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二,小八哥,陪着杨青青,杨小花在逛街,季山和左方从自家郑记酒楼里出来,见面互相热情地打招呼。
“季哥,左哥,吃了?”
“嗯嗯,你们逛街啊?”
“嘿嘿,她们嘴馋,想去铺子买两斤蜜饯果子吃,我们顺便也买一些蜡烛,火柴,你们要一起去吗?”
“呵呵,反正没事,那就一路吧,刚好我也想买点东西呢。”
一行人说说笑笑,很快来到幸福商铺,大家都是认识的,进了店里又是一阵寒暄,此时封芊芊和卓玛也进来。
虽然店里人很多,但是她俩的目光都被各种饴糖,糕点,蜜饯给吸引了,根本没有去多看一眼其他的人。
为了每一样东西都尝一下,封芊芊几乎每一种都包了一些,正在卓玛付钱时,左方也在呼喊道。
“哎,舀葡萄酒时我的月白色袍子染上了玫红色,给我拿两块肥皂吧,一会回去洗一下,少爷最近怎么样?”
封芊芊一下竖起了耳朵,月白色衣服染上了玫红色,竟然还能洗干净?要知道她每天骑马,草地上打滚。
脏衣服不要太多,可都是怎么洗也是洗不净了的,肥皂又是什么东西?
于是她放慢动作,开始看柜台里,只见伙计拿出两块长方形的纸包,听声音是固体,好奇心让她吐口而出。
“掌柜的,这又是什么稀奇玩意?”
而此时伙计正在回答左方的话题:“哎自从小姐走了,少爷就像丢了魂似的,这么一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换作你我也是接受不了的呀,这眼看着就要成为我们的少奶奶了,嗨!少爷伤心是肯定难免得了。”
看到人家没有接她的话,封芊芊的公主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她一拍柜台。
“喂,我问你话呢?你怎么敢不理睬我?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铺子?”
众人看傻瓜似的看着她,自从郑家和太子殿下扯上关系后,整个上京城里有谁敢来幸福商铺里闹事的?
左方见有人要买东西,也就不闲扯了,丢了几个大子儿出去,就要伸手拿肥皂走人。
公主脾气的封芊芊,不等惊慌失措的卓玛提醒她,她一把就把柜台上的东西扫落出去,“哗啦”一下,柜台上瞬间干干净净的。
“我叫你们惹我,哼!”她撅着嘴,一叉腰,和她女扮男装的样子,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那柜台上的算盘,账本,两个罐子,两块肥皂,全都飞到了大街上。
左方的手伸出去拿了个空,这还了得,幸福商铺谁敢来闹事?
他顺手就一巴掌抽过去:“我抽你个丫的,敢在我们店铺里撒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啪”,不偏不倚,火辣辣的感觉告诉她,她封芊芊小公主,被人打脸了。
“哇…呜呜呜,你,你一个大男人,竟然,竟然欺负我,呜呜呜。”
她一跺脚,捧着脸蹲下去就哭,此时完全是真情流露,忘了憋着伪装男儿的声音,释放的全是女儿姿态。
卧槽,是个女的?
所有人都明白了,全都看怪物一样看向她,卓玛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不行,千万不能让公主在这里暴露了。
她拎着买好的零食,一下拖着封芊芊跑出去,封芊芊开始挣扎了一下,本公主还没教训他们呢,怎么能走呢?
