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茉到底是有点武功底子的,立刻下盘一稳,身子滴溜地转了个圈,化去背后拉扯自己的力量,险险地站住了,随后嘴角翘起得意的弧度,朝着依旧闭着眼的百里青西道:“别每次都用这招,哼……。”
话音未落,她就忽然觉得面前一股子锐风袭来,她立刻敏捷地险险避开,但是身体却莫名其妙地失去平衡“噗通”一声摔下去,直接面朝下摔在了百里青的身上。
西凉茉一惊,差点以为自己会摔个鼻子扁塌,还好摔在一团柔韧的绵软上,她狼狈地揉着鼻子抬头,正巧对上百里青方才缓缓张开的妖异魅眸,他精致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来:“怎么,丫头这是打算迫不及待地来赔罪的方式么?”
西凉茉这才发现自己面朝下直接碰上的是他长腿间的某处凶器,她立刻捂住嘴和鼻子七手八脚地坐起来,白了他一眼:“怎么没压扁你!”
若是方才她不是嘴鼻和他某处亲密接触,一屁股坐下去,定叫这千年老妖痛不欲生,没那心思捉弄她!
百里青没等她坐起来,伸手一扯她束在头上的辫子又把她给强行地拖趴在自己身上,慢条斯理地道:“丫头,咱们来算算账,这些日子太忙,且忘了与你算帐!”
西凉茉被他扯得呲牙咧嘴地,但是奈何自己头上一大把辫子跟条小尾巴似的被人拽在手里,她一动就头皮扯得生疼,也只能一边捏他一边试图抢回自己的辫子:“你、你、你别那么粗鲁,放开我的头发!”
“别顾左右而言他,否则一会子丫头你才知道什么叫做粗鲁,嗯?”百里青冷冷淡淡地道,悦耳却阴森森的嗓音在西凉茉头上响起,却莫名其妙地让她脸蛋儿一红,背后一阵酥麻,竟是往日里动情时候的感觉。
百里青何等敏锐的人,立刻睨着她,那种极富有穿透力的幽幽目光让西凉茉的脸儿更加热了,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看什么!”
虽然和着千年老妖认识三年,正式做了夫妻一年,她却不知道为什么总容易脸红,明明自己平日里也是个厚脸皮,。
百里青淡淡地道:“为师只是没有想到丫头你这么敏感,只这么趴着就动情了。”
西凉茉一僵,随后一脸羞恼地扯自己的辫子道:“你胡邹些什么,我要去拿药了!”
百里青睨着她,手上倒是一松,让她抢回了自己的辫子。
西凉茉抢回自己的辫子,尚且还没来得及揉揉自己被扯得发麻的头皮,就被百里青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强行给压倒自己面前,他似笑非笑地眯起勾魂摄魄的眸子,长长地黑凤翎一样的睫羽在他精致的面容上烙下阴影:“丫头,前些日子,你假装怀孕,可让为师费了不少心神,大病初愈,一身血池的臭气还没洗干净,就飞奔到秋山下找你去了,就怕你出事,你且想想你该怎么对为师交代,嗯?”
这丫头嫁给他也有些时日了,偏生在情事方面就是不太放得开,还是一逗就脸红,让他愈发地有兴趣逗弄她。
这一声‘嗯?’几乎是贴着西凉茉的脸颊和耳朵说的,那种惑人的有些沙哑的嗓音、冰凉惑人的男子特有的气息让西凉茉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体里跟着了火似的,浑身发烫。
她低着头伏在他身上不敢动作,只当充耳不闻。
百里青嗓音带着一种危险的味道:“为师记得你说要让咱们的孩子叫别人爹?”
西凉茉:“……。”
他又慢悠悠地伸出修长的指尖勾起她肩头的衣衫一点点地往下扯,露出一片雪白的肩头:“嗯,还要打掉我的孩子?”
西凉茉一僵:“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说。”
他又挑起她背上,那特殊肚兜的小扣,熟练地解开,指尖轻巧地抚上她细腻的背脊,在上面慢条斯理地画圈:“为师什么都不知道,为师也顾不得你是不是故意的,只晓得为了你的事儿,为师身心俱伤,如今急需进补,你不觉得你该有点主动地表示么?”
