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万人观战一剑开,
黑心东厂收钱财。
宠妻狂魔色君子,
两个苹果你先来。
“走吧,打完了!”说话的是吊儿郎当的四条眉毛,手里还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了一个苹果,此时正大口大口地啃着。
“嗯,不错,水多!可口,我喜欢!”
听到这话,上官海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脸唰地一下瞬间红扑扑的。
哦,原来之前抱着自己的那个大坏蛋亲自己时说的也是这句话。一个字都不带差的,果然,男人都一个德行。
以前她听说过楚留香多情,陆小凤风流。现在看到他为人如此轻佻,动不动显摆一下自己的四条眉毛,自是生不了多少好感。
甚至觉得还不如杨顶天,至少他待人真诚,待自己也是极好。
尤其是自诩“色中君子”,比那些道貌岸然的臭男人强了不知多少倍。
“哎哎哎,陆大侠,别走啊,这就打完了?结果怎么样也没人说一声,我怎么看他们俩压根儿就没动过啊!”
“还以为高手对决不说惊天动地,怎么的也得打得日月无光吧,结果就这?什么坑爹玩意儿?这该死的东厂还收了我二两银子的皇宫安全管理费。”
见陆小凤走了,西门吹雪也直接飞走了,下面观战的人潮才逐渐在骂骂咧咧中散去。基本都是在吐槽西门吹雪太快,还有东厂的臭不要脸。
相信要不了多久,西门吹雪这“天下最快男人”的光荣称号应该会响彻整个江湖。
小皇帝恶狠狠地看了曹大都督一眼,曹大都督左手拿着拂尘,右手伸出一个兰花指,一脸便秘地笑了笑。
只不过人群退去,现场还是留下了不少人。局面很微妙,小皇帝和神侯两派正好是面对面,看样子今天就算不分出个胜负也得过上几招了。
三大密探站在另一边,跟杨顶天相对,四股势力正好各自占据一个方位。
搞一张大桌子,扑克牌、麻将一上,花生瓜子摆一边,这局就成了。
可眼下除了杨顶天大家肯定都没有这个心思了。各方表面看上去安安静静的,可背后早已杀气四溢,就连小皇帝也不例外。
“小棠棠,我们是回家睡觉还是在这看戏?”
“啊?我,我都可以的!”刚刚人多还没觉得什么,可如今就只剩下她们这几波人了,还都是自己平日里很熟的,上官海棠就更加不好意思了,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她是真想让杨顶天带自己离开这里。可是作为局中人,她也想知道今天局面到底会如何发展。
更何况她心里明白这么多事情其实都是杨顶天在背后推动的,他肯定也有自己的盘算。虽然她还不知道杨顶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那行,反正天色还早,小棠棠,那我们就坐下来好好看一场大戏。”说着身影一动,只是三分之一秒的时间,皇帝身边的两把小椅子就稳稳地放在了上官海棠的面前。
“好俊的轻功!”曹大都督不禁说道,连神侯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媳妇儿,坐!”见上官海棠模样扭捏,杨顶天直接一个公主抱就放到了椅子上。
“你个小笨蛋,一直站着不累啊,他们还有的折腾呢!”杨顶天旁若无人地刮了刮上官海棠的鼻子。
随即又从怀里掏出了两个苹果,还有几个橘子,拿在手里看了看,把橘子递到了上官海棠手里。
小皇帝和曹大都督的目光同时看向了一旁空空如也的两个果盘。
“皇上,这……”曹大都督转身对着小太监吼道:“来人,还不把水果再端上来!”
“请问各位谁带了匕首,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杨顶天转身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知道这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没有小皇帝和神侯这两个扛把子点头,双方的小罗罗们自然也不敢放肆。
“天涯这里倒是又一把短刀,不知杨少侠能否用得惯。”段天涯说着,就从腰间解下了一把短刀,朝杨顶天扔了过去。
“不错,东洋的家伙,质量还行。”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杨顶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拔出短刀,自顾自地削起了苹果皮,嘴里还吹着大家从未听过的小调。
“成是非,你知道海棠姐的夫君吹的是什么吗?好好听啊,还挺喜庆的!而且他真的好宠海棠姐啊,本郡主都有些羡慕了!”
成是非——
“你,吹的是什么曲调?我为何从未听过?是你们宋国的吗?”上官海棠也被杨顶天吹出来的小调给吸引住了,忍不住问道。
“这叫《猪八戒背媳妇儿》,我自创的,专门为你而吹。”
上官海棠——我信你个鬼!
“猪八戒是谁?”
“一个长着猪头猪脸猪鼻子猪耳朵的丑八怪,不过很疼媳妇儿!”
“猪头猪脸猪鼻子猪耳朵?咦…那岂不是真得好丑,是不是跟你一样?”话说出口,上官海棠就想起来现在场景不对。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在这么一个严肃认真的场合,自己硬是被这个坏家伙给带偏了。
可为什么自己心里反而是甜甜的呢?
只见杨顶天将苹果和短刀放到了一边,目光盯得上官海棠有些发毛。
下一秒突然画风一转,杨顶天一手掰着自己的大鼻子,一手扯着耳朵,嘴里还伸着舌头,活脱脱的猪八戒形象。
上官海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逗得噗嗤一笑。
“我媳妇儿笑起来就是好看!天仙似的!”表白就是要土,越土的情话说出来,效果比那些一套一套的成语大全好得多。
上官海棠羞得低下头,脸颊绯红。
一分零一十八秒后,两个削好皮的大苹果就出现在上官海棠的面前,“来,媳妇儿,挑一个!”
“啊?哦。”上官海棠随手拿了一个,怎么可能真的仔细去挑,反正看起来也没啥区别。
“媳妇儿,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要把两个苹果都削完再让你挑?”
“嗯!”
“因为我的媳妇儿值得最好的。”
“啊?”上官海棠疑惑地看着杨顶天。
“不把外面的剥掉,怎么知道里面的是最好的!”杨顶天贱兮兮地说道。
随即咬了一大口,嘎嘣脆。
“嗯,不错,水多!可口,我喜欢!”
上官海棠——
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都不对呢?难道是我自己想多了?
果然是近墨者黑,这几天都跟这个坏家伙腻歪在一起,我都不纯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