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室内‘野外场地’仿真程度不是吹的,玩家可以清晰地听到小溪的流水声,吹拂的风声,微风带动的树叶沙沙声以及各种昆虫的叫声等。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完全依靠夜视镜的野外里,被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偷袭,这种情况委实令人胆战心惊!
要知道,这里偶尔也会借给剧组拍摄鬼戏!
傅津南紧紧皱着眉头,眉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无人回答他的话,就好像刚才只是他的幻觉,他没有被人猛推,而是他自己不小心绊倒了。
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越是一个人处于紧张的环境下,想象力的力量就越大,无法克制,无法理智。
“出来!宋曜棠,有种你就出来!”傅津南火从心起,游戏玩大了就没有意思了,他索性放开嗓子吼,大不了被抓捕。
依旧无人回答。
傅津南不干了,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打开来回扫射,“操!还和我玩上瘾了是吧?宋曜棠,你给我记着,要是被我发现真的是你,即使甜心来和我求情,我也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
比赛里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沈悠然他们不会和自己乱开玩笑,唯一会使绊的就是今天中午和他结下梁子的宋曜棠,宋甜心那组人员不可能,他们A组估计还没走到中间带。
树林、溪水、小桥……都没有人。
操,还真是邪门了!
傅津南又咒骂了一句,决定不在原地浪费时间,继续向前走,赛前他们都有看过地图,比赛时地图没收,完全凭借每个人的记忆,他记得前方有一间猎人的木屋,他可以到那里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稍作休息后再出发。
每个人身上都配备了对讲机,傅津南没有联系沈悠然,这种事情太丢脸,他走一步回头看一下,顺便拨到宋曜棠的线路,奈何一直无人接听。
傅津南彻底不耐烦了,啪地切断信号,郁闷地扒拉了下头发,“这小兔崽子还和我玩上瘾了!”
小溪到猎人的木屋有十分钟步行距离,由于这一路上傅津南防备十足,因此他顺顺利利走到了木屋。
木屋里陈设非常简单,一张木床、两张矮凳,一个小火炉,仅此而已。
傅津南从背部里掏出打火机和燃料,他把燃料投到小火炉里,点上火,然后才脱掉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只留下一条遮住关键部位的大裤衩。他没有多余的衣服可以换,于是决定把湿的衣服晾干,反正木屋处在东南角,先让其他人混战去,他到时候说不定可以浑水摸鱼。
傅津南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发现木屋里没有可以晾晒衣服的衣架,无奈之下,他弯腰端着炉子的边缘,把小火炉移动到木床附近,再把搁在矮凳上的衣服拿起来展开挂在床沿。
然后,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就在他来回两边折腾的短短几分钟之内,他身上的大裤衩不翼而飞!
“卧槽!宋曜棠!”
傅津南脑子里有一万头草泥马飞驰而过,他立即夹紧双腿,双手遮住重点部位,夜视镜下的双眼犹如雷达拼命向四周探测。
然并卵。
无人!
死一样的寂静后,傅津南被刺激得狠了,一边遮住自己一边重新穿上湿哒哒的衣服,在一番痛苦又折磨的穿衣后,他连背包都不要了,直接夺门而出!
“操!什么鬼游戏!小爷我不玩了!”
五分钟后,屋内大梁上传来细微的响动,随后一个纤细的身影从上面飘了下来,神秘人抛了抛手里的悠悠球,开心一笑,“嘎嘎,让你得罪我,告诉你,千万别得罪女人!”
宋溪流哼着小曲收起悠悠球,外带站在原地欣赏了一下某人光屁股的照片,瞧瞧,啧啧,身材还是挺不错的,可惜不能卖呀。
“碰——”
宋溪流还未开心多久,本来夺门而出的男人又跑了回来,她再想逃来不及,索性自己还全副武装,和弟弟宋曜棠一眼的装扮。
她不动声色地盯着去而复返的男人,决定以静制动。
傅津南火冒三丈地瞪着眼前人,撸袖子准备开打,“操!和小爷玩阴的!现在被我逮着了吧?!宋曜棠,你太无耻了!”
傅津南不是蠢货,声东击西的兵法他也会,多家投资的奇迹野外训练营平日里管理严格,即使仿真程度再牛掰,也不会闹鬼,他被人推下水,大裤衩被勾走,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特工身手的宋氏姐弟在搞鬼!
宋甜心不会纡尊降贵和他闹,唯一的人选只有十几分钟前莫名消失的宋曜棠!
宋溪流开口,不是她自己的声音,是宋曜棠的,“咳咳,傅津南,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谁让你得罪了我们宋家人,没办法,我只好偷袭你。”
得罪了宋家人?
傅津南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人是谁,他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感到恶心,“卧槽!那个穿波点花纹小裤衩的假男人尤胡?!”
宋溪流狠狠握着拳头,伸手怒指他,“你有种再说一遍!”
傅津南压根没察觉到危险逼近,吊儿郎当一笑,“我知道那个爱穿盗版的淡蓝色小碎花淡粉色小波点裤衩的假冒货是你们宋家人,也真是奇葩——”
“碰——”
傅津南话未说完就栽倒在地,事情发生太快,他根本不知道刚才怎么了,待到疼痛感觉醒,他呲牙咧嘴地大叫,“宋曜棠!你他妈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