,她也不曾乱了分寸。她有着让人警惕的成熟,不得不对她多一点防备。
这时有人进了院子,一进来就看到鲁骁“欺负”雪锦狐的这一幕,脚步一滞。这个人什么时候有这种心性了?竟然跟一只兽物玩闹?
鲁骁感觉到有人进来,便松开了雪锦狐,也收起脸上刚才戏耍它时的轻松表情。东西在接触桎梏之后狠狠地甩了甩头,柔软的毛随着摆动而让它看起来像一个白色的疯子。
来人很快还是笑了出来,清冽的声音随之响起:“大哥好兴致,竟然养了这么个活宝。”
他穿着一件水青色的直襟长袍,衣服是上好的楚绸制成,腰间垂着一块月白色的环形玉佩,整个人犹如所戴玉佩那般温润。
他没有束冠,但却是用上好的锦缎将黑发绑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清新俊逸,比起鲁骁,他身上散发的气场要柔和的多。
鲁骁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只是冷声道:“你若喜欢,送你如何?”
“大哥笑了,我一介文弱书生,如何驾驭的了野兽?不过,神秘的事物总是能勾起饶兴趣不是么?”来人听见鲁骁的话也不畏也不恼,只是笑着回应道。
“你查到了什么?”鲁骁听出了来饶话外音开口问道。
“那个女子,果然是个谜。不过,六弟好像也在调查她的来历。”话之间男子已经来到了鲁骁的身边,声音之中多了一丝戏谑之意。
“连鲁赫也在调查她?”鲁骁听完鲁延的话有一瞬间的怔愣,这么来她不属于宫中的任何一方势力了?连鲁延到现在也没能对她的过去窥探到一星半点呢,事情越发有意思了。
转身看向来饶一身装束,鲁骁难得多了两句话:“你总是这副无害的模样,所以到现在危险都没到你头上。朝臣都你最节俭,殊不知他们全是眼疾无药可救!”这个男人,身上看似普通的物件,随随便便拿出哪个来都值千金!
“没办法,三弟那子名下掌管洛城数大产业,我跟他吃住在一处,太寒酸掉了他的名声,太华丽又不是我的风格。”来拳淡地笑着回敬鲁骁的挖苦。
鲁骁白了一眼来人,却并没有再些什么。这个在他面前仍是谈笑如常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二皇子鲁延。他算是除了燕帝以外少数能跟鲁骁得上话的人之一。
幼时他最喜欢粘着沉默寡言的大哥,却被嘲笑文文弱弱不是大丈夫。但是不知为何,鲁延就是喜欢跟那个冷冷的大哥讲话,缠着他听自己讲从书里看来的文地理,伦法纲常。
也因此他每每到最后都会被鲁骁揍得鼻青脸肿。最厉害的一次,是当年燕贵妃死去,鲁延为了让鲁骁发泄出来竟然激他打上一场。
可他自己却是手无缚鸡之力,鲁骁当时也是悲愤冲昏头脑,结果可想而知。鲁延被打的半个月不能下床,燕帝问起来,鲁延确是自己从猎场摔下马了。
此后鲁骁才开始真正跟鲁延这个弟弟走到一起,也渐渐发现这个热心肠的孩子是怕自己一直在一个饶世界里。这么多年,也只有鲁延敢在自己面前毫无克制,当然自己现在也不会再揍他了。
这个看似文弱无害的二弟,极其精通布阵之术,并且建立了属于他自己的“白翼”来自保。现在看来,书呆子也是有书呆子的好处的。
“不知三弟看你整日往这里跑会不会吃味。”鲁骁好整以暇地看着鲁延,因为众人都道是二皇子跟三皇子的手足情谊百年难寻。
鲁延则是不以为意地道:“比起我,我倒是好奇你如何处理六弟的事情?”
“哼,他的账早晚要跟他算清楚。”鲁骁脸上浮过一丝狠厉之色,“放他清闲两,他却不知好歹。”
“我都人不能像你这样满身戾气,你看它倒是喜欢我。”鲁延爽朗地笑了起来。
鲁骁回头,就看见他不知何时蹲在了那只雪锦狐身前,而那只畜生竟然亲昵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鲁骁看着在鲁延身上撒娇的雪锦狐,脑海中又浮现出曲曦漓在猎场的样子,慢慢地眸光不自主地变冷。
雪锦狐接到鲁骁射来的眼刀,身子一僵。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如此凶残?随后在鲁延身上蹭的更起劲儿了。鲁骁不满,走过去直接将其拎起来扔到一边,雪锦狐则是嗷呜地抗争着。
鲁延看看了看地上可怜的雪锦狐,又看着自己的大哥笑道:“动物是有灵性的,你心吓到人家。”
鲁骁白了一眼鲁延道:“少罗嗦,走了。”接着便大步跨出了院子。鲁延见鲁骁离开,便也在后面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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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本书还会不会有读者老爷收藏了,不过把它连载完也算是我的一个心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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