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三大妈这么怀疑。
贾家过去整天叫嚷着情况不好让人接济,秦淮茹干活也没多久,照理说手头应该比较紧张,突然间大手大脚地花钱吃肉,难免不让人怀疑。
再说了贾家在院子里的人缘本来就差。
以前是因为有易中海这个道德天尊罩着,所以院子里众禽对贾家敢怒不敢言,但院子里就没几个人不讨厌那贾家的。
尤其是贾张氏这个老泼妇和棒梗这个贼骨头更是神憎鬼厌。
人缘这么差,难免会让人怀疑他们。
闫埠贵也觉得秦淮茹突然大手大脚花钱这事儿有点蹊跷,说:
“我去问问杨文功,这院子里的事儿他肯定知道。”
杨文功用耗子监视全院是众禽都知道的事情,所以院子里所有人连杨文功的一句坏话都不敢说。
闫埠贵正要出门,三大妈就拉住了他。
“你现在去也没用,人杨文功根本不在家啊。”
“啊?他不在,现在都要吃饭了,他不在家里那是去哪里了?”
“前一会儿我看着他跟何雨水出门,说是去接娄晓娥,一起去老莫吃西餐,晚上就不在院子里吃了。”
“额……”
老莫是莫斯科西餐厅的简称,1954年建立,目的就是为了招待外宾,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毛熊的外交官和科学家。
不过随着华夏和毛熊交恶之后,老莫失去了原本最主要的客户,因此开始对普通人开放。
但就算开放了,一般人想要去吃顿饭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老莫不光是价格昂贵,一顿饭随时会吃到人均十块钱以上,而且还需要招待券,一般人是根本搞不到的,所以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如同传说的存在。
闫埠贵也不知道老莫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提供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菜品,只能凭着自己有限的想象力去幻想一下。
“那算了,等他回来我再去找他问问。”
闫埠贵现在没辙,也没办法直接跑去老莫找人,只能先吃了饭,等杨文功回来再说。
只是这顿饭吃得实在是不是滋味。
那贾家的鸡汤炖得满院飘香,自己却吃着白菜土豆。
这对比,不说是天壤之别吧,至少也是云泥之分了。
院子里众禽也没想到,为了避开杨文功天天的肉香暴击,他们都故意跟杨家的做饭时间错开了。
结果今天杨文功都不在家里吃饭,以为自己能正常吃一顿了,结果又被这不讲武德的秦淮茹给偷袭了。
院子里众禽不敢骂杨文功,但你秦淮茹何德何能?
一时间ShIt一样的词汇飘满了整个院子。
不过贾家反正没听见,院子里的众禽再骂,也只是无能狂怒地对空输出而已,感觉上也没比在杨文功面前认怂好上多少。
秦淮茹将一大锅鸡汤端上了桌子。
贾家也不知道多久……或者是从来就没吃得这么奢侈过,棒梗和小当全都口水直流,不用秦淮茹说什么,直接抄起筷子开始干饭。
两只肥美的大鸡腿全都进了棒梗的肚子,那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客气。
秦淮茹给小当夹肉吃,小当吃得满嘴流油,也咯咯直笑。
因为以前贾张氏还在的时候,家里吃肉是绝对没有小当和秦淮茹的份的,能喝口肉汤都算是大发慈悲了。
小当的年纪毕竟还小,虽然记事了,但还不懂事,虽然奶奶和爸爸都不见了,但这么小的孩子,也谈不上伤心不伤心的,反正有肉吃就高兴。
一顿饭一家人吃得心满意足,鸡太大了,三个人还是没吃完。
秦淮茹收拾着碗筷,看着剩下的鸡汤,暗道:‘这些汤和肉明天还可以下几碗面条,吃饱了就可以带棒梗他们一起离开这个院子了。’
秦淮茹心情愉快吗,收拾好东西之后,又抱着小槐花给喂了奶。
院门口,闫埠贵吃完了饭就跟个门神似的杵在门口,等着杨文功回来。
到了六点四十多,两束灯光从胡同口照射过来,闫埠贵精神一震,知道是杨文功回来了。
果然,一辆小汽车转进胡同,在院门口停好。
杨文功一家子从车上下来,见到闫埠贵,笑道:
“老闫,你这咋了,吃完了饭在这里当门神消食儿啊?”
闫埠贵笑了笑:“嗯,消消食儿……消食儿。”
杨文功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有事儿想说,便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娄晓娥跟何雨水:“你们俩先进去吧,我跟老闫聊一会儿。”
等二女进了屋子,杨文功直白地道:“咋的了,老闫,有事儿跟我说?”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小杨,我就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这秦淮茹是不是搁哪儿发财了?”
“为什么问这个?”
“嗨,还不是这秦淮茹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买了一只四斤多重的大肥鸡在家里给炖了汤,你闻闻这肉味儿,到现在还没散干净呢。”
“秦淮茹他们家又不跟你们家这么富裕,这又不是过年的,你说是吧……”
“我说是什么了?别瞎猜了,老闫,我知道秦淮茹那钱从哪里来的,就今天的功法,她已经把她家里的房子卖给我了。”
“啊?”
闫埠贵瞠目结舌,发出惊讶的声音。
秦淮茹把贾家的房子卖了,这比秦淮茹去坑蒙拐骗,甚至当暗门子赚钱都更让闫埠贵惊讶。
虽然说这贾张氏和贾东旭都不在了吧,但是这秦淮茹还得过日子啊,这房子卖了,就算还可以去租,但等以后棒梗长大了,家里要是没自己的房子,只能租房,连娶媳妇儿都不好娶。
“奇了怪了,这秦淮茹怎么突然把贾家的房子给卖了?她这是咋想的啊?”
闫埠贵跟杨文功不同,他不知道秦淮茹偷偷埋尸的事情,也就不明白这段时间警察的搜查让她有多么害怕和紧张,想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闫埠贵也是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打算直接跑路,所以这会儿是怎么都没想通里面的道理。
杨文功倒是知道,只是他懒得多嘴,因为这跟他又没有啥利益关系。
正打算回屋子抱老婆的时候,有个人影摇摇晃晃地从胡同口走了过来,正是何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