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蛟魔王吗?
听到来人的身份,李行一阵恍然,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难怪不把摩昂太子放在眼里,毕竟当初花果山聚义,对方可是仅次于牛魔王,力压猴子一头的金仙妖圣,在金仙境界中都算强者。
敖摩昂虽然实力不输普通金仙,但对上蛟魔王,恐怕还要差上一些。
李行能听到群妖讨论,敖摩昂自然也不例外。
听到蛟魔王三个字,敖摩昂下意识皱起眉头,眼神复杂地看了对方一眼后方才开口。
“我自然是说话算数,若刚刚那一锏是崖山老怪接下来的,这黑水河自然任他来去。”
“但刚刚是你挡了下来,他若想进黑水河,便还要接我一锏。”
对敖摩昂的回答,蛟魔王似乎并不意外,听了这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哦,这样啊,那就算了,这么看来,他也没什么用处嘛,那就还给你好了。”
蛟魔王毫不在意地开口,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身上的气势瞬间攀升起来。
一阵寒意好似冬日的北风迅速波及整个黑水河,漆黑如墨的河水在刹那间凝结成一块巨大的墨玉。
寒光一闪,崖山老怪甚至都没来及的反应过来,身上便结上一层厚厚的冰晶。
整个人好似一颗巨大的冰球,蛟魔王随手一掌甩在冰球上,那硕大的冰晶便如流星陨落般砸向敖摩昂。
冰球砸下,其上环绕的恐怖寒意瞬间扩散开来,仿佛连空间也被冻结,极速下压的冰球更是带起可怕的风压,旋转之下漫天都是无形风刃。
此时要是有一活物触及,只怕是顷刻间便被绞的连肉末都不剩!
冰球下落急速,强烈的风压带起呼啸的雷音,在虚空中摩擦出炽热的火光。
恐怖的极寒、炽热的天火在加上凌厉的风压,同样是三种力量的融合,蛟魔王此刻展露的攻势,比起敖摩昂的第三锏还好更胜一筹。
尤其是,敖摩昂使出第三锏时,俨然已经动了杀心,出了全力,一举一动都如泰山稳重。
可蛟魔王不一样,这冰球不过随手一击,甚至之前还动用力量冰封了崖山老怪,可见并未出全力。
饶是如此,所展露出的威势却已经高过敖摩昂,可见金仙底蕴,不同寻常。
冰球砸下,好似流星陨落,卷曲的剧烈风压四散而去,高歌一曲冰与火之歌。
面对呼啸而来的冰球,敖摩昂倒是一点淡然,眼中虽有几分慎重,却丝毫不减慌乱。
只见他直直地看着落下的冰球,在冰火两重天达到顶峰时,才悍然出手。
嗖!
雷音震荡,敖摩昂手中三棱锏呼啸而出。
这一次,他没有凝聚三相之力,只听三棱锏震颤中发出一声刺耳的龙吟,一股无坚不摧的锐金之力透体而出。
凌烈的锋芒,便是李行这样的玄仙看上一眼都感觉双眼刺痛。
这种感觉,不同于百眼魔君的千目神光,而是金属寒芒强盛到一定地步后的自然反应。
砰!
一声巨响,三棱锏好似利剑一般,狠狠的落在冰球之上。
就像是一根牙签扎在膨胀的气球上一样,巨大的冰球在这一锏下被砸成粉碎,冰火风三种力量在那无坚不摧的锋芒下硬生生撕裂。
冰球之内,被冰封的崖山老怪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同冰球一起被打碎,然后被疯狂搅动的风火化作齑粉。
可怜一代妖王,就这么丧命于这两个煞星之手。
见敖摩昂接下了这一招,蛟魔王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呵呵,看来我小看你了,还以为你跟着佛门的那群秃驴后,也学着他们修炼乌龟壳去了,现在看来,龙族的根本,你还没忘嘛。”
“也好,既然是这样,我也能放手好好的战上一场了!!!”
说着,蛟魔王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身上迸发出一股肆意癫狂的寒意。
受到这股战意的影响,站在他背后的群妖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齐声高呼:
“战!战!战!!!”
数千名妖兵齐声呼喊之下,妖气连成一片,霎时间迸发出不比蛟魔王弱的气势。
两股气场叠加之下,天上的风停了,地上奔涌的水停了,这一方天地仿佛被冻结了一样,陷入一种诡异的静止之中。
可怕的压迫感让敖摩昂都脸色一白,下意识后退一步,玉面之上隐隐有青筋蹦出,可见压力山大。
不过,敖摩昂又岂是轻易被压倒的存在!
后退一步后立时反应过来,眼中寒芒一闪,高举三棱锏振臂一呼,“西海龙兵何在?”
伴随着这一声呼喊,在群妖气势下波澜不兴的黑水河仿佛被解除了暂停键一样,翻起波澜。
水浪翻滚,显露出无数水族,只见得:旌旗照耀,戈戟摇光。这壁厢营盘解散,那壁厢门户开张。一声炮响河兵烈,三棒锣鸣海士狂。
虾兵蟹将,鲸鱼赤鲤,黑鲨雄伟战八方,鲭鱼灵巧游四海,牡蛎坚,蛤蚌硬,乌龟双手持铁锤,鳌鳖司利似锋芒。
这一厢水族,种类各异,分工不同,进退得宜,按某种阵法排列,此刻悬浮水浪之上,凝聚出一股不弱苍穹群妖的气场。
仿佛两军对垒一般,将这天上地下,划分成两个区域,彼此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有意思,有意思,不仅将西海龙兵搬来了,连西海的秋水大阵也带来了,看来,你那父王,对你还真是有够看重的。”
蛟魔王两眼一眯,原本攀升到极致的气势倒是稍稍回落了几分。
见状,重新稳住局面的敖摩昂冷哼一声,讥讽道:“哼,怎么,你怕了?”
“怕?”蛟魔王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不屑的瞥了敖摩昂一眼。
“说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要是你老子在这,摆出这阵仗,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但你嘛,呵呵。”
“我只是不想和你交手时被人占了便宜,所以,动手之前,还是先把杂鱼清一清吧。”
说完,蛟魔王双眼如电,瞬间扫向云层后方,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一阵透骨的寒风瞬间向云后扫去。