“小,小姐。”卓玛压低声音哀求道:“这里不是西羌啊,你看看你的装束,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卓玛继续拖拉着,封芊芊恼怒地又是一脚,一块肥皂飞出老远,又被卓玛又拽又拉拖着离开,左方出去捡东西,才发现地上只剩一块肥皂了。
封芊芊走了十几步,又看到飞出来老远的肥皂,再想踢时,却又收起脚来,快速捡起来跟着卓玛逃离此地。
回到客栈,她依然不服气,生气地对着零食出气,狠狠地咬着干果。
当手再次在桌上拿东西时,一下盯着肥皂,她快速把它打开,看着淡黄色的一块东西想,哼,就算是你的赔罪了。
很快打来水,她也要试试这叫肥皂的洗衣服,到底靠不靠谱。
卓玛如何能让公主动手,于是抢着帮她洗,结果在用了肥皂的衣服,搓出一堆泡泡和滑溜溜的感觉时。
她也惊呼起来:“公主,好东西呀,你快来看,搓出来好多黑乎乎的污水,天呐,我们该有多脏啊?”
封芊芊也过来洗手,看着光洁白嫩的手得意地说:“哼臭小子,今天便宜你了,下次别再让本公主遇到你。”
弄堂口有一根年代久远的石柱,据说是先王的拴马桩,逢年过节时会有人来插几根香,烧几张纸钱原因不明。
就在这阴暗的小弄堂里,蜗居着一个乞丐,封林确认街道上不再有人走动时,才悄悄接近,忐忑地念叨起来。
“夕阳(西)下百鸟回。”
黑暗里沉静了几秒,忽然传来一句:“晨曦(羌)花千苞开。”
“嗤”的一声,一点火苗跳动,有人举着火柴棍,哆哆嗦嗦伸过来半块令牌,封林也对上半块令牌,合二为一。
火柴熄灭,乞丐站起来就走,只留下一句话:“跟我走,别跟得太紧。”
四个人分成了三个段落,乞丐在前,封林随后,卓成和卓异断后。
穿过两条小巷子,乞丐掏出钥匙,打开了院门站在一边,待封林,卓成,卓异都进去后,自己才进门关好。
乞丐一下挺直身子,顿时一副落魄的样子一扫而光,只听他冷冷地问:
“你们是什么人?代表谁来的?为何这个时候过来?最近这里不安全。”
“大胆!见了二王子还不见礼?”卓成轻轻地斥喝他。
乞丐这才大吃一惊,仔细端详了一下封林的脸庞,拱手道:“飞鸟见过二王子殿下,现在是非常时刻,恕我多心了,快快里面请。”
这个宅子明显就是那一夜,很多黑影在这里跳到井里消失的地方。
屋里点上蜡烛,飞鸟沏茶后才说:“殿下,天师不慎暴露了四位手下,现在朝廷或许起了疑心,最近查的很紧。”
“幸好还没有直接抓走我们的人,所以我们最近都很小心,怕功亏一篑,现在都在传西羌地动,情况如何?”
这些人都是先王安排的棋子,都是封林的前辈,但再大也不能大过大王,所以封林称呼他叔叔。
“飞鸟叔,我们的损失很大,所以父王才派我过来看看,要是计划实在行不通,父王准备另想他法了。”
“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百姓们,就这样痛苦地走向灭亡,天下这么大,总能有一块属于我们的容身之地的。”
“殿下,我们只是固定的棋子,关键的核心部分,由如今大林的首相在运筹,我明天去给你安排好后。”
“你和文相亲自见一面吧,他应该会把目前走到哪一步告知的,其实我们也无时无刻盼望着,能早日成功呢。”
封林:“那行,今晚总算接上头了,也不枉我一路风尘,明天还是到这里来吗?还是去老地方找你?”
飞鸟:“先到老地方来吧,因为文相也很忙的,他明天能不能来,我也没把握,所以还是你来了再说吧。”
封林:“那行吧,今晚也就只能这样了,我们先回客栈去,后面就多拜托飞鸟叔了,卓成卓异我们走。”
封林他们离开后,飞鸟吹熄蜡烛,这套院子又陷入在黑暗里。
飞鸟锁好门,又恢复成颓废的乞丐模样,走街串巷来到另外一处院外。
他左右看看没有人,也不敲门,直接飞跃入墙,屋内的人非常灵敏,灯火已经亮起来,低沉地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