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羽听到自己患了不育症,蹦了起来,这可是关心子孙后代的大事,也是江山社稷稳定的保证,在这封建社会初期,香火传承和皇权世袭乃是根深蒂固的事,皇室没有子嗣,会使百姓担心,一旦过几十年后,大汉就会分崩瓦解了。
在两千年前搞民主选举,显然不适应历史,哪怕是先进的理论,在不符合它的朝代和背景下,也难以奏效,就好像【太平天国】一直在喊口号,但根本无法实现那样的社会和分配,最后只有灭亡一样。
龙天羽也曾想过秘密抚养一些孩子,灌输以科学的理论和见识,最后从中选举继承人,但是一直尚未实施,毕竟为他人做嫁衣,心中仍有些不甘的。
此时听到蜀凤凰说出了他的病状,焦急问道:“卓姑娘、凝君、君儿,你快看一看,这种毛病还没有医治啊,关系到在下子孙后代的大事啊!”
卓凝君被他手反攥得紧紧,甩了两下没甩开,又听到对方乱喊一通,什么君儿,这也是你能叫的吗?真是气死人了。
“你老实坐好,人家尚未探切查清楚,噢,你攥痛凝君了。”
卓凝君蹙着秀眉,仪态庄严神圣,不可方物,瞪了他一眼,但见对方表情满怀期盼的神态,像是一个大孩子般,顿时激起雌性温柔的一面,心中一软,说道:“你且坐好,让我再好好把把脉,也许还有医救调理!”
龙天羽乖乖听话,坐得稳当道:“好好,你说什么,我就照着做,我下半辈子的寄托就靠你了。”
卓凝君噗嗤一笑道:“什么靠凝君了,这是你的事,跟我何干。”
她摸着龙天羽的脉门,静听经络,接着又在他背后几个穴位上按了按,说道:“精气为物者,谓阴灵之气,氤氲积聚而为万物也,男之精气乃育源所在,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泄,阴阳和,故能有子!此虽有子,男不过尽八八,女不过尽七七,而天地之精气皆竭矣,方才观你经络,在泥丸处受过特殊伤情,凝君学浅,闻所未闻,不知为何而致,但精气中有气有精,却无法紧密融合,使气不能推精动,精无生机,难以致孕,凝君还要回去仔细研究一番,才能查找到医救之法。”
龙天羽听到还有希望医救,紧紧攥住卓凝君的手,大喜过望,语无伦次道:“凝君,只要你能让在下有了子嗣,还给在下一个儿子,整个汉…萧家都会感激不尽!”
卓凝君闻言脸颊通红,啐道:“谁要给你生子嗣来,我只管医病……其它休想!”
龙天羽无语了:“……”
汉中西南白水河冲滩地带,密密麻麻的船只停靠在岸,三万多精兵悄然登陆。
蒙敖、蒙耀率领将士登滩,三千匹战马的马蹄都被布包裹着,并无蹄声雷动的响音,三万士卒身披铠甲,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迅向着汉川西南边陲的略阳挺进,只要拿下略阳和勉县,汉川必然大乱,到时候汉军南北不能兼顾,汉室朝廷便岌岌可危。
“快,夜袭略阳,在天明前拿下!”
“锵锵锵…”步兵跑动起来,兵甲相互摩擦,出共振的响动,从统一的兵甲声就能看出此支人马要比其它普通秦军精锐。
月色的略阳只是小城邑,城内只有数千人马防守,由于这里离白水江不过几十里,于是偏远地区,驻兵并不多,还多是招募的民兵,正规军只有三千人。
蒙家军派出数百先锋队迅扫除了烽火台和驿站的守卫,当第一波步骑赶到略阳城外里许处,才被城外四处巡守暗卫现,立即打出响箭。
“不好,敌袭!”
城门上一千名士卒听到响箭后,现不远处银光闪动,蹄声逐渐大作,顿知不妙,赶紧吹起号角,准备迎战。
“是陇南一带的蛮子?”
“不像,蛮子每次都是数百骑兵来骚扰,没有这么多人马,而且多是皮甲,你们看这支人马全是整齐的兵甲,是正规军!”
一位守卫骁骑小尉见状吼道:“全军戒备,弓箭手,射!”
敌兵已经来到了一箭之地,数百弓箭手弯弓射出,嗖嗖嗖一阵破空之响,远处晃动的人影有百十人中箭倒地,就在这时,对面的敌兵也开始射出了弓弩箭矢,竟有上千支,如雨点一般笼罩住城池的上空。
“不好,是万人队!敌兵有一万人,快,紧急传令,所有备用军全部到位,派人请县丞来,面对十倍以上的正规军,城门只能守一炷香。”小尉一听漫空袭来的箭矢声响,脸色终于大变,城池形势危及了。
……
韩信大军在汉明关外安营扎寨,经过陈仓后方的补给,大军有生力量凑足二十五万众,只是现在尚未到秋收,大军粮草准备有限,每日军饷运作已经开始出现短缩现象。
韩信推算两路奇兵基本都快要到达汉川腹地了,进攻汉明关的时机终于来了。
几番号角后,营地前的广场上聚集了各片方阵,出兵事宜准备妥当。
副将冉丘上前一礼道:“上将军,大军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在准备,现下各营人马就绪,听候上将军调遣!”
