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组的队长胡辣汤立马给了回应:
“恁别轻举妄动,我马上就过去!”
b组跟A组不在一条线路上,不过,行程里的大部分站点都是重叠的。
此刻,两条火车不能说并驾齐驱吧,好歹距离不远。
司辰在A组车头的位置,对讲机能收到一点b组的信号。
闻言,他皱起了眉。
运粮过来沿路都是被颜桥派系的人关照过的,也就相当于某些站点司辰的运粮车是被暗中保护的。
尤其当地的驻军,一路都在留意火车的动向。
因此,运粮车去程不会出问题。
反过来说,返程时司辰的火车上是武器、装甲、弹药。
为什么会被“清道夫”追着打?
很明显,是颜桥授意的。
他站在自己国家的立场,不想这些东西被司辰运回国,很正常。
颜桥的“颜疯子”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别看司辰是女婿,那又如何?
出于立场的考量,这个时代相对先进的装甲,真的给了你做蓝本,岂不是“授人以渔”?
司辰现在想不明白的是,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居然有人来偷粮?
为了隐蔽,他选择的车厢都是有顶子的,这些人是咋发现车厢里是粮食的?
“驴肉火烧,现在啥情况?”是胡辣汤的声音。
“队长,是三个骑马的,背着双管猎枪,像是牧民,在跟着我们的火车跑。”
驴肉火烧压低声音回复:
“其中一匹马背上是空的,那人爬到了我们的车厢顶上。”
“队长,这鳖孙子一定是发现了我们的车厢里是粮食!”
“卧槽!他扯开了车皮铁门上的闩子!队长,打不打?”
“冲天鸣枪!”胡辣汤先制止,然后喊道:
“饸饹面、太谷饼,紧急支援驴肉火烧!”
“收到!”
“收到!”
胡辣汤又在对讲机里吩咐:
“谨慎处理,赶走就行,实在迫不得已,别打致命部位。”
……
司辰将一切都听在耳朵里。
胡辣汤的处理方式,虽然是站在司辰的立场上思考的,尽量不给他惹事儿。
可这不是在国内!
他们初来乍到,到底手段软了一些。
司辰觉得,还是得给哥儿几个打个样。
“鸣枪是吓唬不走的,直接扫射马匹脚下。”司辰下了令。
空气安静了三秒——
黑暗中,AK-47的连发声,“哒哒哒”响起!
子弹全部打在跟着火车奔跑的马匹面前。
刹那间,子弹迸射在地上的碎石子上,火星隐现。
马匹受到惊吓,扭扯着马头往回跑,嘶鸣!
其中那匹背上没人控制的马,缰绳在另外一人手中,数它跑得最欢。
扯着两根缰绳的人,惨叫一声,被拖拽到了地上。
另外一人也顾不上其他了,慌里慌张在控制自己受惊的马。
火车上的“扒手”,横趴在车顶,正计划从打开的铁皮门内揪一袋小麦出来。
恰巧,驴肉火烧摸了过去:
“淦你娘!让你扒窃俺们的粮食!”
说着,抬脚踹向那人脑袋!
对方反应迅速,咕噜一滚,躲开了。
“你他娘的还想跑?”驴肉火烧追上去就拿AK的枪把子砸那人的头。
哦豁!
被人家反手一把捉住了枪把子。
俩人居然抓着AK开始拔河!
司辰通过夜视望远镜,斜斜看过来后,瞬间就被逗乐了!
司寅给我找来的,这是一个逗比吗?
“驴肉火烧,恁他娘的干啥呢?”胡辣汤都被气笑了:
“恁有枪,恁不说枪口怼着他赶他下去,恁拿枪把子玩呢?”
驴肉火烧双手跟对方在拔河,没办法拿对讲机按住讲话,却还在嘀咕:
“我他娘的气啊!我就想揍他!揍不到他我心里不舒坦!”
好在,饸饹面跟太谷饼爬上了车顶,赶来支援。
他们看不到的是,那位已经控制住受惊马匹的人,黑暗中,对着他们举起了猎枪!
噗!
一声微不可闻的枪响过后——
马背上的人,栽倒下去,捂着自己中弹的右胳膊躺在地上翻滚。
司辰放下枪,捏着对讲机提醒:
“抓活的!”
说完,他又问A组队长:“大麻花,该咋么处理,你都看明白了吧?”
对讲机里很快收到回复:“明白、明白!”
“嗯,就按这种方式处理,必要时候下死手,任何问题都有我呢!”
司辰边说边拎着枪往出走:
“A组这边交由你全权指挥,我上b组了。”
“收到!收到!”
……
行驶中的货运火车,速度并不快,五十码左右。
司辰背上自己的装备,跳下车,就地一个翻滚,卸掉冲击力。
起身后,他快速一段助跑,来到b组火车跟前。
b组这边的列车长,应该是对讲机里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火车在刻意减速。
不过,火车太长,减速也不是很明显。
胡辣汤已经出来了,站在车皮的连接处,冲着司辰喊:
“辰哥,这里!”
月光下,司辰回头看去,胡辣汤与自己仅剩三节车厢的距离,与他交汇也不过几秒的事。
司辰转过身,伸出手,一秒后——
胡辣汤一手抓紧铁杆,半侧身出来,伸长胳膊。
俩人胳膊在空中交汇的那一刻,都猛然捉住彼此的小臂。
司辰一个借力,跳了上去。
反方向上车,其实非常危险,一个不慎,就容易受伤。
好在,俩人都是练家子。
司辰喘了两口气,便率先踩着梯子爬上了车顶。
胡辣汤紧随其后,汇报:
“人已经逮到了,弄到了餐车里。”
五分钟后,餐车。
司辰坐在军绿色的卡座边上,跟前两米远的地方,蹲着那名扒手。
旁边,胡辣汤拿枪怼着扒手脑袋,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一旁的烤全羊是跟来做翻译的。
烤全羊是蒙区的俄族人,爷爷那一辈儿从沙俄时代避难过来的。
随后,就定居在了我国。
A组的小鸡炖蘑菇,跟烤全羊情况一样。
不过,他的村子处于蒙、黑的交界处,习俗更加接近东北那边。
司辰点了一根烟,问:“说说吧,怎么发现我们是运粮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