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北用了三句话解释了让任雪柔郁闷半年的心酸事,“你和阿南都喝醉了,阿南半夜起床发现床单上有血迹吓得来找我求助,我抱着你去卫生间洗漱的。”
任雪柔不满意傅津北只用三句话就打发她,坚持要听到完整的解释,傅津北认为语言是苍白的,他直接以行动表示,强行抱着她去卫生间重演了一遍当日的情景。
当日傅津北只花了十分钟搞定一切,如今他却花了一个多小时,这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女朋友可以拿来疼,拿来宠,带出去玩,还有一样非常重要的功能,那就是用来解决生理需求的。
傅津北以往都压抑自己,实在压抑不住就交给自己的拇指姑娘,昨晚他破釜沉舟攻下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这会你让他吃素,他肯定不干。
任雪柔被傅津北从卫生间里抱出来,后悔之极,平时温柔乖巧,有求必应,这会是各种耍性子,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一直在她面前装大尾巴狼的傅津北!
“我不饿!我不饿!我不饿!不要你好心!”
“别碰我!”
“我要睡觉!我要睡觉!你给我出去!”
“哼,你给我走——”
傅津北双手抱胸,立在床边,一脸冷静地看着床上的小丫头无理取闹,女人作的时候,男人必须顺着女人,要有求必应,不过有时候女人作,男人真的不能惯着她们,不然她们会不知好歹,变本加厉。
任雪柔拱在被子里发泄了一会儿,到底力气被榨干,她很快就累得不想动弹,当她听不见被子外面的声音后,她偷偷移出脑袋,孰料一眼对上傅津北无奈又宠溺的视线。
她瞪了他一眼,唰地又躲回了被窝里。
哼,傅津北最讨厌了!
平时一副道貌岸然、邻家温柔哥哥,原来觊觎她好久了,怪不得这几天他怪怪的,不对,在南美那会他就已经怪怪的了!他对她说各种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做各种令人暧昧纠结的事,昨天更是变本加厉揩油,昨晚……
讨厌!讨厌!讨厌!
她讨厌他装大尾巴狼!他把她当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懒羊羊!过分!过分!过分!
任雪柔在被窝里不断‘问候’傅津北,殊不知傅津北已经抬脚离开主卧,被窝里空气有限,任雪柔实在憋不住了,她掀被大口呼吸,却发现傅津北已经不知踪影,主卧室的房门关着。
她又纳闷又好奇,竖起耳朵仔细偷听外面的动静,奈何房间隔音效果太好,她什么都没听到。
“要不要出去看看……”
“其实……北哥哥心肠不坏……从小就对我很好……而且昨晚……”
任雪柔在心里天人交战,天使与魔鬼互撕,最终天使方获胜,于是她鼓起勇气,拖着酸软的身体,一步一飘,开门飘到了客厅里。
客厅里有阵阵香气,香气来源于厨房,鸡蛋接触油锅产生的味道勾得任雪柔食欲大动,顿觉饥肠辘辘。
任雪柔犹豫片刻就提步走向厨房,她在厨房门口站定,通过透明玻璃看见傅津北正系着围裙在做早饭,嗯,上午十一点左右的早饭。
傅津北把煎好的鸡蛋装盘,无意间扭头就看到门外如饥似渴的任雪柔,他微勾唇角,对她招手,唤她进来,而后继续忙着手里的动作。
任雪柔管不住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推门进去,精致的餐盘里摆着一块居家造型的三明治,两片面包一上一下,把中间的鸡蛋和番茄切片夹在中间,看起来清爽又可口,盘子边上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饿了就吃吧。”
傅津北在做自己的那份,转首见她一脸馋猫样,忍不住一笑。
任雪柔低头嗅了嗅香气,嘟囔道:“可是我还没有刷牙呢。”
“没关系,吃了再刷牙。”傅津北蛊惑她,有时候不能一字一板的生活,偶尔也需要打破规律,就像周末在家睡懒觉从来不吃早饭,那么先吃饭后刷牙也一样。
“好吧。”
有人撑腰,任雪柔迅速端起杯子,吹了吹冒着热气的牛奶,抿了好几口,然后放下杯子,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大口,鸡蛋和面包综合的味道在口齿间划开,那感觉真的很棒。
傅津北关火,把鸡蛋装盘,见任雪柔吃得欢畅,他索性也懒得端出去,和她一起在厨房间里解决了迟来的早餐。
“我们先简单垫一下,待会带你去吃大餐。”
“好的。”
任雪柔勉强吃饱喝足,胃口填满,心情也跟着变好,看傅津北也顺眼了许多,她把空的杯子和盘子推向傅津北,“你洗。”
“我洗就我洗。”傅津北察言观色本领一流,小丫头恃宠而骄,他何乐不为,“你累的话再去睡一觉,醒来后我们就出门。”
任雪柔没搭腔,飘出了厨房。
任雪柔去卫生间补上清洁工作,出来后飘到了沙发上坐下,屋外阳光大好,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晒日光浴,脑子里一片空白。不是她没心没肺,而是饱暖思淫欲,吃饱喝足后思维跟不上进度,干脆不去想接下来的事情,反正有大尾巴狼在,他会替自己安排好的。
傅津北不知道小丫头为他起了昵称,他收拾完厨房也去卫生间洗漱一番,而后看到小丫头惬意地躺在沙发上,于是笑着过去躺在她身后。
他伸手搂住她,亲了亲她的侧脸,“这地方选得不错。”
经过两次酣战,任雪柔深知男人不能惹,她说不过他,打不过他,只好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不言不语。
傅津北也不介意,小丫头昨晚初次,今早又被他折腾了一通,惫懒不想搭理他,这很正常,山不来就他,他去就山,他有力气,他来说话就行。
“小柔,余下的事放心地交给北哥哥,你不用管,尽情地享受我给你的爱就行。”
“若是你不愿意立即公开,任叔那里我就晚点去拜访,至于你的学业,下半年就别去瑞士了,留在我身边,毕业时我陪你一起去。”
“我这套公寓的名字是你,你享用充分利用这套房子的权利,下午抽空把你的行李搬过来,不搬也行,我给你准备新的。”
“甜心那里估计瞒不住,我也不想瞒,我们俩的关系他们都心里有数,阿南那里你也别担心,他有了喜欢的人,说不定他会比我们先结婚。”
任雪柔越听越郁闷,大尾巴狼就是大尾巴狼,果然早就安排好一切,她现在是赶鸭子上架,不愿意也要愿意。
傅津北说完他的打算,最后不忘问她的意见。任雪柔能有什么意见,没好气地回复他一句,“你从小到大一直把我吃得死死的,我能有什么意见?”
