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回来的黄金,全部被一批批运送到了莫斯喀,进了颜桥的官邸。
颜立夏带着自己的崽崽们一起清点黄金吨位,一箱子、一箱子的黄金被抬进去古堡的地下室。
小平安站在门口奶声奶气地数着:“第四十九箱、第五十箱……”
小圆满则是地磅的监督员,每一箱都认认真真记录好去皮后的斤数。
颜桥回避了这个场面,颜立夏带着保镖小倪把控全场。
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黄金埋藏地点之一,那必须是颜元帅的官邸!
这成吨、成吨的黄金,都会被做账到司辰非洲的金矿上。
这哪里是欧洲买回来的黄金?这分明就是我家金矿出产的呀!
……
司辰带着人特地赶去了乌卡拉,他得卡在这个节骨眼上见一见某些人,办一件大事儿!
胡辣汤带人跟在司辰的身边,眼神警惕而犀利地扫视着四周。
众人衣着都很普通,不是保镖的西装领带。
他们伪装成咖啡馆的顾客,散落在各个桌子上,或看报、或看书、或凑近了随意交谈。
这些人都是司辰莫斯喀佣兵公司的人,只有身边几名保镖着装的是华人面孔。
这家咖啡店看上去在营业,实则已经被司辰包场了。
就连门口站着的服务员都对进门的顾客礼貌表示:
“抱歉先生,我们店里已经满客,欢迎您下次光临。”
有些顾客转身离开了,有些表示:“我在门口位置上坐一下吧!”
服务员赶紧道歉:“实在是对不起,这些位置也都被预定了,请您下次再来吧!”
素质高的客人也就没说啥离开了,素质一般般的直接发火,骂骂咧咧地走了。
店长没办法了,只能带着服务员一起,将门口的桌椅都收了起来。
街道对面停着的一辆加长林肯里,后车窗缓缓摇下来,露出里面一个妆容精致、贵气衣着的女士。
这位女士,大约五十多岁,竟是一张东方面孔!
这时,一名保镖模样的男人快速跑上前,俯身在车窗边汇报:
“白夫人,已经查探清楚了,您要找的人的确在对面那家咖啡馆。”
车上的白女士淡淡嗯了一声,随即开门。
外面的保镖非常有眼力劲儿,赶紧开门,右手抬起搭在车门顶上。
白女士穿着精致优雅的紫色套装裙,胳膊上挂着一只LV的限量款包包,脚上是一双经典款的珍珠马丽鞋。
车门关上,白女士端庄大气地在四名保镖的簇拥下走过街道,来到咖啡店。
司辰就坐在店里中间的位置,优哉游哉喝咖啡吃甜点。
白女士走过来后,语气甚是傲慢地点评:“都说真正的男人喜欢喝黑咖啡,你这……卡布奇诺?呵呵!”
司辰眼皮都不掀一下,回怼:“我就喜欢甜甜的咖啡,江杉比我更噬甜,他喜欢焦糖玛奇朵呢!您这个当妈的怕是不知道吧?”
“你!”白碧君被司辰回怼,气得脸色微变:“呵呵,你还是那个乡巴佬,没有教养!”
司辰龇牙笑,态度顽劣又嚣张:“哪能跟您比呀,抛夫弃子去了米利坚,拿了绿卡成了真正的洋人嘛!”
白碧君捏紧胳膊上包包的带子,用力过猛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拱一拱的,白色真丝手套上的痕迹甚是明显。
她深呼吸了一下,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努力维持笑脸: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她自顾自地在司辰对面坐下,又喊道:
“服务员,来一杯冰美式!”
司辰慢悠悠喝着自己的甜咖啡,等待这个不速之客先开口。
他有想过鹰酱那边会派人来跟自己谈判,但没想过会是江杉的母亲白碧君。
司辰稍稍思考了一下,又释然了——
鹰酱对前苏国金融布局,洗劫了苏国的金融系统,正是白碧君跟她的团队干的。
如今,欧洲金融系统出问题了,鹰酱派遣她过来当说客,再正常不过了。
白碧君先是审视了司辰几秒,才说道:
“我这个人视时间为金钱,废话不多说,咱们开门见山——”
“cIA那边给了我一些资料,证明了上次东南亚的‘黄金大劫案’是你带人做局。”
说着,她向身后的人勾勾手,保镖立刻将一个厚厚的纸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司辰瞥了一眼,收回视线垂眸喝咖啡,一副懒得搭理的态度。
白碧君被气到了!
她给了保镖一个眼神,对方听话地上前将那文件袋打开,再将一些照片与纸张一一摊开在桌子上。
“司辰,你看看吧,这都是cIA掌握的证据!”
说这话时,白碧君的神情异常骄傲,仿佛拥有cIA提供证据就代表她多高贵似的。
殊不知,她在司辰眼里只不过是鹰酱的一只贵妇犬!
白碧君见司辰眼皮子都不肯掀一下,不由得怒从心间起:
“我说了,这些都是你的犯罪证据!”
正此时,侍者将白碧君点的冰美式端了上来。
司辰慢悠悠将手中的空杯子放下,惋惜了一句:
“好可惜,我这杯子是空的——”
下一秒,他掀开眼皮瞅了瞅白碧君跟前的满杯咖啡,恶劣一笑:
“哎!您这杯是满的呢!”
说时迟、那时快!
司辰忽然伸手过去,一把打翻了那杯冰美式!
白碧君惊呼一声,条件反射般从椅子上跳起来:
“你、你做什么?!”
司辰恶作剧成功,放肆地大笑起来。
那杯被他打翻的冰美式,在桌上那一大堆的文件里肆意蔓延。
白碧君的保镖从进来开始就非常紧张,这个插曲一出来他们纷纷掏枪对准了司辰。
岂料,店里所有的人忽然间全部站了起来,手中不止是手枪,居然还有人端着冲锋枪!
白碧君身边的几名保镖,气势顿时就矮了下来,紧张得四处张望。
司辰依然是懒洋洋的模样,瘫痪在椅子上:
“哎呦!都紧张个啥?放下,枪都放下嘛!”
“咱这是来谈事情的,又不是打打杀杀的。”
“再说了,就算白女士成了洋女士,我也不会真的对您喊打喊杀。”
“您是江杉的亲生母亲,我必须给江杉这个面子。”
白碧君听到这里,莫名就放心了下来,江家跟司家是世交,江杉跟司辰的关系又非同一般。
司辰这话,她信!
白碧君缓缓坐在了椅子上,心态甚好地昂起了头颅,傲慢: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
“我这次来,就是代表米利坚的背后大股东们劝诫你的——”
“不要在欧洲搅乱金融市场,上次新伽坡的事情我的老板们还没追究你的责任呢!”
“这次你竟然在欧洲故技重施、玩这么大!呵呵,不要命了?”
“如果你现在收手,他们还能放你一马,否则……”
司辰忽然就笑了,没来由地张狂大笑,持续了将近一分钟。
连他自己都笑咳嗽了,脸都笑红了。
“哎呀!哎呀呀!您可真是有意思呀!”
“cIA那么全能全知,那他们应该知道江杉是您的儿子吧?”
“那既然如此,他们派您来威胁我时,可否告诉您江杉在南海与米利坚的军舰搏命呢?”
“白女士,我不妨跟您说实话吧,您在这里给米利坚当贵妇犬时,您的儿子正在南海被您主子的坚船利炮虐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