西凉茉缩在他胸口,一呆,有点反应不过来。
咦……
这厮是要她主动伺候他么?
但……但是她真的好像没有主动过,呃……喝多了花房那次不算,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这个,她不会要怎么办!
百里青一手支撑着白皙精致的脸颊,一手慢条斯理地提着当初让他愤怒不已,也增添了不少夫妻情趣的内衣在手上把玩,魅眸里似有含笑光芒闪过:“瞧,为师也不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若是你也愿意戴着这漂亮的‘眼罩’在头上出街一个月,为师必定喜闻乐见,这一喜闻乐见,心情就很好,心情好了,身体就好,身体好了自然不会计较爱徒你的有口无心,你一向知道若是为师心情不好,那么……。”
他顿了顿,仿佛极为无奈地道:“那么为师就需要别的途径比如采阴补阳来恢复身体了,为师瞧着爱徒你也是极有孝心的,一定非常乐意贡献你的身子出来帮助为师采阴补阳三日三夜是不?”
三日三夜……
西凉茉忽然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骑在百里青身上,一脸坚定地道:“没错,既然师傅你有这等性趣,那徒儿我自然是要满足你的!”
说罢,她就开始捋袖子。
比起三天三夜,她还是主动点好了,一回生二回熟不是,作为已婚妇女,她是注定没法床下当煮妇了,那么就试试床上当荡妇吧!
百里青忽然单手挑起她的脸,有点子狐疑地睨着她绯红如桃,眼含春水的俏脸儿:“丫头,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而且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往日里他都习惯都逗弄得她羞窘得无处可逃,再吃掉这丫头的,这过程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种享受,虽然不止一次被她骂变态,但是他却依旧乐此不疲,怎么今儿两三句,她就那么干脆起来了。
西凉茉红着脸一边解开他的衣衫,一边有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说要我主动的么,怎么这会子又这么多毛病呢!”
这位爷真是够能啰嗦的!
嗯,不过……唔,这只大狐狸精的身材还真是好呢。
西凉茉瞅着眼下百里青那一片肌理分明,线条优雅的胸腹,忍不住咬了咬嘴唇,伸手在上面碰了碰,雪白的柔荑覆在上面,感受着那仿佛包裹着烙铁的丝绒一般的感觉。
她脸上绯色更浓,却舍不得移开手。
随后,她抬头瞥见百里青正静静地看着她,倒像是她莽撞了唐突了美人一般,竟生出窘迫感来,西凉茉暗自唾弃自己——对于一个不知道节操为何物的大狐狸精,她是脑抽了才觉得自己唐突了。
随后她便闭上眼,有些紧张地凑上去,用自己花瓣一样柔软的唇去触碰他精致的唇,在他薄唇上触了一会儿,她忍不住伸出粉嫩的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看着在自己身上生涩地挑逗着的衣不蔽体的小狐狸,百里青眼神越发的深沉,扣在她下颚的长指直接抚上让她的后脑将她狠狠地压向自己,压抑许久的欲望让他近乎凶狠地吮上她的唇。
西凉茉被笼罩在他冰冷又火热的气息间,被动地承受着他充满掠夺性的吻,只觉得身子几乎化作一潭春水,软在他身上,伸出雪臂环住了他的肩头,热情地回应着他。
春情宛如落在干花上的火星,燃起浓郁的香气,将彼此缭绕期间……
但是……
片刻后——
百里青忽然翻身而起,美艳邪妄的脸孔上一片铁青,原本就气息阴霾人,如今看起来仿佛从地狱里刚刚食人归来的恶魔一般,死死地盯着自己胯下。
西凉茉也抱着衣衫爬了起来,初初也有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方才好好的亲密着,这位又犯什么毛病了,但是随着她的目光也落在他跨间之后,瞬间明白了。
她先是震惊,随后看向百里青的脸,表情极其诡异,因为实在是发生了一件让她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情……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
还是……?