傅津北翻身压住她,看着她,看入她的眼底,“小柔,和北哥哥在一起,保证你不吃亏。”
任雪柔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她红肿的唇就被他低头攫住,室外阳光灿烂,室内温情弥漫,估摸午饭又要推迟了。
狡兔三窟。
傅津南除了自己家的联排别墅外,他名下还有两三套房子,都是他父亲年轻时的投资,后来升值了,卖出去其中几套大的户型,把小户型留下送给了他们。
其中位于市中心附近的一套,他偶尔醉酒了会过来住一宿,屋子每个月都有阿姨来打扫,所以也算是干净。
傅津南和宋溪流鏖战了一下午外带一个晚上,要不是力气用尽,饿得两眼发黑,俩人说不定还要奋战到明天早上。
男女之间的事,其实说穿了就是那样,生理需求而已,可是互相喜欢的男女,在这种事情上往往更如鱼得水,更惬意自然,犹如高山流水遇知音的那种畅快,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样痛快。
有情人做快乐事。
从入户大门到客厅再到主卧,俩人的衣服鞋袜丢了一地,主卧里的气氛就更加糜烂,欢爱后的特殊气味,朦胧晕黄的灯光,凌乱的大床,相拥而卧的连体婴儿似的男女,对了,床旁边的垃圾桶里还有不少用过的计生用品。
傅津南累极而睡,宋溪流睡醒了却动不了,超负荷运动后身体就不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要人命,她脑袋里充斥着各种各样十八禁的画面,赶都赶不走,实际上是她不想赶,女人都是感性的,男人事后呼呼大睡,女人事后喜欢温馨回味。
嗬,还别说,到底是户外爱好者,傅津南的体力强大得令她心折,即使一开始是门外汉,但是男人天生对某些东西无师自通,由于她的先天性条件受阻,第一次是很不舒服的,后来渐入佳境,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直至现在榨干。
哦,上帝,不能再想了!
宋溪流脖颈酸,别提甩脑袋了,她只好拼命眨眼,之后开始合计其他的事,接下来该怎么走,没多会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到天亮。
第二天俩人醒来后,傅津南负责收拾战场,宋溪流打电话叫外卖,外卖送达前一秒,俩人分别收拾完自己,神清气爽地坐在餐桌边喝茶。
食不言寝不语,哦,食不言,就寝这年头不说话不可能。
俩人饿久,也不在乎形象不形象,如饿虎扑食一样、风卷残云般消灭了一大份炒饭、一大份汤面、一大份干切牛肉,一大份猪蹄以及一大份鸡排。
食毕,他们互相看向对方,噗嗤一声笑。
傅津南吃饱喝足,有了力气调戏宋溪流,拍了拍自己的腿,“小溪,过来。”
宋溪流喜欢他这样称呼自己,‘小溪’,一个特别纯洁又纯真的昵称,她笑着起身坐到他的腿上,靠在他怀里,“小老大,我好像在做梦,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从来没想过我的床伴会是你。”
“嗯?我就只是你的床伴?”傅津南不喜欢‘床伴’这个词,好像他很见不得人似的。
宋溪流呵呵一笑,用手指戳他故意抿起的嘴角,“当然不止这样,你还是我的男人,我现阶段的男朋友。”
傅津南继续皱眉,“现阶段的男朋友?那将来呢?”
“将来啊——”宋溪流打了一个哈欠,吃饱了竟然开始犯困,“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啊,如果我们相处得好,将来你依然是我的男朋友。”
“难道就不能升级为老公吗?”
“难道你现在就想娶我了吗?”
“呃……”
“看吧,你也没有立即想到那么长远的事情,我们当然是现阶段的男女朋友啊,所以我说的话没错。”
“好吧,说不过你,不过我必须强调一点,我们是现阶段的很相爱的很兴趣相投的男女朋友。”
“呵呵,别强调那么多,当务之急,你要不要公开我的身份?”
“你想不想公开?你敢不敢公开?”
“我无所谓,反正我爹地妈咪复婚了,我的人身安全有我们家老头子操心,我恢复女装也可以。”
“好,那我们公开。”
“咦,这么爽快?不后悔?”
“没什么好后悔的,公开了,我更方便地带你出入,谁也不敢觊觎你,你的弟弟也不会横插一杠要给你介绍男朋友。”
“嘻嘻,还吃醋呢?”
“所以,我们要不要再来一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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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大团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