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阔缓缓的走到沈师爷的面前,阴冷的眼神直扫沈师爷,顿时沈师爷又是一个激灵。好歹沈师爷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虽然有些吃惊,但是他还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很自然的躬起身体。“原来是张爷呀,您不是去保护格格了吗?小人刚刚还想着一会要去拜见一下您了!”
看见张阔来了,米小菀的嘴角挂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米子睿这个小子果然是不负重望呀!刚刚她就是让他去告诉张阔这个师爷正在这里耀武扬威,然后她再故意给师爷上茶叶沫子,激他发火,现在,她就坐在这里看戏就好了!
“哼!”张阔冷哼一声对于沈师爷的讨好丝毫不领情。“拜见可不敢当,这米大叔在我们家爷和格格那里可都是能说上话的,我都还不敢对他们如此不敬,倒是您沈大爷居然还要把他们抓去大牢里吃牢饭,我倒想问问,他们是犯了我们大清的哪条王法,你就要请他们去吃牢饭呀?还是这个庐州知府治下不严,居然让一个小小的师爷如此的胆大妄为了!”
知府治下不严?小小师爷?这很明显说的是谁,沈师爷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相信以他们家知府老爷的性格,只要这个张侍卫一句话,那他的这份差事也就算是当到头了,而且这张侍卫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说眼前的这一家子小民跟贝勒爷似乎是有什么交情的,越向着冷汗就越往下淌。
四年前永恩打过招呼的那个知府早就离任了,而这一任的知府对此事是一概不知,所以,府衙里的人只是知道这个米家种的葫芦被贝勒爷看上了,通常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赏些银子了事的,这也是他对米家狮子大开口的原因,贝勒爷赏的银子肯定不少,那他就帮他们花花咯。
“那个.。张爷.您看小人不过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而且,小人刚刚也不过是跟他们开玩笑的,呵呵.这大牢又不是小人开的,哪里说想抓什么人进去就抓什么人进去了!”沈师爷结结巴巴的说道,见张阔面色未改,还是黑着脸,顿了顿又说道。“小人这就跟米家小爷商量这个宅子的事!您看您要不要在一旁指点一下?”
“不用了!不过我可告诉你一件事,你刚刚叫的那个小兔崽子,一年以后就是我们亲王府的人了,其他的怎么办就不用我再说了!”张阔依旧愣着脸,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准备走人,迈腿走了一步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米小菀说道。“我告诉你,你既然接了爷的腰牌,那就是承认了你是爷的人了,你要是以后走出去再被人家欺负,那丢的就是咱爷的脸,告诉你,以后除了在京城要收敛一点之外,这些地方的就算是个三品四品的,你也不用顾忌着!谁要是敢对你吆三喝四的,那你就给我打!”
说完,张阔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的沈师爷差点没吓趴下,刚刚他骂的那个小兔崽子居然拿了王府腰牌,是王府的人!顿时他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