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功有汽车了!?
这不可能!!
何大清听到这话,猛地推开围观的人群,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辆锃亮的小汽车,嘴里喃喃道:
“这不可能……不可能……”
何大清现在对杨文功可谓是恨之入骨,看到自己的仇人过得好,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更何况何大清今天刚刚找到工作,正是他觉得自己重拾男性尊严,志得意满的时候。
结果这小汽车一出现,直接把何大清那点骄傲和尊严秒得什么都不剩了。
一份工作,和一辆小汽车的差距,就连小孩子都知道!
因为小汽车在这个年代,代表的不只是金钱,更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没点地位的人,你根本搞不到这东西的!
闫埠贵看到何大清失神的样子,笑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老何,我之前不就跟你说了,小杨家里要有小汽车了,你看,这不就来了吗?”
“这不光是咱们院子的第一辆,就整个南锣鼓巷,这都是第一辆小汽车啊。”
“小杨可是太有本事了!”
闫埠贵现在腰板那叫一个挺直啊,就连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他的腰板都没有这么挺直过。
虽然这车不是他的,但他现在是整个四合院里,跟杨文功处得最好的人,其他人谁还有这个本事?
何大清听了闫埠贵的话,顿时从失神当中清醒过来,但是脸色却变得漆黑,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眼睛像是盯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盯着眼前的小汽车,好像恨不得把它砸了一样。
杨文功直接无视了何大清这个人的存在,伸手摸着汽车的引擎盖,道:“好啊,真好啊。”
虽然这个时代的小汽车无论是外观设计还是内部配置上都无法与现代的汽车相比,但是这可是杨文功一生中第一辆车啊,就好像那啥一样,总是有着特殊意义的。
娄晓娥的父亲也有一辆车,虽然比较旧了,但娄晓娥也习惯了家里有车的日常,所以并不是太惊奇。
而何雨水这辈子就是第一次见到小汽车了,好奇地站在一边,睁大了眼睛直盯着眼前的小汽车,好像生怕这车下一秒就消失了一样。
她做出伸出手的样子,想要摸一摸这车,但又不敢。
娄晓娥好笑道:“想摸就摸吧,这是汽车,不是豆腐,没那么脆弱的。”
杨文功也跟着道:“没错,雨水,这车没那么容易坏的,况且之后你还得学着开它呢。”
“啊?”何雨水惊讶地看着杨文功,嘴巴张得圆圆的,“我也要学开车啊?”
“当然了,你是我家的帮佣嘛,到时候咱们一起开车出去玩的时候,你在前面开车,我跟娥子坐在后面享受风景就好了。”
何雨水想象了一下杨文功说的那个场景,暗自嘀咕道:【真像个地主老爷一样。】心里这么吐槽,不过何雨水还是没把这话说出来。
毕竟就算知道杨文功现在十分厉害,一般人不可能对付得了他,但是这样影响不好的话杨文功自己说还没什么,她何雨水还是不能乱说的。
“别鼓着个嘴了,等你学会开车,给你工资涨到四十块,算是司机的工资。”
何雨水眼睛一亮,娇声道:“这可说好了,你可不许后悔,文功哥。”
“谁会后悔了,爷差那点钱吗?”
杨文功现在真的好像个土大款,有钱都不知道该咋花。
何大清听了他们的对话,脸色变得更黑了。
他在外跑了那么多天,勉强才找到一份工作,工资才只有二十块。
何雨水这一下子工资就要到四十块了,比他整整多了一倍。
何大清刚刚好不容易才捡起来的那一点尊严,一下子又被狠狠地踩进了泥土里,还是被他亲闺女给踩的。
在四合院门口围观的众禽不像何大清那样郁闷,但是也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没办法,这是小汽车啊!
杨文功如果要他们做司机,别说是一个月四十了,哪怕是二十,甚至不要钱也有的是人愿意干!
因为汽车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可能真的就是一辈子都无法接触到的东西。
只可惜,碍于杨文功的恐怖,众禽没敢多说什么。
“哎,让让,让让啊!”
就这会儿功夫,有人推开众禽来到了四合院,杨文功转头一看,原来是陈有财带着王铁锤那哥仨。
“哟,老陈,这会儿功夫你干嘛来了?”
陈有财最近可忙得很。
因为四九城虽然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的粮食供应,但很多物资仍然非常紧俏。
物资紧俏,鸽子市自然是大有赚头,陈有财最近都忙得脚不沾地了,这会儿过来确实稀奇,不过他的来意也不难猜。
果然,陈有财道:“还不是听说你弄了辆车,哥哥给你恭喜来了。”
陈有财示意了一下,身后王铁锤哥仨就把手里的东西拿了起来。
好家伙,你搁这儿提前过年呢?
王家哥仨一人提着一个箩筐,第一个箩筐整整齐齐地码着两条猪腿,第二个则装着绿色蔬菜,不是白菜萝卜这种,而是韭菜、蒜薹,这种不耐储存的蔬菜在这个时候更为珍贵,也不知道陈有财是从哪里弄来的。
还有一个箩筐用黑布罩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从前两个箩筐来看,肯定也不简单。
猪肉对杨文功来说不算什么,韭菜蒜薹倒是不错,炒肉,包饺子都嘎嘎香。
陈有财手里还提溜着两瓶茅台,道:
“今儿个日子好,哥哥带了两瓶酒来,咱们喝两盅怎么样?”
“这哪有不行的?雨水,把那猪腿拿去炖了,这几个家伙嘴都不挑的,肉菜管够就成。”
“知道了。”
何雨水应了一声,招呼着王家兄弟把箩筐搬进杨文功家里,毕竟这么大三个箩筐,她一个小丫头肯定搬不动的。
闫埠贵眼珠子一转,立刻喊道:
“小杨啊,你就跟陈哥好好喝着,一会儿三大爷来帮你收拾剩饭啊。”
四合院众禽一听,顿时无数鄙视的目光射向了闫埠贵。
好家伙,这闫老西现在想吃杨文功的剩饭都好意思大声嚷出来了吗?
脸呢?
可念头一转,众禽又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沫。
谁又不想吃杨家的剩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