西凉茉看着百里青那种越发森寒的表情,忍不住拍拍他的肩头,轻咳一声:“咳咳,阿九,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但是她的安慰话语还没有说完,百里青忽然阴沉沉地抛出来一句话:“叫我师父!”
西凉茉有点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这厮又怎么了,这男人偶尔一两次临场不能提枪上阵,也是正常的吧,原因也有很多,比如太累什么的,但是她也知道百里青这等极度爱面子的傲娇性子,很可能会觉得一会子不能接受。
她叹了一声,再次大气地拍拍他的肩膀:“阿九,别介意,只要你不是因为看上了其他女人或者男人,对我没兴趣了,我都不在乎……。”
什么叫看上了别的女人或者男人?!
百里青忽然伸手一把将西凉茉再次近乎粗鲁地给按床上了,实际上西凉茉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分寸拿捏得极好,百里青低头睨着自己身下的西凉茉,阴冷地一字一顿地道:“叫我师父或者九叔,随便你选,快点!”
西凉茉看着百里青,忽然有点儿明白了,她忍不住额头上一抽,涨红了脸嘀咕:“你大爷的,还能再变态一点么,要不要我叫你干爹?”
这千年老妖是觉得他们这种关系特别爽是吧!
“快点,丫头别废话,你要想这么叫也可以!”百里青很不耐烦地道
但是看着百里青那种表情,西凉茉还是乖乖地从丰润的小嘴里干巴巴地吐出一个词:“九……九……九叔。”
平日里打趣的时候,她倒是没这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时候,她就会紧张。
西凉茉暗自腹诽,唔,怎么觉得自己那么白痴!
“嗯,乖!”百里青满意地眯起眼,扯了她身上遮羞的被子,径自伏下身去,深深地吻上她的唇。
西凉茉眯起眼儿,忍不住在他带着点粗暴意味吻里,迷失了神智,身子火热起来,再次伸手环住了他的肩头。
“唔……。”
“……。”
一刻钟之后——
修长性感的身体再次翻身坐起,百里青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称之为狰狞,依旧死死地盯着自己长腿之间。
西凉茉伏在床上,努力地平息着自己身体里涌动着的春潮,咬牙撑着自己身子起来道:“阿九,你休息吧,我先去拿药,你太累了,需要保养身子。”
这种感觉真是太讨厌了,半路上喊停,真是……
百里青扭头看了她媚态横生的模样,眼底的寒光森森,看得西凉茉忍不住移开一点自己的身体:“我先走了!”
但是下一刻,她还没下床,又被恶狠狠地拽了回去。
百里青咬牙切齿,目中一片可怕的阴郁:“再试试!”
他就不信这个邪了,明明心中就很想,怎么会全无反应?!
西凉茉无言,只能不甘不愿地又躺了回去,环住了他的颈项,继续奉陪与安抚自家夫君极度受伤的自尊。
一刻钟之后……
九千岁殿下再次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他的表情已经从错愕到狰狞到此刻——全无表情。
但是若靠近一点,便可感觉到他身上那种几乎能将方圆百米之内所有生物全部冻结的恐怖气息。
另外一道窈窕的人影,终于忍无可忍地俐落下了床,百里青忽然转过脸,盯着正一边穿衣衫的西凉茉。
西凉茉立刻娇喘着瞪向百里青,咬牙道:“你别想,事不过三,这是最后一次了,听明白没,本郡主不再奉陪!”
这到底是要做甚,一次次地在她身上煽风点火,又一次次地熄火灭灯,她不干了!
百里青却没有理会她说了什么,只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眯起眼道:“丫头,你什么时候反应变得如此敏感强烈了。”
说罢,他立刻伸手上前一把抬起西凉茉的脸儿,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她的表情来。
西凉茉一把拍开他的手,红着脸咬牙道:“你胡说什么呢!”
百里青阴魅的眸子一沉,拦腰抱起她就向梳妆镜走去,西凉茉一惊,赶紧七手八脚地把衣衫扯过来,遮挡自己的身子。
百里青直走到那一人高的西洋雕花水银镜子前,才道:“你自己看!”
