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这次回来,主要是接人的。
司乐天高考完毕了,司辰来接妹妹跟继母一起去龙城。
因此,他特地绕远路,来了一趟新田,找张富贵谈妥了在龙城办制鞋厂的事宜。
接下来,就看张富贵的办事效率有多快了。
龙城那边,林诺送了司辰一片老旧厂房,占地面积非常大,足足有二十亩地!
早之前,那里是林家的纺织厂。
后来,割林家的尾巴,这一片的纺织厂被强行收缴了。
但是,由于负责经营的人能力不行,再加上一层层的蛀虫贪墨、倒买倒卖。
导致收归公家的纺织厂,没几年就入不敷出,亏损严重。
最终,区领导震怒,大力查处了一批人,紧接着,关门大吉。
这一荒废,就是三年。
前段时间,司辰托了点关系,让这一片的厂房,重新回归林家。
林诺顺手就转送了司辰。
地皮问题解决了,司辰接下来就是要购置缝纫机与流水线了。
然后,还得想办法招聘一批制鞋普工。
……
司辰这次接去龙城的,不止有万虹跟司乐天,还有一个一天到晚不沾家的司笑笑。
司笑笑漂亮话说得好,去了龙城,给辰哥看店子,记得给工资哦~
司辰还确实需要人帮忙,龙大二楼的百货部分,司乐天跟司笑笑,刚好合适。
晚上,一大家子人在司辰的餐厅吃饭。
林诺也过来了,想让母亲跟妹妹住自己那边。
万虹有些拘谨,说道:“你那边人多,我跟乐天就住这边比较合适。”
虽然她也很想跟儿子住在一起,把这些年缺失的母爱,都弥补给孩子。
哪怕只能给儿子做做饭、打扫打扫家务,也能聊表她的心意。
林诺心思细腻,能理解母亲的顾虑,说道:
“不去林家老宅,是我自己购置的小院子。”
林家老爷子早已下世,如今,林老太跟林渤幸住在老宅。
林诺之前也在老宅住,最近这段时间,懒得回去。
万虹听闻儿子这么说,还是推辞道:
“乐天跟笑笑还在司辰的超市里帮忙呢,过去你那边住,每天上下班的,不方便。”
林诺还想说点什么,但不想让母亲为难,便不甘心地闭了嘴。
只是这么一下,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
司辰脑子一转,想到了点子,笑嘻嘻说道:
“林诺,你在荣军大院的后面,不是有一套小院?”
“那家人要出国,说是孩子考上国外名校了,要去国外定居,国内的房子就暂时不要了。”
林诺怔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在这边买房了?
荣军大院后面的,几乎清一色小平房。
就连二层三层的小洋楼都很少见。
这对于林诺而言,是没有投资价值的。
再说,龙大附近又没林家酒楼的分店,林诺根本没必要在这边买房。
林诺抬头望去,但见司辰冲着自己缓慢地眨了眨眼。
他当即会意,说道:
“嗯,对,那边我有一套小院,我明天就让人收拾出来。”
……
要不说,万恶的资本家!
林诺速度很快,第二天就买了一座小院。
他按照司辰的提示,打听了一圈,找到几家孩子考上国外名校的。
其中,不止一家要卖房子。
林诺大手一挥,连入三套院子。
他对土地以及大学城附近地段的判断,源于自己的见识。
不像司辰,是重生的,知道哪些地段的地皮以后更有开发价值。
林诺买下这些地皮,当然也是为了过些年拆迁建小区。
国人对教育的重视程度,是哪个朝代都放在首位的。
林诺精准地嗅到了这一点。
龙城大学的附近,还有几所重点小学跟中学,价值不是一般的大!
林诺挑选了一栋精致宜居的二层小楼,把母亲跟妹妹安顿进去了。
当然,还有个拖油瓶,司笑笑。
万虹住进去的当天,就给院子里荒废的小花园翻了土,撒上了菜种子。
当晚,一大家子人,是在这边吃的饭,庆贺搬新家。
……
翌日。
万虹收拾好屋子,正准备出门去给司辰带娃娃呢,来了个不速之客——
林渤幸!
多年未见,万虹差点都没认出来。
“万虹,好久不见。”林渤幸不咸不淡打招呼。
万虹黑着脸,不善地盯着他。
“毕竟夫妻一场,就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万虹先是没吭气,用力握了握拳头,说道:
“我跟你算是哪门子的夫妻?结婚证都没有,想得美!”
如此硬气的万虹,倒是把林渤幸惊了一下。
不过,他一点不怕,只觉得是万虹虚张声势。
那样一个懦弱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勇敢起来?
下一秒——
万虹捞起大门边上的扫帚,弯腰扫地,一路将林渤幸扫了出去。
小院子里虽然铺了青砖,但并非水泥硬化的。
因此,这一阵儿扫,好一片尘土飞扬!
林渤幸被呛得直咳嗽,慌忙用手帕捂住口鼻,连连后退。
直把他的哮喘都快扫出来了!
把人撵出去,万虹哼了一声,关上大门,插上栓。
林渤幸气得在外面跳脚,却连开口骂都不敢。
手帕捂着嘴,林渤幸慌忙往小巷外面走,争分夺秒要回到车上,拿自己的哮喘喷雾。
就这,狗男人还不死心。
一连几天,都来万虹这里找。
这天,万虹洒下的辣椒苗发芽了,她小心翼翼掀开塑料布,给稚嫩的辣椒苗洒水。
外面再次响起林渤幸的声音:
“万虹,后天是我母亲的七十大寿,老宅设了宴,我来邀请你前去。”
万虹听得心烦,拎了一盆水,走上小院角落里的转角楼梯。
墙外,林渤幸还在继续劝说:
“林家现在的孩子,就数林诺有出息了。”
“后天,林诺也是要出席的。”
“既然你是林诺母亲,你不得给他长长脸,出面见一见大家?”
“最起码,林诺的奶奶你该见一见……”
哗啦!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直把个林渤幸浇了个里外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