韩信神色冷峻,一身铠甲之外披着黑色的斗篷,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看着月色下寒光涌动的刀锋和面孔严肃的士卒,喝道:“今夜一战,至关重要,务必天明前攻破汉明关,不惜一切代价!”
“破关!破关!破关!”二十多万大军齐吼,血气方刚,风云雷动,整个山谷都在战栗!
“出!”
先锋军、弓箭营、攻城轻甲军率先出动,二十多万大军派的队伍太长,半个时辰不到,前面的先锋已经抵达了汉明关一里之地,最后一波的人马刚离开营地,尾相隔数里,此次倾巢而出,对雄关势在必得!
由于两军对峙白热化,双方城池和营地都高级戒备,任何趁夜偷袭都无法做到,双方争关之战,各投入几十万大军,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阳谋都没有用了,关键还是靠兵马的实力!
谁先撑不住,士气先弱下去,谁就先败阵。
早在军营列队的时候,雄关内的汉军就已经收到了情报,开始启动最高戒备,布兵防守,经过一天多的搭建,瓮城只建了个外壳,古代战争,之所以在城池外搭建瓮城,可以有效缓解对主城门的破坏。
上万军民弃建,很快在正门前建了个外墙和垛口、石门,虽然防御力很低,但至少可以抵挡住一阵子。
曹参、樊哙、陈平、陈郗等大将都聚在城楼上,听候最高主帅淳于王后的调遣。
“看样子,今晚韩信要大举来攻,一战决胜负了!他是在耗汉军,也是在耗自己!”淳于玩儿面带轻纱遮面,素白的衣裳外裹着一层甲胄,显得格外飘逸飒爽,毕竟这是战场,箭矢无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都担心流矢射入城楼内伤到王后,所以力劝王后披上了铠甲。
“陈平将军负责守左翼城墙,陈郗将军负责守右翼城墙,樊哙将军清点三万精锐步骑随后听候调遣,出城破人,先锋将军藁侯、丁仲守瓮城,去布兵!”
“臣领命!”诸将帅躬身一礼,各自带职退出城楼。
淳于婉儿视线透过城楼雕窗,望着远处山谷动静,神色平淡,似乎不为所动。
由于韩信的大军并未点燃多少火把,前方峡谷仍是一片黑幕,淡淡的月光,洒射在数十万士卒的刀锋和盔甲上,泛着幽冷的寒光。
夜幕之下,虽然都无法远视,但对于攻城一方还是有利的,因为城头处必须要明亮,才能看清城下的敌兵,这样一方在明,一方在暗,攻城一方的弓箭手可以准确瞄准城头,而城头的弓箭手只能摸黑朝着远处射。
“禀上将军,先锋营已经原地待命!”
“禀上将军,弓箭手就位!”
“弩机营就位……”
“冲车就位……”
韩信坐在方椅上,四周也围坐着十多位将领,在众人前,十多名校尉开始回报着大军备战的情况。
“好,传将令,前将军公孙丑、先锋将军颜梁,领军八万,战第一波!”
“末将得令!”
公孙丑、颜梁起身接过令旗,先行退下,去清点人马准备开攻。
“右将军庞虎,中郎将东郭胜、贺枭领军十万,负责第二轮攻城!”
庞虎、东郭胜、贺枭三员将领起身,应诺接过令旗,转身去各自点兵,职位较低的偏将军之下,还有校尉(千人长)、祭酒(五百长)、旗门(百夫长)、骁骑(什长)、小校(伍长)。
“咚咚咚……”
城外战鼓擂动,前排阵列的轻甲兵用兵刃磕碰着盾牌,出锵锵锵的震响,同时喝着破风!破风!破风!盔甲鲜明,剑戈闪亮,气势雄浑,一触即。
“出兵!”
先锋八万人马开始动了,数千铁骑率先冲出,大地微微颤动,蹄声殷殷如雷,旌旗飘展,随后轻甲步兵、重甲步兵、盾牌手、长矛手等全线出击,黑压压的人头如潮水一般涌向了汉明关。
“火箭手!”陈平长剑一挥,上千名火箭手手挽长弓,瞄准城下敌兵来骑,上千火箭齐齐射出去,冲在最前的骑兵应声落马,火势瞬间点燃他们的衣衫,惨叫声络绎不绝,跟随其后的步骑却浑然不绝,快穿过受伤的同伴,就在这时,放置在地沟的火油薪柴忽然燃起,形成一道道火墙把冲在最前的几万先锋军断开,火光冲天,映得一箭之地如同白昼一般,敌兵士卒身影和面孔清晰地映射出来。
“啊…”身上着火了士卒惊慌失措,无心恋战,丢掉兵器在地上打滚,有的已经成了火人,凄惨地嚎叫着,一箭之地内如同炼狱一般,叫得战场这些铮铮铁汉心里都在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