西凉茉一抬头,只见对面镜子里自己一张雪白的小脸上,绯云渐染,原本在对敌时隐着锐利兵气的水眸,如今早已经是迷雾重重,水盈盈一片,被吻得肿胀的唇,如盛开的花瓣一般,微微张着诱人无比,媚态横生!
最主要的就是——为什么她看起来很欲求不满的模样!
西凉茉梭然睁大了眼,但是不管如何,镜子里的她,表情都看起来媚得过分了!
百里青也不甚明白,阴沉着脸抱着怀里火热的温香软玉,他手里的小丫头皮肤绯红粉嫩得快出水似的,再配上那种迷蒙的表情,又软又倔,看着就想欺负得她哭出来。
今天到底该死的怎么了?
“是不是有人给我下药了?”西凉茉实在不能理解,忍不住道。
百里青一脸不以为然地冷嗤:“然后给我也下了药性相反的药,怎么,难道你以为谁有那个本事,能给我下药,而毫无所觉!”
西凉茉有点茫然,对,百里青这样的邪魔歪道中的高手,谁能给他用药,而不被发现呢?
而且还要在她身上也下药,她自个也是半个用毒高手,只是后来甚少再使用,但是要不被她发现,也不容易。
“你别忘了,你病了一段时日呢。”西凉茉忍不住在他身上蹭了蹭,唔,她家九叔身材真好。
但是,那一段时间都是血婆婆和老医正在看场子,在医毒二尊者的面前,更不可能了!
两人都沉默了下去。
“呃……也许只是你暂时不行了而已……。”西凉茉话一出口就有点儿后悔,鸵鸟地埋在他怀里,不敢去看抱着自己的那大妖孽的恐怖表情。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不行!
——老子是月票不见涨,房事会不行的分界线——
百里青和西凉茉还是趁着夜色去找了老医正,这种房事问题,实在不宜大白天去寻医问药。
老头儿摸了摸百里青的脉搏,沉吟了一会,又去摸摸西凉茉的脉搏,微微颦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百里青几乎可以说是杀气腾腾地冷声道:“是不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给本座和小丫头下药了!”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等他查出来是哪个混账东西,哼——!
这辈子定要叫他后悔生而为人!
西凉茉一看百里青那种恐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磨剥皮刀霍霍了。
但是老医正的话一下子就让百里青僵住了,他摇摇头摸着胡子道:“你和小丫头都没有中毒的迹象!”
百里青俊美邪妄的面容近乎狰狞地盯着老医正,咬牙切齿地道:“这不可能!”
老医正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质疑他的话,立刻吹胡子瞪眼:“你这个臭小子,什么叫不可能,你在怀疑你爷爷我的医术么!”
百里青阴森森地冷笑:“谁知道你是不是庸医!”
老医正也恼火了:“你小子不行了,要怪谁,还不是平日纵欲过度的缘故,你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铁杵磨成针!”
百里青那张漂亮的脸瞬间绿了又白,白了又红,身上那种阴郁可怕的气息顿时让老医正也忍不住退后一步。
他咬牙切齿地道:“你……。”
“够了,你能闭嘴么,先听爷爷的话行不行,你是想一辈子这样嘛!”西凉茉忍无可忍地红着脸打断他,这大狐狸是脑子抽抽了么,他们是来寻医的,不是来跟自己人吵架的!
尤其是她一个女儿家,来问这种事情就够丢脸了!
百里青闻言,额头一抽,脸上浮现出忍耐的神情,没错,这不是和老头儿吵架的时候!
西凉茉看着百里青到底闭嘴了,她才红着脸,故作镇静地低声问老医正:“爷爷,您看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变成这种样子。”
老医正一向喜欢西凉茉,看着她笑眯眯地道:“丫头,别担心,你倒是没大毛病,这种情形于你而言不妨碍,实在不行,爷爷给你讨个小夫君回来!”
西凉茉一脚踩在百里青的脚上,硬生生地把准备化身暴怒狐妖的百里青给踩回位子上去,一边羞涩地干笑:“爷爷,您别开玩笑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老医正看着百里青吃瘪了,一脸怨毒地瞪着自己,方才舒心,这才正色地道:“你们的脉象是真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看着这脉象你是火旺,他是阳虚,只是都不是实火和真虚,这原本在寻常男女身上都是常有的脉象,但是同时出现在你们身上,这就有点儿奇怪了。”
说罢,老头儿顿了顿,捋着胡须,伸手又搭在西凉茉的手腕上,仿佛自言自语地道:“不知道怎么看着有点……像走火入魔的征兆?”
西凉茉一惊,赶紧道:“爷爷,茉儿听了你的话,如今修习的是正宗道家的功夫,只为了调息理气。”
当初百里青耗费了体内那股元真之气为她打通任督二脉,她的内力才会一日千里,但是因为百里青练习的功夫过于杂合,她的身体根基弱,所以气海之中都会偶有不顺之时。
老医正看着她,没甚好气地答道:“那小子以前跟着老怪物学习了一堆邪魔歪道的功夫,又跟着血婆婆那老妖婆学了苗疆人的秘技,全都是些阴邪的路子,靠着老头儿教给他正宗道家不传之守元功才让他里内那些火寒邪妄之气导元归一,于他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那种火寒邪妄之气在你身体里虽然能强行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功力大成,但是却也让你很难再于武艺一道上还有大精进!”
随后他瞪了眼百里青,又对着西凉茉道:“这小子心眼坏着呢,你吸纳了他的三成功力,看似他亏大了,但是这辈子你就受制于他定了,这三成功力在你体内迟早会让你不舒服,得求着他给你调理,好在你遇到爷爷不晚,修习爷爷教你的东西,你就不用受制于他!”
西凉茉看着百里青那种阴晴不定的面容,甚至可以看得出里面有一丝幽幽的异光,她淡淡一笑,对着老医正道:“嗯,爷爷,这事儿茉儿早知道的,是茉儿自愿受的,想要得到什么,不可能不付出什么。”
她当初不是没有怀疑过百里青为什么会因为她拜他为师,就当即愿意用三成功力为她打通许多江湖高手一辈子都打不通的任督二脉,再加上后来在一起后,他突然接手何嬷嬷的工作,亲手为她调理身体,她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他是在弥补当初对她的施下的控制手法造成的伤害。
但是她并不怪他,如果当初占据上风的人是她,她同样会对他施下同样的控制手段。
毕竟他们谁都不是圣人,最初也是各有所图。
而如今,他足够倾心于她,那就够了。
老头儿睨了眼百里青,冷嗤:“你这臭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得了这么好的小媳妇儿!”
百里青冷嗤:“对,你以为谁都跟你打一辈子老光棍似的!”
老医正怒道:“你这个混小子……。”
西凉茉忍无可忍又一脚踩在百里青的脚上,生生把百里青又踩做坐下,她立刻伸手挽住老医正的手臂,柔声道:“爷爷,你别理会阿九,他嘴巴一向特别臭,能腌制臭豆腐了,您跟丫头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老一小怎么凑到一起就会跑题,说正事,说正事!
百里青阴恻恻地瞪了西凉茉一眼,别开脸。
“啊呸,臭豆腐都比他好!”老医正没好气地吹了下胡子,方才看着西凉茉瞥瞥嘴角:“我瞅着你这奇怪火旺的样子像是走火入魔的后遗症,但是瞅着他的也很奇怪,臭小子最近有没有拉着你双休什么奇怪的武功。”
西凉茉迟疑了片刻,瞥了眼阴沉地拉着脸的百里青,坚定地摇摇头:“没有!”
老医正想了想,颦眉道:“练功这方面,不是老头儿我的专长,只怕要等那擅长歪门邪道的老妖婆回来,才能做个定论,当然老魔物如果能在是最好,不过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他顿了顿又摸着胡子道:“不过你们也不必太过忧心,你们的丹田内息都没有问题,也没有走火入魔的任何征兆,老头儿会先研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西凉茉略放下了心,对着老医正点点头:“那就麻烦爷爷了。”
老医正笑眯眯地道:“没事儿,对了,丫头,你最近火旺,可别太靠近这臭小子,因为这臭小子最近没用了,怕是没法子解火儿的。”
西凉茉大囧,红着脸点头:“知道了,爷爷……。”
话音未落,她就被铁青着脸的百里青直接提拎着往外拖。
西凉茉只得对着老医正挥手,歉疚地道:“我们走了!”
老医正点点头,朝她挥挥手,又没好气地摸着胡子阴笑着嘀咕:“没礼貌的臭小子,有你来求爷爷我的时候!”
西凉茉被百里青硬生生地拖了出去,到了老医正的门外,她没好气地从他手上挣脱出来:“你作甚,我和爷爷话没说完呢!”
“说什么,等着他教你出去勾搭别的男人解火么!”百里青咬牙切齿,阴沉着精致的眉目道:“我怕再站在里面,会忍不住互犯下殴打老辈的大不孝之罪!”
西凉茉瞥着他那模样,忽然有点儿想笑,但是考虑到他的极度小心眼,最终她只是有些无奈地道:“你就不能别老跟爷爷抬杠么,爷爷也是为了你好呢。”
百里青沉默了下去,忽然又道:“你最近有些什么地方不舒服么?”
话题转移太快,西凉茉愣了楞,但很快她就看向他,挑眉道:“我很好,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原因。”
百里青顿了顿,什么都没说,只是脸色更加阴沉抑郁了。
西凉茉一看估摸着两人想一块去了,不由无奈。
百里青厉声道:“小胜子!”
小胜子立刻从两人后头闪出来对着百里青道:“爷,什么事儿?”
百里青有点儿咬牙切齿地道:“快马加鞭,去把血婆婆给本座请回来。”
——老子是月票没涨涨涨,性福生活自挂东南枝的分界线——
自从瘟疫渐渐销声匿迹之后,经历此一场大劫的百姓们,渐渐地也从失去了亲人的悲痛和紧张恐怖的氛围里缓了过来,城里又开始热闹起来了。
上京的秋日里总是早晚寒凉,白日大部分时间却如夏日一般极热的,荷塘里的荷花开过了一季,开始结了秋藕,街头巷尾都在卖新鲜的秋藕。
“就要这些藕吧,一会子送到靖国公府邸上去领钱。”一个富贵人家二等丫头打扮的少女选拣好了一担子新鲜的秋藕,对着那卖莲藕的农妇道。
那农妇赶紧笑眯眯地点头:“好嘞,姑娘,您且先忙,老婆子一会儿就给您送过去,咱们的藕绝对包粉,入口即化。”
“蓝灵,可选好了?”一个戴着兜帽的娉婷少女领着两个大丫头走了过来。
蓝灵赶紧点头,对着少女笑道:“都选好了,五小姐咱们回府吧。”
西凉月点点头吩咐道:“嗯,一会子大姐姐的香车就要到了,大姐姐最爱吃莲藕骨头汤,可别耽搁了厨子的事儿。”
一边跟着西凉月的蓝心笑道:“五小姐且放心就是,耽搁不了,昨夜厨子们就在房里吊上高汤了呢,这藕一回去就炖上。”
西凉月原本圆圆如苹果一般可爱的脸,如今已经张开成一张俏丽的鹅蛋脸,只眼睛仍旧是圆圆的,听着自己的丫头这么说,她方才点点头:“嗯,这就好。”
随后她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点没好气地边走边嘀咕:“大姐姐回来也就罢了,为什么三姐也跟着回来,真烦!”
蓝心轻声道:“五小姐,这话可说不得,到底三小姐如今是虞侯夫人呢。”
西凉月轻蔑地撇了下嘴,随后有些奇怪地道:“是了,大姐姐为什么要回府,上回省亲与父亲不是闹翻了么?”
虽然父亲与大哥哥都出征了,但是按着大姐姐的性子,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才对。
几个丫头都隐约听说了风声,但也都齐齐摇头。
谁也不知道西凉茉为什么要回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